要说这里唯一的例外,就是大阴阳手乐厚。他自度是嵩山太保团成员之一,为人又一向自律,没什么小辫子可抓,怕者何来?就从没想过躲避的事,结果走在街上,被瑞恩斯坦带着手下一群洋兵扑倒之后,绳捆索绑,压上马车,跟一qún_jiāo不出罚款的和尚一起,送到前套那去抗击鞑虏保卫大明了。至于罪名么,谁在乎?
对这事最支持的,却正是左冷禅。连乐厚的出行路线,都是左冷禅事先派人通知给郑国宝。一来,这乐厚在华山大大得罪了郑国宝,属于嵩山与国舅友谊上的障碍,必须清理,表明态度;二来,上次折了三个太保,通过召开嵩山临时会议,由嵩山弟子投票,选了左家两个宗族以及一个左冷禅的干儿子递补,这回处理了乐厚,左家在太保里还能增加一个席位。从此左冷禅地位更加巩固,他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杨一魁原本担心打胜之后,因为犒赏无着,或是民不得食,还要引发新一轮民变。没想到河南最大的两个地主,被钦差收拾的像孙子一样服帖,乖乖交钱交粮认栽。其他的地主大绅见了,也知若是自己不明时务,和尚和嵩山派弟子也会到自己家来抓人罚款。
光棍不吃眼前亏,这些河南的缙绅们,都表现出了体恤百姓、忠于朝廷的一面,踊跃输捐报效,捐钱捐粮投献土地。郑国宝又向朝廷上了本章,准于河南开捐监,允许士绅用钱来买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