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哈齐?这人我听说过,他不是建州都指挥,那叫什么野猪皮的弟弟么?”
“国舅爷,您真能开玩笑。哈哈,野猪皮?这名字听着倒有点意思,兵部的告身上,要真写个野猪皮,倒是有趣的很。那个鞑子是有名字的,叫奴尔哈赤。这舒尔哈齐,这次进关,是来朝贡的。不知怎的,知道了这武林大会的事,还想弄个天下第一高手当当,您说说,咱大明那么多高人,能轮到他当第一高手么?真要让个鞑子当了,这些练武人面子往哪放。”
郑国宝一抬手“行了,老刘你别说了。你既然肯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想必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人参没少拿吧?行了,我也不让你为难,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聊几句,也算你对的起他送的礼。”
刘成忙跪下磕头“多谢国舅爷恩典。那鞑子人倒是挺实在的,我就看他这点,才为他引见,至于礼不礼的,倒不算什么。那人参、东珠、狐狸皮,我都给您留着呢。回头就让小的们,给您送屋去。听说您新纳了几位如夫人,正好一人分几件,也算买个高兴。”
等舒尔哈齐听了刘成的吩咐,前去面见国舅时,见国舅身边,多了个身材高挑,眉目如画的美人。虽知是国舅的内眷,不敢多看,但就在接茶时的惊鸿一瞥,却让舒尔哈齐血脉贲张,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成了那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都忘了官场规矩,把那杯茶水一口干了,茶叶全都吞了下去,大失体统。
他美人见的多了,江南佳丽,北地胭脂都见过不少。作为大汗的弟弟。他在女人上从来不缺。每次掠夺来的汉人女子,也是他要优先享用。即使是那书香门第,诗礼传家的闺秀。也不知收用过多少。尤其这几年,在女直领土上先后出现了几个容貌出色。但脑子不大灵光的汉家女。不但不躲着女直人,反倒积极主动,往女直人的部落里凑合,口口声声,要做什么四阿哥的女人。
天知道女直部落里,几时有什么四阿哥,胤禛又是谁?那些女人相貌不错,底下的小头目哪敢私自截留。纷纷上解,奴尔哈赤自己也用不过来,舒尔哈齐分的也不少。这些女人的模样,在女直部落里也得算的上出挑,可是跟眼前这女人比,却是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这女人的容貌固然已经算的上是一等,比容貌更重要的是,身上那股成熟妩媚,举手投足之间,不断散发出来的女人味。这是那些病恹恹的江南才女。或是那几个一心要做什么贵人、小主的女人身上,不具备的特质。一颦一笑,浑然天成。全无做作之态,却偏又能让人看了之后,神思不属,口干舌燥。对这样的女人,舒尔哈齐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尤物。
房中此时已经燃起了一炉香,香料不知是什么,只是味道沁人心脾,让舒尔哈齐只一闻,就觉得心旷神怡。
“小的舒尔哈齐。给缇帅磕头。”他是来过几次中原朝贡的,对于大明官场规矩。也并非一无所知。能攀上刘成这条线,获得见国舅的机会。也足见他是个有脑子,会钻营的聪明人,与那些一根筋的普通部落首领,不可相提并论。
“舒尔哈齐将军,起来说话。你如今也是朝廷二品都指挥,咱们两个品级相当,倒也不必这么客气。只是听刘公公说,你怎么,还对这武林大会的事有兴趣?你是个朝廷里有品级的人,跟一群江湖人,搀和江湖闲事,就丢人了。有损将军你的威名,不值啊。”
朝廷对于这些羁縻下的部落头子,向来宽厚。当年俺答封贡,直接给了王爷头衔,反正也没地方解决实际待遇去,都是虚名。而舒尔哈齐这个都指挥给的,就更有些包藏祸心的因素。奴尔哈赤自己,现在也只是建州左卫都指挥,舒尔哈齐也是都指挥,两兄弟从官职角度看,并驾齐驱,这就等于在女直人内部搀沙子,下烂药。郑国宝对朝廷中的文官向来没什么好看法,不过这事办的,倒是很对他心思。只可惜女直人不能体谅大明的苦心,居然到了现在还不肯兄弟火并,让大明可以看一出喜闻乐见的好戏。而这些鞑官进了大明后,本身的官衔也没什么用,大明官职体系内的人,也没人真把对方当成同僚看待,只不过是沐猴而冠而已。
“缇帅容禀。小的这话,只是为了见您一面,又不想走露风声。小人这点本事,哪敢去妄想成为大明第一高手,再说了,我一个化外野人,要这第一高手的身份,也没什么用。小人此来,实是为了面见国舅,以表忠心。”
郑国宝没想到,舒尔哈齐居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居然利用身为朝贡负责人的身份,到中原来找山头投靠。现在建州女直基本已经完成了对各部落的统一,奴尔哈赤俨然已是建州女直的共主,下一步就是准备对叶赫等部落下手,成为关外之王。
可是舒尔哈齐家的那些寻找四阿哥的女人,却不肯消停。她们初时也曾又哭又闹,又踢又咬,寻死觅活的说要为四阿哥守身。后来挨了鞭子之后,也就老实了。可没等消停几天,就又忙起了宫斗。天知道她们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手段,一个个都有一肚子坏水,一脑子鬼主意,把舒尔哈齐的家闹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安。还有的甚至想让舒尔哈齐只留自己一个,把其他女人全都赶走,并美其名曰:美德。简直让舒尔哈齐,啼笑皆非。还有人说舒尔哈齐的发型不对,怎么能这么难看,气的舒尔哈齐忍不住想要砍人。我们这头发都是这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