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厅后,“伯母你不用担心的,皇上给了二十万两银子呢,这两百人的吃住,算什么啊。”白少秋脱口而出,说都说出来了,也感觉不对劲儿了,王氏要是知道的话,怎么还会这么说呢!
“少秋你说什么?”王氏听清了,但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少秋现在虽然不知道那俩人为嘛还没告诉王氏的原因,可是他也知道瞒不住,干脆就说了。
王氏本来站起身了,听话他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二,二十万两!”
“伯母,这事儿是真的,我大哥也知道,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白少秋一见,到底还是吓到人了,赶紧倒了一杯茶,端给王氏解释着。
“二十万两。”王氏没有接茶杯,有点茫然的念叨着。樊家也算大户,就算原来老爷在世的时候,生意做的顺利,那也难得有年入万两的时候。
每年进账七八千两的,算是好的了,还要养活着一大家子开支。那么多年下来,也不过有几万两的积蓄。可是后来,老爷生病,文俊年少独自经营铺子,也亏进去不少。
文俊出远门办货的那一次,投进去的银子最多,结果被二房设计谋害。弄得,人也没有了,货当然也不见了。再后来,大房就真的开始没落,盘盘家底也没多少积蓄了。
再后来,分家出去,离开涟水镇到了西山镇的庄子里,小菲开始在那贫田里种了稻米,秋收的时候,不管哪样农作物都获得丰收。第二年又与唐甫合办了农场,又是丰收。
这样,家中的银子才又开始涨了起来。
此时白少秋说的数目就是少个零头,王氏其实都觉得很多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二十万两!叫她怎么能不震惊!
不用白少秋解释。王氏也没有误会小菲的意思。知道她的秉性,倘若她有隐匿下这笔银子的意思,之前也不会先后两次把皇上赏赐的的东西,现在可差不多都交了出来啊,那些东西至少也要几万两呢。
而且,小菲现在还不算正式的文俊媳妇。就算她是自己认下的女儿,那么,这银子也是皇上给她的。她一两不拿出来,也没什么不对。
王氏受不了的,就是这数目,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少秋再怎么安慰开解,王氏也听不见去,无奈,白少秋只好叮嘱刚进屋的阮婆子,好好照看着王氏,他自己则离开去找好兄弟承认错误去了。
他现在也觉得。之所以好兄弟没有跟他娘说这事儿,多半也是因为怕她承受不了吧!其实,白少秋刚刚在劝人的时候也很想说,他当时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也同样的吓了一跳。
白少秋离开半个时辰后,樊文俊独自去了王氏的院子,想着跟她商量一下,涟水镇那边的铺子,就交予大勇打理好了,让大管家帮衬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进院子。一个丫头告诉他太太在客厅。
“娘,怎么了,可是路上累到了?”脚一迈进门槛,就看见娘亲歪在靠椅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听见儿子的声音,王氏眼睛一亮,抬头起头伸手就拽住了儿子的胳膊。力气大的把樊文俊吓一跳。刚想问什么,忽然想起什么,示意阮婆子去把门关了。
到底怎么了?樊文俊心里纳闷儿!使劲的想!
“文俊,你跟娘说实话,小菲她真的跟皇上要了二十万两的银子?作为教那些人学种田的报酬?”王氏很急的问,就算儿子这会儿没来,她也准备着等下去叫人召他来了。
这件事,她还真的有点顾忌。觉得直接找小菲来问,不合适。
原来是这件事。樊文俊松了一口气,迟早都要跟娘说的啊。“是的,不过,这个银子就跟学生交给先生的束脩差不多的意思。”樊文俊听着娘亲的语气,说是说报酬,其实意思就是说小菲敲皇上竹杠,所以,他得说的婉转点。
“束脩,束脩,你听说过哪个先生能一下子收二十万两的?”王氏见儿子在帮着小菲辩解,急的使劲拍了儿子胳膊一巴掌。
是啊,的确是夸张了些,樊文俊心说,娘啊,您别拿我出气啊!价码又不是我开出来的,你儿子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呢!
“这件事吧,其实也不能怪小菲,当时也就是话赶话的就说了,我估计小菲也没想到皇上真的会答应,而且一下子就定了两百个人来。既然皇上答应了,咱也不好再改口吧。
娘,你别担心,真的没事的。小菲不是的确有种田的本事么,又不是坑不是骗的。”樊文俊坐在娘亲身边,做思想工作。
“那也太多了啊,二十万两银子买的粮食,都能堆几座山那么高了啊!皇上是故意答应的吧,他也觉得真给的话,小菲不敢要的吧?”话说出来,王氏自己都犯愁,小菲那胆子是不敢要的人么?
“娘,咱祁国通兑的银票,就在儿子屋里的箱厨里放着呢。”樊文俊也不想吓唬娘亲,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啊,银票一到,小菲就交给他保管了。
“什么,银票已经送来了?”王氏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下好了,银子都收了,还也不可能了。
“娘啊,这银子不是偷的不是抢的,也不是骗来的。是小菲凭本事赚的,你真的别担心了,不然的话,会伤了她的心呢。”樊文俊担心的是这个。
他不是贪图这笔银子,才帮她说话的。小菲说的对,俩人相爱,别想那么多烦心事,一起努力好好的把家业弄的妥妥的就行了。他一点都不担心,她比自己有本事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