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追着出了门,望着她逃走的方向打了个突,一副不屑的样子。
秀瑶和秀容不能去看热闹,被柳氏拘在家里,都有点无聊。
秀瑶想让齐风去看热闹,回来给她和三姐讲讲,齐风却不肯,反而拉着脸给她俩训了两句,大意就是之前在草垛那里的事儿,他还没跟柳氏和秦大福说呢。
秀瑶觉得这辈子好像有把柄被他攥着了,有点不划算,只好打发地蛋去。
地蛋又不怎么懂事,还是个半大小子,就知道看打架的热闹,哪里知道人家说那些话的意思。
后来就听到秀婷呜嚎地哭丧似地冲进来,然后在地上撒泼耍赖的,她就放出了大黑去吓唬一下秀婷。
他们隐约能听见村子里传来的杀猪死的尖叫和痛哭声,但是也只是那么点意思罢了。
秀容急得站在窗台上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她住的院子如今院门是在正院,柳氏守着呢,她根本出不去。
“瑶瑶,我怎么觉得,咱娘是故意把爷爷嬷嬷送去县里的呢?”
秦产和秀丽也都去了,二哥和扬扬也不在家,大姐和圆圆也都被娘先打发去了县里呢。
以秀容多年的敏锐嗅觉感觉着,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秀瑶却道:“咱娘又不能未卜先知,我们也没告诉她场里的事情,再说,人家秦宝金那天和付镯子也没闹,咱俩失算了的。谁知道他们现在会闹呢。”
秀容笑道:“你太单纯了,我跟你说,一两天绝对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这两天娘出去了几趟,你知道不。二姐出嫁那天,二婶诅咒我们,娘非常非常生气,你知道不?”
秀瑶点点头,“那你也没看见娘干嘛,再说,这种事我看没法弄。你也不知道秦宝金和付镯子会那样,你也不知道二婶会去出头不是。”
秀容冷嗤一声,“她要不那样,她就不是她了,分了家以后,没有嬷嬷压着,你看她干了多少蠢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整天好吃懒做,就打扮,明明生得那么丑,打扮得妖里妖道的,二叔的钱都被她弄到三婶家去了,真是个没脑子的,要不是产哥和丽丽还有点算计,早就一家子完蛋了。”
看秀瑶还是不信,她就笑道:“秦宝金和付镯子打架,那他为什么就点名说二婶?”
“不是说二婶骂付镯子了吗?”
“那么多人都骂了呢,他怎么不骂别人?”
“别人可能没把柄在他手里吧。”
“你太天真了,秦宝金就是个喜欢串老婆门子的,能不知道?那些人不偷汉子,但是可能偷个瓜,偷菜,偷鸡什么的,或者背后说谁坏话,都有的,秦宝金会不知道?”
秦瑶看她一副非要笃定娘参与了策划这场闹剧的样子,也没话可说了,一扭头就看齐风抿了嘴,似笑非笑地看她,手里的书根本就没翻动过。
她哼了一声,“喂,你要不要那么假正经,想看热闹就去呗。”
齐风扬眉,淡淡地道:“我见过比这个更热闹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降低自己的格调。”
“噗”秀瑶喷了秀容一裙子茶水,“齐风,你,哈哈,三姐,咱们快来膜拜格调高的齐风!”
两人寻乐子,就对着齐风拜了拜,齐风稳坐不动,没有一点不自在的,也不说一句闲话,真正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秀瑶叹了口气,道:“三姐,我们虽然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我们还是看热闹,所以我们是大俗人,人家齐风就不,事不关己,人家就是不关心,热闹也懒得看。”
秀容道:“那是,齐哥哥是什么人,怎么能和我们一样呢。我们是小人,从来都不高尚,怎么说二婶三婶和我们是一家人,外人肯定觉得,我们不去管,若是还看热闹,那就是没有良心,自私冷漠的。他们没有看到二婶三婶对我们做的那些事,只会这么指责我们,哼,我才懒得理呢,如果不是娘不让,我都要去看热闹的。只不过是大嫂不能生育,你看二婶和三婶,在外面说了多少,又是什么我们丧尽天良了,所以合该没有孩子。呶,现在现世报来了,她如果不是丧尽天良,也不能被自己男人要和奸夫一起砍死了。这一次,二叔要是不休了她,我都要奉二叔为忍者之神了!”
秀瑶叹了口气,二婶和三婶坏,可二叔还是好的,只是……总归人家夫妻一体,所以难说呢。
二婶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二叔都忍了呢,还真是忍者神龟。
也可以说二婶是自作自受,她如果不是心惊,非要去看付镯子的热闹,当然可能是争风吃醋,看情敌倒霉自己心里爽,然后趁机落井下石,却没想到被秦金宝拖下水,也够可以的。
不过要说二婶要不是平日里就不够检点,得罪人狠了,就算是秦金宝那么说,反正也没捉奸在场,二叔也不至于那样。
肯定是有人去跟二叔说了什么,而且说的绝对是证据确凿的,否则,二叔不会疯了一样。
尤其是还牵扯到秀美也可能参与其中了。
这一下子,名声是毁得透透的了,秦产和秀丽……只怕也会被连累一点。
好在分了家,大房和他们本来走得不近,村里人甚至是外村人都知道他们不和睦,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且,乡下也有这么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只要不分家,那家人的行为,其他家人也要负责,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