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性情刚烈,不肯长期为人所制,竟然与青海一枭拼了个同归于尽,天山刀王见异端已死,也自退回去。任盈盈道:“青海一枭这回可以去领那七十二个大姑娘去了,只是不知道他那有没有漂没,又漂没几成。”
刘菁见任盈盈借着自己知道掌故在丈夫面前邀宠,悄悄伸手,把王氏姐妹怀里,把儿子接了过来,口中道:“这杀人的事,让我儿子看到了,也不知会不会吓坏了他。”
郑国宝急忙侧过身来,伸手接道:“把孩子让我抱抱。我的儿子,那也是将门虎子,将来也要执一方大印,掌杀人之剑,些许血腥,吓不倒他。早锻炼锻炼,也是好事。”
眼见天门罹难,天门那一支的门人子弟以及天乙道人哭的伤心,玉玑子道:“人已经死了,光哭有什么用?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五岳剑派,力分则弱的下场。任是什么人,都能打上门来,欺压咱们。再说阿萨辛派神出鬼没,暗杀手法层出不穷,可不是好惹的主。天门师侄杀了白板煞星的徒弟,说不定用不了多久,白板煞星就会找咱们来寻仇。明刀明枪,咱们自然是不怕了他。可是自古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萨辛派跟咱们用暗杀手段,卑鄙伎俩,我们谁防的住?到时候,咱们泰山上下,说不定谁都难逃毒手。唯今之计,只有五岳合并,集合我五岳之力,才有可能,胜过阿萨辛派,让他们不敢来犯。”
那些泰山弟子也看的分明,青海一枭的武功未必高过天门,可是那几手武功招数太过怪异。拳打不识,自己掌门才吃了亏。若是阿萨辛派人人都有类似的怪招,交战之时。还真难说输赢。比那更可怕的是青海一枭身上的火药,这帮人外面有长袍。里面是什么完全不知道。若是走在人堆里忽然点燃引线,这可是神鬼难防的缺德办法。
泰山派有了这样的仇人,哪个弟子心里不怕?以后怕是连睡觉,都要睁开一只眼睛,免得不知不觉,就被人割了头去。若是嵩山派真能保住自己,那么输诚纳款,也无妨碍。毕竟比起掌门血仇。门派未来,乃至钱途,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没了性命,什么都是鬼扯。
左冷禅也大声道:“阿萨辛教派,欺我五岳中人太甚!竟然敢在这五岳合并的大好日子里,动手杀我五岳派的元老名宿,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左某在此,向伟大且仁慈的天主发誓。不杀光阿萨辛派,誓不为人。只要有我左某三寸气在,谁想杀我五岳派子弟。都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迎来一阵喝彩之声。那些泰山子弟,纵然原本心存观望的,此时也都想着先保全活命为上。若是不抱住左冷禅的大腿,谁敌的过阿萨辛的亡命刺客?听左掌门话里的意思,若是自己不肯入五岳派,想必这保护二字,也就再难提起了。泰山派的弟子门人纷纷高喊“我等愿意加入五岳派,我等愿意为五岳并派添砖加瓦。”还有的更干脆一些。直接喊出“我等支持左掌门改任五岳派掌门,我们只认左师伯。”
这边喊的兴高采烈。那边哭的天昏地暗,倒形成了鲜明对比。死知府尚且不如活老鼠。更何况死了的掌门,那就更什么都不是。泰山派现在的子弟门人,若不是碍着有外人在场,真恨不得马上跳出来,对天门进行检举揭发,揭穿他的真实面目,在左掌门面前,换一个好印象。
左冷禅又看向衡山方面的莫大先生,“莫师兄,五岳合并之事,不知莫兄,你有什么意见么?”
莫大先生那边,见天门遇难,已经有几个人过去表示了哀悼,再有就是与泰山派方面进行业务接洽。这场丧事如何操办,需要多少乐师,看在咱们大家同气连枝份上,价格上可以算的便宜一些,保证不会杀熟。
莫大这边人本来就少,再一看出了这事,有去谈买卖的,有的主动与莫大拉开距离,免得一会一颗火雷扔进来,连自己也遭殃。莫大身边连亲信弟子都不见几个,更显的形只影单。见左冷禅动问,莫大先生微笑道:“左师兄。论起武功见识,莫某比你可差多了。再说了,我这身体,也是不大成,门派的事,我从来也懒得管。那些田丁亩税,佃户租粮,实在是麻烦的很,我若是一天脑子里装的都是那些俗务,我还怎么拉的出潇湘夜雨?便是没有你这并派的事,我这掌门也早就当腻了,想寻个人让贤。”
左冷禅听的欢喜,哈哈笑道:“莫师兄,你客气了。你老兄闲云野鹤神仙般的人物,自然不肯被琐事缠住手足,五岳之中,除了圆寂的三位定字辈师太之外,就属你最是洒脱。左某比起你来,也要大为不如。愿天父保佑你。这并派之事,想必莫大先生,你一定是赞成的了?”
莫大却一摇头“左师兄,你话说早了。我与宁掌门同来的路上,彼此之间聊了几句。无双女不愧是当年铁面巡按家的千金,别看是个女流,论见识,论谋略远胜我十倍。这并派固然有好处,可也有坏处。得失利弊,老朽我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宁女侠能看个通透。因此五岳并派,是做的成,还是做不成,我衡山这一票,是跟着华山走。华山说并的成,那就并的成;说并不成,那就只好作罢了。”
左冷禅也不恼,只说了声谢。又看向那边的仪琳。这几日里,小尼姑的神神秘秘,不知去向。郑国宝也听人说,她似乎是故意躲着什么人,还曾想过要偷摸下山离开,不知怎的又转了回来。今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