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瞬间就哭得要背过气去,彭越吓坏了,连忙伸手去扶住她,慌乱地说:“白浅,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慢慢说好吗?”
白浅积压许久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完全停不下来,彭越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站在她的身边,揪心地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悲怆得连护士小姐都不敢上前了撄。
彭越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自己先安抚一下精神崩溃的白浅。
白浅哭了好久,似乎都把全身的力气都哭尽了,直到她瘫软到床上,彭越才坐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浅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抱住了彭越的胳膊。
彭越小心翼翼地问道:“白浅,你到底怎么了?”
白浅平静了一下心情,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地说:“我没事……”
她明明有事,却在哭成这样之后选择了假装平静偿。
彭越有些不淡定了,皱着眉头说:“白浅,你不要这样,你的状态非常差,也过的很不开心,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白浅苦笑道:“说出来?有用吗?”
彭越点点头:“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没有用?”
白浅叹了口气,看了看彭越,眼神中尽是愧疚,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彭越的脸,轻声说:“对不起!”
彭越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白浅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低声说:“我害了你!”
彭越更加诧异:“白浅,你看清楚了,我是彭越,你什么实话害过我?”
白浅低着头,有些不太敢继续看着彭越,低声道:“彭越,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
彭越对于她说的这一堆对不起感到实在是太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对不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白浅没有回答,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彭越看她没有想要说的意思,便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于是干脆把护士小姐给喊进来,帮她打刚才需要打的针。
扎针的时候,白浅很乖巧地配合着,一声也不吭,扎完针后,白浅躺在床上发呆。
彭越看到这样的白浅忽然有些心疼,她这个样子比当年佘如曼丧夫的时候差不了多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人心里十分不好受。
彭越却又不敢开口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傻乎乎地说:“你有什么不舒服地地方,可以告诉我!”
白浅艰难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心里难受,怎么办?”
彭越摇摇头:“你只能放宽心,或者,跟我说一说,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你排解。”
白浅也摇摇头:“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挽回的……”
两人正诡异地聊着天,病房的门被大力打开了,甚至还卷进来一阵风。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面色铁青的齐百态站在门口。
彭越不知道他怎么走了又杀回来,尴尬地笑了笑:“齐先生……”
齐百态看了看彭越,似乎刚刚认出来他是谁,不由得阴阳怪气地笑道:“这不是彭警官吗?你从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回来啦?”
彭越有些不爽:“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鸟不拉屎的地方?”
齐百态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件事……”
说到这里,白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跳起来冲向了齐百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齐百态被白浅扑得趔趄一下,面上的表情更加难看起来:“呵,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激动?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老公?嗯?”
白浅不屑地笑道:“就你?也配做我老公?”
齐百态依旧很是生气:“不是你说不配,我就不做了的,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一天还是我的太太。”
看着人家夫妻两个拌嘴,彭越赶紧说:“那你们先休息,我就先走了,白浅你好好恢复!”
说完就要离去,没想到齐百态提高了声音喊道:“彭警官!你等一下!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吗?”
这个问题还是很吸引彭越的,他停了停脚步,没想到白浅继续扑上去抱住了齐百态:“不要说!”
他俩越是这样,彭越就越是好奇,不由得转过身来。
只见白浅挂在齐百态身上,非常急切地想把他的嘴给捂上,齐百态就在这个空当里说:“因为有人故意要害你啊!”
白浅死死地拉着齐百态的衣服:“不许说!你闭嘴!”
白浅屡次捂嘴都失败,齐百态与她之间的身高有些悬殊。
而齐百态似乎因为这个很是得意,他一把拎起奋力反抗的小女人,一边淡然地说:“因为,就是白浅的父亲,害你!利用人际关系,把你调走!”这话说出来,让白浅彻底失控。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彭越似乎有些懵,他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白浅的父亲,那为什么他要害自己呢?
这个疑惑迫使彭越好奇地看了白浅一眼,没想到白浅地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自嘲地看了看齐百态接着说:“既然你都能这么敞开了说,那我就不妨都说出来!”
白浅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身体力的能量又燃烧起来。
她一抹脸上的泪痕,走到彭越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简短地说:“没错,他说的对,的确是我爸爸,害了你!”
彭越诧异问道:“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怕逼迫我嫁人!”
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