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阁中,待祁煦出门之后,一直侯在外面候着的睿扬便进了屋。舒咣玒児
睿扬一进屋就瞧见吴芷静在为纳兰睿淅掖被角,他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娘娘,让属下来吧。”
“无妨的,他是凝儿的救命恩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吴芷静为纳兰睿淅盖着被子,动着动着,却被纳兰睿淅脖颈处滑出来的一枚玉质观音像吸引住了视线。
那观音像是纯白色的,一看便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当然,她惊诧的不是这玉质的好坏,而是这观音玉像看着竟是十分的熟悉。
在她遥远的记忆中好似见过这枚玉佩。
吴芷静眼眸颤了颤,想要伸手去拿那个玉佩,然而,当她的手伸至跟前儿时,却见纳兰睿淅忽然一下睁开了眼眸,他冷声问道:“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甫一听闻,吴芷静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问道:“孩子,你身上的这个挂坠是谁给你的?”
纳兰睿淅闻言,英眉微蹙,眼眸睁着,半晌都没有回答吴芷静的话。
房间之中,烛火通明,纳兰睿淅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吴芷静瞧纳兰睿淅不肯回答,便先问道:“孩子,你是南临的大皇子纳兰睿淅?”
方才,纳兰睿淅刚刚转醒,还未听清楚此人的话语,而今一听,却觉她的声音有些熟悉,眼珠微微动了动,方向却是没有对准吴芷静的方向,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吴芷静和蔼地回道:“我是西玥的皇后,吴芷静,你可以叫我静姨。”
“什么?你……你竟是西玥的皇后?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个女子怎地会是西玥的皇后呢?他究竟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你现在是在西玥镇南王府之中。”
纳兰睿淅接着问道:“林瑾瑜叫你母后,她……是您的女儿?”
他竟是到了镇南王府?
吴芷静点头道:“是的,她是我的女儿,她三岁的时候被一个坏人抱走了带去了南临寄养在了林府之中,今年年初我才找回了她,她的名字叫做水墨凝。”
“水墨凝……水墨凝……”纳兰睿淅反反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
原来,她的真实名字叫水墨凝啊,原来,她居然是吴芷静与水无痕的女儿?原来,她的身份竟是这般地高贵?
回想起之前与她一起走过的那段岁月,他们二人还曾感叹过水无痕的涓涓情深,却不想,那个一头银发威震天下的男子居然是她的父亲!
这个世上居然会有这般神奇的事情?
吴芷静看着纳兰睿淅震惊的眼神,眼眸却是又放在了他脖子上的那条挂坠上,她问道:“孩子,静姨可不可以看一下你脖子上的这条挂坠?”
纳兰睿淅眼神有些迷茫,不过却是点了点头,随后摸到自己的颈子处将挂坠取了下来。
吴芷静拿着那个挂坠对着光线仔细地翻查起来,那个观音玉像润泽丰盈,颜色清透,触手细腻,滑腻似酥,一看便知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她将观音玉像翻转过来,当她瞧见那玉像之后刻着的两个字时,整个人激动地颤抖起来。
那玉像之上用小篆刻着两个字,“子湛”,因着年久的关系,那个自己有些模糊,但是,却能分辨得清楚。
吴芷静忍不住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东西不是那个人的么?那一年,这个东西不是随着他埋进了厚厚的黄土之中了么?
却又为何会出现在纳兰睿淅的身上?
纳兰睿淅躺在床榻之上,他身体各处没有什么力气,当他听见吴芷静如此激动地说着话时,便问道:“静姨,这个挂坠有什么问题么?”
吴芷静激动地坐回床榻边问道:“孩子,你的这块挂坠是从哪里来的?”
纳兰睿淅回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他说这个可以保我平安。”
“你的师父?你师父什么时候给你这块挂坠的?”吴芷静听后,眼眸瞪得硕大无比。
纳兰睿淅想了想,说道:“这块挂坠带在我身上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几年了?竟是有十几年了么?”吴芷静闻言激动地站立起来,眼眶却是禁不住一热。
这块挂坠是无澜的啊,她本来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的,还是后来无痕告诉她的,她记得当时无澜死去时,他的脖子上挂着这个挂坠,而他的手上戴着自己的那块西铁城光动能表。
莫非,无澜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么?
怎么可能呢?他的心都没有了又怎么可能再活下去?
难道……他也与自己一样穿越了么?灵魂附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是这样的么?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为何不来告诉自己与无痕?他竟是这般狠心么?
“静姨,您认识我师父么?”
吴芷静瞬时收回杂乱无章的思绪,她转回头看向纳兰睿淅,再度问道:“淅儿,静姨可以这样唤你么?”
纳兰睿淅听闻吃了一惊,他有些搞不懂这个西玥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到底是长辈,这样亲切的唤自己却也没有什么。并且,听见她这般唤自己,却也觉得暖意融融。
“可以的,静姨。”
“淅儿,你有没有在你师父手腕上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是圆形的。”
纳兰睿淅问道:“静姨,您是说师父手上的那块表么?”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师父时,他就瞧见师父手上戴了一个形状怪异的东西,那个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