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岳灵珊看着国舅送来的一对戒指,金兜索子一副、金镯一对,又羞又怕。他连这些东西都送来了,难道这几日里,就要来行那无耻之事?她哪知道,这纯粹是孙大用得了她爹的银子,想着收了钱就要办事,否则难免于名声大有妨碍。因此调拨土产之时,便从中做了点手脚,郑国宝又不会去关心送了什么过去,结果让个华山女侠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有心把这些东西全都扔到水里,可自家是苦出身,从来就没戴过这么多的金饰。拿了这件,眼睛看这那件,竟是哪件也舍不得扔。
此时老爹又进来说了几句,什么国舅一路远行身旁少人侍奉,唐王送的几个丫头,又都被曲小姐赶了下去。国舅与自己既是朋友,便算的女儿的长辈,灵珊过去伺候伺候茶汤也是无妨。岳灵珊急忙说自己晕船,头晕眼花,实在是没力气侍奉人,把老爹推辞了过去,接着要紧便把舱门闩了,又觉得不放心,复拽了几件家具顶门,这才稍微安稳了些。看着那些金饰又想着父亲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郑国宝那边自然不知道,自己好心送点东西,周济一下五岳名门,江湖穷鬼,居然惹来了些风波。他的心思只在兰封那,如何配合任大小姐演戏,接着便可一龙二凤,享尽欢乐。这一路上他也是素的苦了,一个能看不能吃的曲非烟,还一个根本没怎么在意的岳女侠,余者便都是须眉男儿。他又是个水路上的豪杰,从不行旱路,这千里迢迢连个暖床的都没有,也实在是辛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