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消息对于司宁玉却未必是好消息。
他垂下了眸子淡淡地道:“舅舅,您是不是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杜雷没有说话,只是愣楞地看着他。
司宁玉忽然一拍身边的小桌子,厉声大喝:“拿下!”
顿时小帐周围瞬间出现了无数拿着长矛、刀剑,全副武装的藩王亲兵,杀气腾腾地将整座小帐围住。
那蓝衣校尉一脸怪异地看着司宁玉:“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是要治杜将军一个领兵不利之罪么?”
司宁玉冷笑一声,看着他道:“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本王面前作怪,你们是要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还是要让本王斩断了你们的手,让你们永远拿不了武器!”
“啧,居然被认出来了啊,看来你的手艺多加提升了。”原本一直跟在杜雷身后的黑衣校尉叹息了一声,仿佛颇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那蓝衣校尉。
那蓝衣校尉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红晕来,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不可能,我的手艺怎么会有破绽?”
这般旁若无人的说话调笑,几乎就像是挑衅,让司宁玉瞬间愤怒起来,他细长的眼睛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暴怒与杀意:“将这两个叛徒的头给本王砍下来,挂到帐外的旗杆上,以儆效尤!”
但是,不知为何,帐篷里的侍卫们却没有任何动作。
司宁玉大怒,转过脸去对着身边的侍卫厉声斥道:“你们都聋了么?”
但是他却发现不但自己身边的侍卫,就是参将谋臣们全都坐在凳子上,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只是脸上都露出一种极为恐惧的表情,他们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而每个人的肩膀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都多了一张脸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或者说只有一张裂开到耳朵下的血盆大口的脸。
幽黄跳动的烛火落在那一张张诡谲无声的脸上,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司宁玉的额头上青筋一跳,好容易才没有吓得尖叫出声,他一咬牙陡然回头,顺手抽剑狠狠地向前方劈去。
但是手才举起,却怎么也砍不下去,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黑衣校尉的脸。
黑衣校尉凑得离他极近,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司宁玉只觉得面前这人分明个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纤细,但是自己的手腕却仿佛被铁箍给牢牢箍住了一般,逼着他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一动他就觉得手腕巨痛,而对方那种举重若轻的模样,瞬间让司宁玉心中满是恼火。
那黑衣校尉空出另外一只手在自己下巴上摸了摸,随后一扯,露出一张几乎堪称美丽的面容的来,只是那张美丽的面容上一片冰凉,他仿佛颇为嫌弃一般地将自己手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扔掉:“啧,反正也用不着了!”
人皮面具最逼真的自然是用要冒充之人的脸上直接剥下来的皮制作,才有最好的效果,但这种在自己的脸上贴着另外一个人的皮的感觉,真是很恶心。
司宁玉这才发现原来那黑衣校尉拿着一张人皮面具,他方才明白了过来,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想要做什么?”
西凉茉睨着面前的年轻的晋北王,若有所思地道:“原来晋北王真是如此年轻,原本见你方才发现异常的时候反应机灵,还会使用暗号去通知自己的人过来,却不想其实也是笨蛋一个!”
西凉茉那种自言自语,瞬间激怒了司宁玉,他细长的眼睛里全是怒焰:“你说什么!”
西凉茉看着他,一点也没将堂堂晋北王的怒火放在眼底,只是看着他淡淡地道:“我说的是,我要打劫!”
晋北王一愣,脑子里有点没反应过来:“打劫?”
这人是强盗?
有人竟然会打劫到三十万大军的三藩王的军帐里?
西凉茉挑起晋北王的下巴,另外一只脚踩在他的裤裆前的凳子上,露出了个诡异而匪气十足的笑容:“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人与财,本大王这次来就是劫财又劫色,财就是你们的三十万大军,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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