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办的倒是热闹,陆续上了嵩山的江湖门派掌门、宗主,不管与华山是否有交情的,全都来贺。连嵩县的几个举人、秀才也在嵩县知县的带领下,上山为国舅贺喜。
前者河南兵变之后,朝廷秋后算帐,成打的乌纱落地,这位新补堂尊乃是个捐的监生出身,走了狗屎运,抱着国舅的大腿上位。又靠着国舅当初打压少林、嵩山两派的余威,衙门有了收入,一年来嵩县天高三尺,积下了几千两的家当。因此见了国舅的面,跪在地上便口称门下沐恩,递了手本上去,认做了国舅门下。
一位大令主动拜了门,又有那些穿直裰戴方巾的读书人来捧场,江湖中人,也没几人的婚礼,能有这规模。还有那许多要做大明好侠少,大明好侠女的懂得做人,主动来这婚礼上帮手。看着几十个侠女围在自己身边,岳小姐长,岳太太短,把珍藏的饰物、秘籍、灵丹朝自己手里塞,岳灵珊如饮醇酒,整个婚礼过程中,也是晕乎乎的。
等送到洞方之内,她头上的盖头,身上的吉服,与别人家的正印娘子别无二样,不知道的,也只当是国舅爷娶亲。刘菁怕她闷的慌,主动留下陪她说话,岳灵珊见刘菁为人和气,不愧是五岳联盟,同气连枝。不像那个哱云,冲到新房里,只为说一句“这几日你新进门,不与你计较。日后的夫君,可是咱们一人一天,你要是敢多占,仔细姑奶奶一顿拳头,断送了你。”
等到郑国宝从外面进来,刘菁知趣的退出房去。岳灵珊慌忙的要把摘下来的盖头盖上。郑国宝笑道:“不必了。戴上摘下来的,多麻烦啊。”
他今天在酒席时,故意找机会问了宁中则一句“我答应你的事都办了。你答应我的事,几时才能给办?”把宁中则羞的面色一红。胡乱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都娶了珊儿了,怎么还不忘当日那些疯话。大不了,我把六灵也送过去做陪嫁,其他的事,先不要提。”就自去和几位武林同道相谈,把这事岔了过去。可是有了这层关系在,今后宁中则就是想避。也避不开。
想着为日后计算,也得对岳灵珊好一些。再说,若是岳不群不死,等他看到自己世上唯一的骨肉,成了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媳妇,到时候他的神色,一定很好看。以他的经验,对付这么个小丫头,自是不成问题。几步走到身边,安慰道:“怎么样?这么一场婚事。操办的简单了些,没委屈你吧。”
岳灵珊则朝郑国宝怀中一倒“有县令来贺,举人、秀才列席。这场面,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呢。当初国舅爷一走了之,后来没有音信,灵珊只当,国舅早把我忘了。当初种种,不过是黄粱一梦,没想到,我还是能嫁到国舅府里,这是我的福分。哪还敢有什么委屈。”
郑国宝的手此时已经滑向了她的纤腰,岳灵珊知道。下面就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来临,从这一刻之后。自己就要与往日的生活一刀两段,从此洗手做羹汤安心做个豪门的姬妾。面色微红,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郑国宝在她耳边道:“等少林开会时,我让你也上榜,做侠女。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就让我见识下,我们华山的一支独秀,,到底是什么样的风采”。
大厅内,宴席正在热闹,群豪推杯换盏,喝的欢畅。这些江湖大佬,平日里未必有机会见面,这回正好趁机增进友谊,加强交流。彼此好似失散多年的骨肉同胞一样,拉住了便不肯放手,谁不喝,就要硬灌。
令狐冲以华山大弟子的身份,各桌敬酒,却是酒来碗干,毫不迟疑,引来喝彩声阵阵。宁中则看在眼里,微微皱眉,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心里难受,借酒消愁。尤其看现在的时辰,那边新人怕是已经礼成合衾,令狐冲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好话去安慰他,只好暗叹一切都是命数。只盼国舅既纳了新妇,就不要再来寻自己。他是个好男人,只可惜自己已经嫁过人了,即使被休了,也该替岳家守着节,否则就坏了自己老父,铁面御史的家风。
“令狐公子,你喝多了。”正在令狐冲到处抓人拼酒时,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肩上。那几位与令狐冲喝的兴起的人物,一见来的是方正,也不敢多言,左右散去,另寻对手。“你伤势虽愈,但也不能如此放纵,要小心旧伤复发。你们两个,扶令狐公子,下去休息。”
那两个明眸皓齿的沙弥,扶了令狐冲出大厅,转到他的卧室。那方大姐见左右没人,皱眉道:“爷爷也真是,越老做事越糊涂,这人卖相虽然也过的去,可是却是个酒鬼。一身酒味,臭也臭死了,把咱们的终身许配给他,这不是坑人么?”
另一个沙弥也露出厌恶神色“姐姐说的是。你闻闻这什么味道啊?咱们当初就是错了主意,还不如去配了国舅,就算是做妾,好歹有吃有穿,天天吃好穿好,还有一干官府里有头脸的大老爷,要来敬咱们。现在配了这酒鬼,将来少不得,还要靠咱的陪嫁吃穿,想想就有气。现在他喝的烂醉如泥,难道还要咱们伺候他?”
“谁爱伺候谁伺候,我才不管。这些华山派的门人,全都在前面喝酒喝的欢畅,那些女侠们,聚在一起,说着这次谁能入选十大。妹妹,咱们不如去那边,多认识几个女侠,可比陪着酒鬼有意思多了。”
“是啊姐姐,听说嫦娥基金会的人也来了。那里有位冷素心冷仙子,人送绰号小观音,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