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牵引着走了不远的路,跨过一道门槛,好像是进了一间屋子,手里的绸带被收走。这里倒是很清净了,小菲感觉着身边只有几个人跟着。
接下来是去那新郎坟地转转?还是聆听长辈的训导?盖头下的小菲做好了思想准备,等着接招呢,可是耳边就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对小菲说折腾大半天了,早点休息的话,然后就松了搀扶的手。然后,就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然后,身边一片寂静。啊?这样就好了?
小菲傻傻的站了一会儿,才偷偷的把盖头掀起来,妈呀,屋子里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赶紧把手里的首饰盒往床上一扔,甩了甩累得酸疼的那只手,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新房来。
不知道究竟什么规矩,她也没敢把盖头取下来,就掀起搭在头上。万一有人进来,也能快速的放下来啊。
新房里真的没有新房的样子,电视剧里的古代新房,都是很喜庆的。而面前的情形却不是,窗帘,床幔,小桌布都是淡绿色的。
衣橱,梳妆台上的镜子上倒是看见贴着红色的喜字。小菲不是很懂,只是觉得这屋子里的家具好像比那个‘娘家’闺房里的要上档次。
小菲不放心的踮脚走到门边,掀开布帘子往外看,确定外间也是半个人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参观自己的新房。
“樊文俊?你就是今个的新郎?名字还不错,从现在起,我暂时是你的媳妇了,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得保佑我别被人欺负才行,听见没?”小菲看见卧室一角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牌位,屋子里没人,没办法也好对着它说几句了。
“哎,你看看你们家,把我娶进门就扔这里不管了,像话么?我也知道,这不适合热闹,也没指望着有人来闹洞房啥的,可是留下个会喘气的,陪陪我不行么?”小菲对着牌位发着牢骚,看见牌位前供奉的一碟梨子,还有一碟糕点,肚子里立马感应的咕噜一声。
这会儿都快傍晚了,午饭没的吃,好饿啊!不管了,小菲拿起一个梨子看着蛮新鲜的,在袖子上擦拭了几下,张嘴就咬了一口,嗯,不错,皮薄肉嫩,汁液多又甜。
“咱俩两口子,你吃我吃一样的哈。”小贝坐在床沿上,边吃梨子,边对着桌上那个牌位嘀咕。
“其实,空腹吃梨子是不好的,可是,你也看见了,没人管我啊,糕点也不知道哪天做的,坏了没有。”小菲嘀嘀咕咕的,不一会儿就把一个梨子解决掉了。
小菲没有乱扔垃圾的习惯,但是拎着梨核在卧室里转悠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垃圾桶。哎,不管怎么说,这梨子也是供品,自己吃了,只怕旁人会说三到四的。
小菲想了一下,决定毁灭证据,走到后窗口,推开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嗯,还是这样省事儿,她满意的拍拍手。
新房冷清,但是窗子可以随便开,这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伸着脖子,呼吸着窗外的口气,好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爷,这大少奶奶,胆子够大,连给您的供品都敢偷吃。”一个男子憋着笑,小声的说。无奈,黑暗中,看不见主子的表情。
樊文俊,手里扣着一柄飞刀,看着屋里那个女人,嘴角直抽抽。他们竟然给自己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来?
原想过来宰了她的,但是没想到啊,竟然会看见这样一幕。一个大家闺秀,嫁给据说死了的人,居然没有哭哭啼啼的,看见那牌位居然也不知道个害怕,不但跟牌位聊天,竟然连供品都吃?
怎么感觉她好像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呢?她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咱两口子’?樊文俊觉得自己再不动手的话,只怕会被她气吐血的。
樊文俊等着那个厚脸皮的女人,转身回来的时候,就了结了她。
有点凉,小菲只在后窗处陶醉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床边坐下,把床上的首饰盒放放好,这才注意到,床里面平摊着一身男子衣袍。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风俗,代表着新郎么?小菲不确定,也就没有乱动,边脱鞋子,边上床。
不知为什么,她老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所以,刚刚接着打量屋子的时候,就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发觉有人。
仰头看看屋顶,上面有木头扣板,看不见屋梁也让看不见瓦片,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小菲觉得自己是累了,才会产生幻觉,又或者是因为屋里有牌位,才多想的。
在前世,生老病死的也见过,即便自己狗血的魂穿了,小菲依旧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现在想想,她觉得心里好纠结,矛盾。
算了,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有闲心研究那些没用的?就算有又能怎么样,自己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个樊文俊也不是自己给杀的,害怕他来寻自己寻仇不成?
没人理会的话,小菲也没打算冒然出门,第一天,还是乖巧些,低调些的好,别让他们挑到错处。
樊文俊看着那女人,大模大样的坐在自己床上,心里更加恼火,扣着飞刀的手就扬了起来。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发觉床上的女人贼头贼脑的四处看看,不知道她有打算做什么?他鬼神神差的,手就停顿了下来。
他现在的位置就是在屋内的衣橱里,是跟密室相连的,通过衣橱上的镂空雕花,看外面很清楚,但是外面却看不进来。
床上的小菲,从衣襟里套出那面镜子,扔在一旁,伸手到袜帮里拿出那叠银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