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子?他的贴身太监,难怪那天他会闹肚子痛,借机留在东宫,原来早已知道他会被三哥袭杀。
宇文泓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他,不管那人是谁?把茶碗重重地放下,捏紧拳头怒道:“孙大通,把东宫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孤要他们看看背叛孤会得到一个怎样的下场?”
孙大通点头应是。
东宫的回廊上灯光点点,把院子照得很明亮,一众的太监都站在当下,很是局促不安,太子殿下那阴沉的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是要嗤人血似的,很多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
孙大通的脸色也不遑多让,紧绷着脸让人把那被打得半死的小令子拖上来,“殿下,这个叛徒带到。”
“殿下……奴才……没有……”
宇文泓坐在廊上的圆椅内,手中轻轻地转动着扳指,目光冷冽地看着那向他哀求的小令子。
“孤最恨的是什么?每一个能在东宫久待的人都知道,更何况你在孤的身边已经呆了不少日子,你的所作所为也别以为是天衣无缝,今天孤就要让你们知道背叛孤的下场,都给孤抬起头来,好好地看着,他今日的下场就是他日你们若背叛孤的下场。”宇文泓最后重喝出声,阴沉冷酷的样子让人心底发寒,拍了拍手。
侍卫头领张三久领着人抬着一只木桶过来。
“把木桶里的东西给他们看看,谁敢闭上眼睛,孤就让他永远都闭上眼睛。”宇文泓冷声道。
一众的太监连眼睛都不敢眨,被迫看着那木桶里爬动不已正在啃着一具死尸的蛇,那群蛇在啃食着腐肉,绿油油的蛇眼在这火光的映衬下很是骇人,有人被吓得当场尿湿了裤子。
这个木桶转了一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小令子看得连屎尿都出来了,殿下难道是想?
“孙大通,把他投进去。”宇文泓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不,殿下,奴才错了,求殿下开恩啊,开恩……”被缚着双手双脚的小令子哭喊着,如何抵抗也不敌侍卫的力气。
被投到木桶里后,很快传来惨叫声,“啊——啊——”
木桶不敌他的力气,倒了下来,被群蛇缠绕的小令子从木桶里滚落出来,顿时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宇文泓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即使看到那痛苦哀叫的小令子也丝毫不动容,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都给孤睁大眼睛看,牢牢地记住。”
众人都不敢闭上眼睛,看着那在火光下不停挣扎,发出惨叫的小令子,此夜的东宫没人能安眠,那叫声令人的心发颤,好在这儿是东宫后边的花园内,不会有人经过,这声音也传不出东宫。
很快,小令子就不再挣扎惊叫,而是任由那群蛇咬着他不放,不过那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这个场面太可怕了,蛇咬到肉里发出的声响让人头皮都发麻,所有人都吞了口口水,想闭眼又不敢,以后谁还敢再受人收买?斜瞄了一眼太子殿下那半边光明半边阴暗的表情,浑身颤抖着发悚。
宇文泓站起来看着那群蛇把小令子活活地啃食,在即将入冬的天气里,他仍是让人弄来了这一桶蛇,“孙大通,把这里打扫干净。”
孙大通点点头,早就命人在这周围洒下了硫磺粉,这样蛇的活动范围有限,不会随意乱窜。
就在宇文泓要掉头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的树丛里面有人响动的声音,目光如鹰隼般看向那个方向,冷喝一声,“是谁?”
那树木中的人影慢慢显身,身材很苗条,看来是个女人,宇文泓的眼睛微眯起来,朝孙大通做了个即杀的手势,然后转身欲离开。
“荀掌制,你怎么会在这儿?”孙大通惊呼了一声。
宇文泓闻言,迅速转身,目光惊诧地看向树木丛中的荀真,这个时辰她怎么会在东宫?目光再转到那个被蛇啃咬缠绕的小令子身上,该死,这一幕不是她该看的。
忙快速地跑向荀真。
“我……”荀真吓得说不出话来,处死人的样子她见过,但像这样惊悚骇人的生平仅见,她甚至看到一条蛇从小令子的嘴里钻进去,然后从他的眼睛里钻出,浑身立时打冷颤。
“别看。”宇文泓的大掌迅速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部下把她抱起来,“乖,听话,别看。”
荀真打着冷颤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走,可脑海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宇文泓轻拍她的背部抱着她回到寝室内,然后命孙大通去煎安神宁气的药来,亲自动手倒杯水喂给她喝,“好了,别怕。”
荀真贪婪地喝着水,这才回神转头看向宇文泓,即使现在的他英俊的脸上十分和气,可刚刚要处置那小令子的时候,他却是那样的冷酷,顿时一把推开他,卷着膝盖缩到床尾不敢看他。
宇文泓没想过要她这样怕他,忙伸手想要去碰她,谁知她却是从一边的床角爬到另一边,惊恐着双眼看着他,挥着手道:“别过来,别过来……”
若知道会看到那么恐怖的画面,她就不会来了,只是今夜吕蓉喝醉了,她与方瑾把吕蓉送回房后。
她独自送方瑾出去,沿着宫墙走了一会儿,分手后,突然想到宇文泓好像今天去祭奠许家老太爷。鬼使神差之下,她还是来到东宫,东宫的守门小太监认得她,不敢再拦,而她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宇文泓,这才踱到院子里去,哪里知道刚好碰上宇文泓处置人的场面。
“荀真,是孤,你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