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莫子晚的脾气有些怪异,但是教学时她还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两个岁数大的郎中因为紧张,老是做不好,但是莫子晚也不生气,耐着性子亲自指点了他们好几次,一直到这两个人练熟悉了才作罢。“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两个郎中无怨无悔地答应了,店里其他的学徒和学生就有些羡慕这两家伙的好运气,竟然得到了神医的亲自指点,而且是那么用心的指点。
“那个,郎中要多少银子呀?”老妇人怯怯地上前问。
“没银子?”莫子晚冷声问。
看到她的冷脸,老妇人更害怕了,“不太多,这有一两多银子,那个兵器店里东家说,我儿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受伤的,所以并没有给看病的银子。老妇家还有一个媳妇和两个孩子,就靠着我儿养活,所以,这些银子是我所有的家产了。要是不够的话,我回去卖房子。”她凄凄惨惨地说,眼神却不敢看子晚,觉得自己理亏的很。
“他爹,孩子他爹呢?”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拉了一个孩子进来着急地问。
然后一眼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年轻人,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已经没事了,媳妇。”老妇人转过身急忙告诉儿媳妇。“幸亏这位神医及时救治,但是好像医药费不够?”
“我这根簪子也给你。郎中请你等等,我们再借,不行的话就卖房子。”年轻的小媳妇听说丈夫无事止住了哭声。
“你的丈夫今后简单的生活不会受影响,但是重活却不能再干了。”莫子晚半天才凉凉地说。
“无事,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都好。”小媳妇流着泪说。
年轻人躺在担架上也流泪,带来的孩子看到大人哭也害怕地哭起来了。
“你是不是老受伤?”她忽然出声问肿嘴的荆万千。
荆万千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军人,怎么会不受伤呢?”他大大咧咧地回答。
“想不想伤口一下子就好起来,重伤也无碍?”她又问。
荆万千一愣,“这谁不想呀?但是战场上可不好说的。”
“我这儿还有一瓶自己制的金疮药,只要是外伤,只要还有口气在,估计就死不了。你要不要?”她盯着荆万千问。
“那敢情好,怎么不要?有多少要多少。”荆万千兴奋起来。
“有多少要多少?好大的口气,你买的起吗?”她又恢复到了懒懒的状态。
荆万千的黑脸又变成暗红色的了,“那得多少银子?”他羡慕地盯着莫子晚掏出的另一瓶金疮药,眼神随着抛起落下的瓶子而起伏。
“看在你顺眼的份上,就少算一些,二百。”她面色不变地说。
“二百?”荆万千没有被吓到,边上的老妇人却吓得跌坐在地上。她可是看清楚了,刚刚他儿子用的药可是和这一瓶一模一样。光药就这么贵,那接手的费用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中,我买了。”二百两银子买个保障,这是谁都想到的事。荆万千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顿时乐开了花。
“秦公子,那个你还有没有这药呢?”剩下的侍卫也抢着问。
“干什么?”她笑眯眯地问。
上官宇心中暗道,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要是还有的话,我们也想买一瓶。”一个侍卫说。其余的人也直点头。
“我也要。”
“算我一个。”外面的群众也凑热闹。
“这药是我制的,当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她笑的越来越开心。
侍卫们也很开心,看来这笔买卖成功了。
“可是不卖?”莫子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说过看你们顺眼了吗?”
这叫什么话,侍卫们的笑脸变成了苦瓜脸,这个少年郎变脸好快呀。
荆万千却喜滋滋的,没想到自己还会入了她的眼,嘿嘿。
莫子晚接过他递过来的二百两银票,将药抛给了他。荆万千乐呵呵地接住了,侍卫们羡慕地围过来看着,荆万千赶紧将药放进了怀中收起来。
众人鄙视他的小气。
“回去给他多熬些猪骨头,放些红枣进去,还有猪肝也要多吃些。这些银子拿着。”她将荆万千给的二百两银票转手又塞给了老妇人。“还有,到城南胡子巷的乐家拿几根姜芽做药引,那些姜芽不要钱。”
被惊呆的老妇人一家这才醒悟过来,一家人跪在地上,重重地给她磕了响头。
“病人要静养,再啰嗦的话,就将银票还给我。”她气呼呼地说。
老妇人这才拉着儿媳妇和孙子,让同伴抬着儿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卫将军的药引也要紫姜呀,一根十两银子,数量都在这儿了。”她拿起笔画了圈写了数目递给了卫撩。
“为什么乐家的姜芽价格不一。”上官宇故意找别扭。
“为什么?你和人家长得一样吗?”她冷冷地问。
这叫什么问题,“不一样。”上官宇咬着牙回答。
“那就是,他家的姜芽就是看人卖的。”要找别扭,那别扭的人也应该是别人。
“那什么人的价格低一些呢?”上官宇和她杠上了。
“我看了顺眼的人就便宜,不顺眼的就贵一些。爱去不去,谁也没逼着你去。”她火开始大了。
围观的人缩着脑袋听着,心中暗暗揣测,这还不叫逼着,人家不去买姜芽,你就不给人看病,谁敢不去呀。
上官宇……
“这也不算贵,应该的。阿撩,你赶紧去乐家买回姜芽,你爹还等着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