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樊文俊简单的应着。他此时是没有什么心情唠嗑的，可是想着自己跟她说话，兴许她就能忘记疼痛了，不赶紧搬开她身上的东西，他就是想点她流血处的穴止血，都干着急办不到啊。
樊文俊心里更加焦急起来，他虽不是大夫，却也很清楚，流血时间太久，就算把人弄出去，恐怕神仙转世也救不了她了。
“那就好，哎，好奇怪啊，按理说要是地震的话，应该有些异常的征兆的，比如牲畜烦躁不安啊，河里冒水泡啊！老鼠乱串啊什么的，怎么就没人发现么？”小菲念叨着。
“咱府里也没啥牲畜，河里已经结冰，老鼠的话镇上姜老头的鼠药又便宜又管用。就算有人看见，也没当回事吧。”樊文俊顺着小菲的话应着，弄清条石四周的情况，试着往边上移开。
“地震你也懂？”樊文俊提气移开一块条石，松了一口气，想起来问。
“我哪里懂那个，不过是书上看来的而已。”小菲这回没撒谎，也没想着吹牛，对于地震，她好像只知道跟什么地壳啊，板块什么运动有关系，连皮毛都算不上。
至于刚刚说到的什么老鼠乱串，河水冒泡什么的，好像是在什么灾害常识里看到过。
樊文俊那边又小心的移开一些杂物，手也摸到了她的脚。不敢大意，赶紧起身道小菲面前，把那根蜡烛拿起过去。
面前因为蜡烛的移开，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回头也不方便，小菲只好老实的继续趴着。麻木的双腿感觉到有手在动，难怪感觉松快了很多啊。
“断了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也不是好事。她做好做残疾人的思想准备了。断条腿算什么，成了瘸子又算什么，反正农场的事自己只要发发号令指挥指挥就行了。
顶多，更难找相公罢了。话说回来，自己四肢建好的时候，也没有好姻缘啊！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这样了吧？
“还好。”樊文俊看着烛光下走形的小腿骨，心里难受嘴上还不敢说什么，简单的应付着。得想办法把伤腿处理一下，才能让她自己爬出夹缝，不确定看不见的东西他不敢硬拽她出来。
樊文俊点了出血处的穴位。看着血止住了，赶紧撕下自己里袍的下摆，又在书架上掰下两块板子。
趁着小菲腿麻着感觉不到痛。樊文俊狠下心来用手把那走形的腿骨移正，再用撕下的布包了出血的位置，再解下腰带，把板子夹在她断的腿骨两旁，拿起腰带想缠裹好。
“这回我有可能成瘸子了。你总该不会再固执的要我做回什么大少奶了吧？”没有了压迫的腿，慢慢恢复了感觉，疼痛感渐渐的清晰，小菲只好开玩笑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瘸了我也要。”樊文俊想都没想的话就出口了，说完后他自己也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听着的小菲同样是一愣。
“用这借口，你也真幼稚。再说了，你都瘸了不是更难嫁人了。我不要你，也没旁人会要你的。”樊文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刚刚说出那句话后，会觉得脸发烫，心跳也有点不对，好像是心虚？他也弄不清楚。有点慌乱的又补了一句。
“瘸了也不会嫁给你。”小菲此时竟然也有点不对劲，语气里虽然是带着赌气的味道。可是又跟往日那种不同。
若是有旁人在场听见的话，一定会误会是一对小情人在闹别扭。可惜，樊文俊自己没注意，也就没感觉到，只是想着现在的情况下，就别跟她一样了，就让她呈下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
“试一试，能不能出来？”樊文俊轻轻的对小菲说。
“哦。”小菲应着，移开自己脑袋下的书本枕头，两个胳膊肘试探的撑着想往前爬，可是，刚扭动了一下，就疼的叫了起来。
“怎么？”樊文俊着急的问。
“好疼。”腿上有了知觉后，别的地方也慢慢恢复知觉，还有更疼的位置。小菲现在疼的开始冒汗了，嘴上小声的回答着樊文俊，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就算腿断了，也不耽误爬啊？
“哪里疼？腿么？哪条腿？”樊文俊人已经到了小菲面前，蹲下紧张的问。
“好像，好像是屁股疼，右边那里，不动还好，一动就疼。”虽然往日口无遮拦，可是现在说到屁股，小菲也是有那马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屁，屁股？樊文俊听着也尴尬的，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说得说不得啊。他赶紧的想啊，她的屁股为嘛会疼呢？
樊文俊没有大意，小菲是个吃过苦头极为能忍的人。现在她疼的不能往前挪，那就说明，屁股那个位置真的有大状况。
可是看不见，伸手，伸手？好像从脚的方向伸手摸摸的话，应该能摸到。
“咳咳，那什么，你那个位置究竟什么情况也看不见，我，我打算用手检查下，你看？”即便不是能耽误的事，樊文俊还是小声的先声明着，也是商量，也是试探。
当然，他也想清楚了，即便她不同意，自己也要这样做的。女人的屁股是不能随便动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啊，再说反正自己是打算娶她的，摸下有什么？
“看什么看，轻重缓急我不知道啊，赶紧的。”蜡烛还在脚边的位置，现在面前不亮堂，脸红也看不见，小菲把下巴搁在自己胳膊上，同意了。
本来就不是唧唧歪歪的人，何况非常情况之下呢！嘴都给他亲过了，抱也给他抱过了，自己说不嫁他，他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