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宋清寒面色一沉“不群,你越来越放肆了。你可知,这刘小姐,是郑娘娘安排人保护的。你动她一手指头,就是得罪郑娘娘,得罪郑娘娘就是获罪于天家,你这不是发扬华山,而是在给整个华山派掘墓。为师决不能让你这般胡闹下去,毁了咱华山派的基业。”
岳不群听到郑娘娘,扬头一阵大笑,“师父。您老人家果然是老了,您以为华山派是什么?是那山头,还是华阴县城的买卖铺面?弟子如今已经想明白了,什么是华山,掌门人才是华山。只要我活的好,就是华山派发扬光大,要是我自己完了,华山派也就没必要存在下去了。这人,我带定了,师父,您老人家可留不住。”
“是么?”宋清寒目光一寒,“不群,你或许别有奇遇,武功突飞猛进,不过为师比你多了几十年修为。光是这葵花宝典,也比你多练了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胜过为师?更何况,还有你张师叔在。我们进了宫,就不是江湖上的人,即使与后生晚辈动手,也不讲单打独斗的规矩。”
岳不群见师父有意动手,脸上却无丝毫怯意。“师父,我知道。身在大内,伺候天家,哪能去讲那些江湖规矩。只是师父,您知道为什么您这么多年,位置还上不去么?就因为您老人家放不开,如果您真拿自己不当江湖人看,就不会拿我当您的徒弟了。我现在,是要请刘小姐跟我走一趟,也就是您的敌人。您该是暗器火枪,无所不用其极,将我拿下才是。可惜啊。您老人家在宫内混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能忘掉自己江湖草莽的身份,也就难怪位置不尴不尬了。”
“好啊好啊。没想到师父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却还要轮到你这小辈来教。不过要对付你,却也不必什么暗器火枪。师父我年纪大了,西洋玩意学不习惯。只用宝剑,就够了。”
话没说完,剑已出手,张清舟、宋清寒原本分属剑气两宗,水火难容。可入宫之后,却并肩应敌,分进合击。彼此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两柄长剑,如同两条灵蛇,将岳不群裹在其中。
按说这两老比岳不群多了几十年修为,在葵花宝典上的修为,也远胜岳不群。以二敌一,岳不群绝无胜理。可是见岳不群那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刘菁就觉得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在某个环节,有什么问题。
“师父,师叔。你们老了。”一声长叹,剑光闪烁,鲜血狂喷。宋清寒、张清舟二人全被刺倒在地,生死不知。岳不群出剑收剑迅捷无比,三女根本就看不出他用的什么招数,就见两个老太监倒在地上。
“茶里有毒?”刘菁脑筋一转,总算想明白岳不群的底气在哪。两个老太监即使再不济,也没有一招就败北的道理,唯一的理由,就是茶里有毒。怪不得,进门时。岳不群特意为所有人都准备了茶汤,想必也是为了这一手做准备。
“大侄女果然聪明。不愧是国舅爷的妾室。脑子就是快。这毒叫做软筋散,当年蒙元靠这毒物。曾令中原武林吃过大亏。后来蒙元被打到了关外,连铁锅都做不出,这毒药就更别想了。方子留在了朝廷,几代改善,比起当初,药效可是强的的多了。只要不运气交手,就跟好人一样,可一旦跟人动手,立刻就要发作,手足无力。连力气都没有,一身功夫就成了笑话,任你武功再高,也全都没用。”
王芊芊、王巧巧姐妹知道,自己即使不中毒,也不是华山掌门的对手。这陡然间的变故,让二女全不知该如何处置。只战战兢兢道:“岳……岳先生,你敢弑师?”
“弑师?没有啊。我恩师年事已高,突发急症离世,岳某与恩师情同父子,江湖上谁不知道?说我弑师,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岳某可不能让人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
眼看他就要动手,刘菁忽然道:“岳大侠,你若是伤了这姐妹一根毫毛,就不要想着把我带回去,交给你的主子。”
岳不群见刘菁手中握了一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膛,冷笑一声“怎么?大侄女,还要保下这两个贱婢?她们可都是跟你男人睡过的,又是姐妹花,男人可喜欢这样的。论家室,洛阳金刀王家,比起你刘家来只强不弱,你护着她们,可要当心将来养虎为患。不如世伯替你出手,先剪除两个祸害多好。”
“岳大侠,不必多说。你的主子是谁我虽然不知道,但他总想要的是一个活人吧。你若是想捉死人,在茶里下毒药就好,再或者你现在出剑,我们三人,根本敌不了你一招半式,你何必跟我废话?你若要带我走,就得保住她们两的命,不许有人伤她们一手指头,否则,就别怪咱们一拍两散。”
“罢了。大侄女果然是个聪明人,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两个贱人的命,暂且留下。路上就接着当你的使唤丫头,等到了地方如何处置,那就是别人的事了。大侄女,收拾收拾,咱们起身吧。你也别害怕,你是国舅的爱妾,我又是个阉人,咱家主上有交代,必须对您以礼相待。路上的小子们,谁敢对您有丝毫冒犯,我就一剑杀了他。保证你和这两个小丫头的安全,我家主上也是一片好意,成全你们夫妻团圆,大侄女也不必太过抗拒。”
刘菁等三人,与岳不群根本没有交战之力,按说是任人宰割的格局。可是刘菁以短剑对着胸膛,面上却依旧平静。“岳世伯,我若说,您凭您一剑之力,并不能带走晚辈,您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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