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娘娘不要来扰她。”

南宫煊剑眉微蹙,感觉母后的做法有些奇怪,却又挑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来。

“可有见到皇后娘娘从其他出口出宸元殿?”

范建摇头道:“并未见到。”

南宫煊呼出一口气,顿了一会儿方才说道:“继续紧盯宸元殿,若是见到白绮罗出了宸元殿,务必要跟踪她,若有任何动向立即来报。”

“是。”

南巡的车马一路朝南,邹豫晨与凌扶桑率领的神机营暗中保护着南宫煊的安危,前行数日,南宫煊并未宣召邹豫晨与凌扶桑,是以,白绮罗只能在暗处远远的看着那抹身影。

“师妹,”邹豫晨伸手将水壶递给白绮罗,随后在她身旁坐了下去,他侧头看着白绮罗,忽而近前低声说道:“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白绮罗握住水壶的手忽而一松,她惊诧地转头看向邹豫晨:“师兄……你说什么呢?”

她表现得这般明显么?

“师妹,你我认识已有多年,你的想法我又怎会不知,尽管你时常隐忍着,但是为兄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隐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脸有些灼热,白绮罗眼眸朝旁瞥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师兄不用这般提醒我。”

“我说的并非身份一事,主子的心性你该是知道的,他若真心喜欢上了一个人,定然不会在乎那人的身份地位,我说的是,他肩上的责任让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夫君,因为江山更为重要。”

为了江山,他必不断纳妃,为了江山,他必延续香火,这一切,虽非他愿,却是必须要去做的,为了这样的结果,他定然会伤害到他身边的女子,而他不允许扶桑的终身托付给这样的男子。

江山……

这两个字犹如沉重的磐石狠狠击打在白绮罗的心间,这让她再一次清楚明白地看清楚了,她与南宫煊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知道,谢谢师兄的关心。”白绮罗喝了一口水后,便只身站起,转身离去了。

邹豫晨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轩眉微微锁起。

又过了两日,白鸽飞到了白绮罗的身旁,打开纸条一看,还是师兄的字迹,上面写着:亥时,西池江边见。

她现在整日都与师兄在一起,所以这不是师兄要见她,而是他。

白绮罗于亥时到达了西池江边,今日的江边没有人,她沿着江水朝前行了一段之后,便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矗立在岸边。

杨柳依依,吹拂在他身旁,将他的身姿映得更加地伟岸。

他穿着一袭藏青色锦袍,头发并未像平日一般高束在头顶,而是从旁挑了两缕系在了身后。

这样的穿着打扮,让他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随和。

南宫煊的目力极好,当白绮罗到达江边时,他便瞧见了她,他唇瓣微扬,迈步朝她而来。

江水中映着月光淡淡,而那个朝她迈步而来犹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是她的爱恋的人,白绮罗觉得这样的一刻太不真实。

神思恍惚间,南宫煊已经伫足在了她的身边。

“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皇上……”忽闻南宫煊的声音,白绮罗惊了一下,条件反射性地就准备往下跪,结果却被南宫煊握住了手臂,阻止了她下跪的趋势。

“微服在外,不用这般多的繁文缛节。”南宫煊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放开手后微笑道:“我排行老五,这一路而去,你便唤我五爷吧。”

“这一路而去?”白绮罗挑眉询问。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南巡之时与你去一趟倚云山庄。”

“属下没有忘,只是这南巡大军,朝中臣功就这般丢下了?”她当然记得南宫煊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只是她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她以为这是南宫煊一时兴起的想法,做不得数的,毕竟这样的行为于帝王来讲实在太过任性。

“自是丢下了,若是一路南巡而去,都与那帮老顽固在一起,我还不得闷死?”南宫煊扔下这句话后便踩着云步朝前行去,白绮罗一脸错愕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好吧,于她来讲,他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她的天,她必须得听他的,不是么?

况且,从私心里讲,她当然愿意与南宫煊独处,毕竟这样的时光当是过一次少一次了。

翌日清晨,南宫煊买了两匹马,带着白绮罗一路出了边城,朝着倚云山庄进发。

虽说南宫煊私自跑了出来,但是他仍旧还是以国事为重,知道此去时间不应太多,否则若是被朝中那帮子老顽固发现了,估计又该念叨上数年了,是以,一路上,鲜少有时间游山玩水,只马不停蹄地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日过后,南宫煊与白绮罗站在了倚云山庄的庄门口。

南宫煊看着白绮罗,说道:“因着是私自出来的,所以你的身份是御前宫女。”

之前还是静王时,他曾与云思辰打过照面,所以身份定然隐藏不了。

白绮罗笑着道:“奴婢遵命。”

南宫煊爽朗一笑:“角色转换还蛮快的。”

白绮罗上前一步对山庄护卫说道:“不知贵山庄的少庄主是否在庄里?”

护卫正准备回答,抬头却见一身白衣的云思辰正从马上下来,他唤了一声:“少庄主,有人找您。”

云思辰从马上跳了下来,白绮罗转头看了过去,灵眸瞪大了一些,却见云思辰并非自己一个人从马上下来的,他的手上还搂着一个半岁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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