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好久没见到你了,里面请。”掌柜的看到她,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她身边热情招呼她。
人群一听是她是秦三少,所有的人立刻就噤声了,老实地排着队开始买药。秦神医威名直逼惠王爷,谁也不想惹怒她。
“三少,这枇杷膏的效果太好了,孩子、老人只要一咳嗽,只要喝上那么一小口,保管就好了。可是,这量也太少了点儿了,能不能每天多卖出一些呀。”一个患者站在她边上,壮着胆子过来问。
其余买药的人也七嘴八舌抱怨起来了。
“三少只是提供药单,其余的都是我们民生堂负责的,请各位稍安勿躁,实在是因为药材太少了,所以这量就上不去了。请各位多包涵呀。”掌柜的一见她的脸色不好,马上过去和客人周旋起来。
客人也看到了秦三少的不高兴,于是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了。
“三少,好久不见呀。”一个郎中出来见到她高兴地过来打招呼。
子晚点点头,“天时太热不想出门而已。”
她又转头对掌柜的说,“请让人将上官宇找来了,本少爷找他有事情。”
掌柜的见她说的认真也不敢耽搁了,立刻就让店里的医仆过去请人了。
然后又吩咐医仆给她的房间了放上冰,莫子晚这才带着两个丫头到自己的诊室中坐下了。
“三少看到你太好了,中午我请你到迎客居吃饭。”何郎中麻溜地跑进来和她打声招呼。
一来就有人请客,莫子晚还是很高兴的,“发财呢?”
“三少厉害,一猜就中。这小子可不是就发大财了。”黄郎中进来笑着回答。
“哦,说说看,发了什么大财?”子晚惊奇地问。
“嗯,这小子慧眼识才女,几场比赛,他小子都是用身家性命买定了惠王妃赢,这几场下来,他小子就变成了富人了。”后进来的郎中羡慕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子晚好笑地看着何郎中。
“这不是托王妃的福嘛。”这群郎中里,只有他是知道子晚真实身份的。惠王妃的医术那么高,当然不会是草包了。如果说第一场他抱着侥幸心理还有参赌的性质,后面他就是笃定她会赢了。
特别是前几场的比赛,赔率都很高,说他发财了,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要是这样,是该请客了。这样吧,也不要到什么迎客居了,就到对面的醉仙楼吧。就在对面,大家也比较方便。”子晚笑答。
见她没有选择迎客居她自己的产业,何郎中知道惠王妃是为自己省银子,心中自然很感激。“也不差那几步,还是到迎客居,我这就让人去定位置。”何郎中急急忙忙地说。
子晚见他真的上心,也就不拦着他了。
“三少,来了一个病人,拉肚子,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开了药方也不管用,你能不能帮着瞧瞧?”一个郎中进来难为情地问。
“带进来看看吧。”子晚看了一眼说。
郎中见她心情好,立刻就将那个病人带进来了。
进来的是个老头,六十来岁的样子,正抱着肚子叫唤着。
“神医,救命呀。”老头骨瘦如材,脸色苍白,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家很有钱?”老头虽然很瘦,但是看身上的衣料却是上好的。
“小老儿家中还有些银子。只要神医救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老头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对,神医,只要你救了我老爹,多少银子咱们也认了。”跟着进来的两个中年人哈着腰陪着笑脸对她说。
“伸手。”子晚伸出手,老头急忙将自己细瘦的手腕伸了出来。
一个是长满老人斑粗黑的手,一个白得想扒开的嫩葱,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呀。
“这种症状多长时间了?”子晚让他伸出舌苔,见他的舌苔暗黄发厚,心里有数。
这算是虚火上升,脾胃失调而长期得不到正确的调理所造成的慢性肠炎。这个情况有些棘手,什么毛病一旦和慢性沾边就很烦人的。
“都有三十年了,一场风寒过后就成这样了。平时一点儿凉也不能沾,一点儿油腻也不能碰。”老者痛苦地说,这个顽疾让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呀。时不时就拉肚子谁都受不了。
“给你开些药调理肠胃,不过,即使调理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同时还要食补。”边说着子晚边写下了医嘱。
“每天记得吃一顿用黑豆、猪肚和红糖煮成的粥,对你的这种症状会有很好的改善。还要记住一年内不能碰一丝油腻的东西。烧菜的时候也要少放油。”子晚叮嘱他。
她说什么,老者都信。
“是,保证一天不拉。”家里有这个条件,又是吃的,老头还是不在乎那点儿银子的。
“诊金你们看着给。”子晚背依着椅背绷着脸说。
还有这样付诊金的?还不如一口价说出来了。
“这些诊金是用来修缮城外的庄子的。”她又补充一点儿。
一说,老头明白了。秦三少、齐大胖子和民生堂出资,城里的混混劳动,盖好的房子很结实,已经有无家可归的乞丐住进去了。据说,那边还有专门管理的人,那儿逗形成了一个自然的村落了。
“这是做善事,小老儿愿意出资一百两银子。”老头咬咬牙报出了诊金。
一百两银子看一场病够贵的,但是谁叫秦三少是个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