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少秋怎么在心里嘀咕都是没用的,樊文俊虽然是站在窗外,没有在衣橱里,但是他也没有进来的打算。想着挨了她那一下子,心里就别扭啊。
所以,口水都念叨干了,白少秋也没能让小菲改变主意。没办法,他也只好哪来的回哪去。
看着那人敏捷的跳出后窗,小菲才想起来,没跟他说谢谢好吃的事,也没来得及告状。来也没打招呼,走也没知会一声,小菲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耸耸肩关好了窗,脱了衣袍进被窝。
“搞什么啊,居然这样反对我去西山镇?”小菲小声嘀咕着,但是今晚她已经很注意白少秋对自己的态度了,他眼神里完全没有那种男女那啥的信息啊?
难道是自己误会?或者是自己没有辨别分析能力?
外面,一前一后回到另一个院子的俩人,刚进屋,白少秋就开口了;“大哥你都听见了,我可是尽力了,长这么大就没这样啰嗦过,结果呢,你那位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啊。”说完,他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啊。
樊文俊脸色不好看,拧着眉头进了密室,大勇赶紧跟了进去。
回到密室后,樊文俊背着手在里面来回的转悠,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由着她好了。反正自个的娘亲也跟去,都离开二房远点的话,他也可以放手干旁的事。
再说了,既然那个女人那么想去打理田产,那也能暂时留下不走的。随她胡闹吧,这边的事处理好的话,再去管她吧。
新年前的十几天里,樊文俊每次回来看,那女人都是很好学的看着那些置办回来的关于农田的杂书。依旧是有认不出的字。就另外写在纸上,等文涛和文慧来了,问他们。
这一点,樊文俊已经明白了。
可是,倘若种地这样的事,是单靠临阵抱佛脚就能行的话,那些世代务农的佃户怎么就没办法让田丰收呢?还有啊,樊文俊每次夜里到书房翻看她看过的书籍,都能看见上面有注解,还有标注符号的位置。
时间过的很快。小菲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宅院里,每个人都有新衣,不同只是主子和下人的布料款式不同而已。小菲的新衣也依旧不是艳丽的。这个她已经不在乎了。
三十夜要守夜的,王氏领着小菲还有文慧姐弟去老太太那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回来,老太太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给了小菲和文慧姐弟每人一个小香囊。那是压岁钱。
二房那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大房已经决定年后就搬去西山镇,他们心里当然高兴。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呢,至于别的根本就不关心。
一回到大房的院子,一行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相互心照不宣的笑笑。
王氏进屋休息。小菲就领着文慧姐弟俩,还有紫鹃他们在院子里看做好的冰花。就是用彩色的纸剪出花来,然后放在有水的小碗里。在把线绳的一头放进碗里。
早上做的,现在都冻成了冰。把碗拿进屋里一小会儿,碗里的冰块就跟碗分离,拎着一头栽冰里的细绳,就能看见晶莹的冰块里那彩色的纸花。
小菲教他们把做好的冰花吊在院子里的一棵树的枝桠上。因为院子里挂了几个灯笼,映衬着那挂了冰花的树就显得极美。要知道。大房这边近几年就没有这样开心的过年。
听着院子里不时传进耳边的笑声,王氏觉得很是心酸。往日的种种自己的确错了,只顾着沉浸在丧夫失子之痛,哪里还能想着往后的日子呢?
老爷没了,大儿子没了,还有女儿和文涛呢!他们也是老爷的血脉,自己有责任让他们好好长大的。王氏披上斗篷,出了屋子,本想叫孩子们进屋的,外面多冷。
可是掀开棉门帘子一看,院子里的主仆们玩的正开心,比赛踢毽子呢。看见王氏出来,下人们赶紧停下。
“玩儿你们的就是了,赢的彩头我来出。”王氏笑着鼓励说,儿媳说的对,日子过的好不好不是看银子多不多的,而是看开不开心。二房那边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把大房这边刮擦差不多了,他们不会消停的,内乱很快就会由暗到明的。
王氏这样一想,立马就很愧疚,念了几年的佛经,却怎么还有了这样的心肠呢?看样子,自己根本做不到无爱无恨啊!看着儿媳毽子踢的上下翻飞,王氏忽然觉得就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
心里虽然很惋惜,倘若儿子没出事,跟着儿媳一起多好啊。可是转念一想,儿子若是健在的话,娶的女子定然不会是这个儿媳的啊,这样一想,王氏哑笑。
“娘,要不要来试试?”小菲踢飞了毽子,走到王氏身边问。
“娘这年纪玩儿这个,像话么。”王氏看着儿媳,慈爱的笑问。
“那有什么啊,又没有什么官府文书规定几岁不能踢毽子啊。”小菲嬉笑着说完,引着王氏去看那棵挂满冰花的树。
毽子比赛,下人门听见太太说有彩头,也没人敢赢过小主子,所以,冠军居然是文慧。王氏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谁赢都没关系,都很开心不是么,当即就给了文慧一对银镯子。
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拿到了每人二两银子的压岁钱。自打老爷和大少爷没了,下人们就没有再得过压岁钱呢,知道主子不是小气,不过是没那心思。
这几年过节,下人们其实连玩笑都不敢大声开的。阴沉的过到现在,因为大少奶奶的进门改变了,各个也都开心的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