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闻香门的事与万历一一分说,万历脸上笑容渐去。“怎么?王喜姐居然敢勾结魔教,预谋造反?这贱人难道就不怕身死族灭?依内兄之见,朕是不是现在就传旨,先把这贱人拿下,免得她养成气力,便不好制。”
郑国宝正色道:“天家,臣从未说王皇后与闻香门勾结。据我所知,王皇后的宗族,本就有许多是后来强上门认亲的。她家与我家相似,都是小门小户出身,认亲这种事,自然求之不得。若男蒙天家恩宠,来我郑家认亲者也络绎不绝,至于其中良莠不齐,他们自无力分辨。只能说有奸人打着王皇后的名号,招摇撞骗,横行地方,若以此说王皇后勾结闻香门,臣实不敢认同。”
万历见舅子居然为皇后说话,大为奇怪。“内兄,如今宫里的事,若男的心思,你也不是不清楚。闻香门这事,凭借你的本事,我相信足以办成如山铁案,让王氏再难翻身。你为何?”
“天家,臣自入锦衣之日起,便知锦衣校尉,天子亲军。一行一动,皆急天子之所急,需天子之所需。若是如今牵扯这事的是清流中人,下官自当想方设法,将对方罗织进来,让他万劫不复。可皇后废立,此为天家家事,外臣不敢预。若是以职权而预天家家事,便失了人臣的本分,也坏了锦衣的规矩,那便更加不该。因此臣只能据实禀报,而不敢自己添枝加叶,胡乱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