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她陡然发出尖利的怒喝,一瞬间,底下七嘴八舌地数落着西凉茉罪名的人以及为她辩护的人都同时闭嘴了,呐呐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德王妃。
坐在左侧手的司流风看着站在堂上面无表情的西凉茉,他面色白了白,转过德王妃,想要说什么:“母妃,茉儿她不会……。”
“风儿!”德王妃第一次厉声厉色地看向司流风,眉目里的冰冷让司流风也不由自主地住了口,有些担忧地看向西凉茉。
他是不相信西凉茉会去推司含玉下楼这样的事,毕竟她和含玉两人关系是极好的,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德王妃目光凌厉地看着堂下那悠然立着,面色从容的少女:“贞敏,静香说是你将含玉推下楼的,这可是真的?”
西凉茉看向德王妃,淡淡地道:“当然不是真的,孩儿有什么理由要害含玉呢?”
德王妃看向一边跪着的静香,厉声道:“静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是什么情形,你还不一五一十地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本王妃就将你一家老小全部打杀了!”
德王妃深知,指控一名郡主谋杀另外一名郡主,这样大的罪名,连她都未必能处置得了这样的事,只是静香是家生子,她也没有理由要去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陷害西凉茉,所以德王妃一定要先问个清楚明白。
静香跪在地上,仿佛极为害怕地道:“今儿早晨,含玉郡主说她想邀请少王妃下午到玲珑塔去观赏雪景,所以今天早晨她要先上塔去看看可还有什么要布置的东西,于是郡主和奴婢一起上玲珑塔了,只是走到第八层的时候,奴婢不小心扭了脚,所以郡主就让奴婢慢慢走,她就先行上去。”
静香顿了顿,似乎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颤抖了起来:“后来郡主就上去了,然后奴婢就在楼下听到了郡主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后就是郡主大声质问少王妃的声音,她问少王妃为何要与紫衣客在这里……在这里……。”
秦大管家立刻急急逼问:“在这里做什么?”
静香随即涨红了脸答道:“她问少王妃为何与紫衣客在塔顶私会,而且还衣衫不整……。”
众人瞬间哗然,看着西凉茉窃窃私语起来,就是司流风的脸色也瞬间铁青,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西凉茉,但在看见西凉茉冷静面容的时候,他的心却又缓缓落下。
应该不会的,茉儿怎么可能看上紫衣客那样的粗俗江湖客?
“然后呢!”德王妃目光冷冽地看着西凉茉,厉声追问静香。
她也觉得西凉茉和紫衣客之事,实在有些蹊跷,但有些事却不得不问,尤其是事关她玉儿的惨死!
静香看了司流风一眼,仿佛极为不忍地道:“少王妃说那是因为小王爷身子虚弱,不识闺中情趣,宛如废物,还不如紫衣客那样的江湖侠客……。”
此言一出,众人的异样目光都瞬间集中在了司流风身上,司流风最近身体确实因病而虚弱了些,少王妃嫁过来一个月,他几乎就没有几天是能歇在少王妃的房间里的,难道是因为如此,所以少王妃才……
司流风再也忍耐不住了,心中瞬间掠过羞辱的愤怒,拍案而起:“静香,你休得污蔑少王妃!”
静香委屈地红了眼喊道:“小王爷,静香没有污蔑少王妃,静香是因为走慢了点,所以亲眼目睹了少王妃和紫衣客因为含玉郡主不肯帮他们遮掩秘密,所以将少王妃推下了塔顶。”
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盯住了西凉茉,眼里满是鄙夷,悄声议论着这少王妃看着明丽温婉,想不到却是个如此残忍放荡的人。
司流风气得几乎想要一掌死静香:“你还不住口!”
在司流风眼里静香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指控西凉茉偷人,就是当众侮辱他,若是西凉茉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也好私下处置,怎能如此公开审讯!
德王妃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风儿,你坐下,母妃不想再说第三次,此事事关你妹妹,不管是任何人,若是真如此心狠手辣地做下这样的事,母妃不会放过她,德王府也不会放过她!”
已经是一身小妇人打扮,一身穿金戴银的静雨伸手拉住了司流风的手,低柔地道:“小王爷,别太难过了,静雨永远都在您的身边,不会背叛您。”
她俨然已经直接给西凉茉定了罪的模样,令西凉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静雨,说话要知道分寸,省得总被人掌嘴。”
静雨脸色一阵青红,看着西凉茉讥讽地道:“我若是少王妃,便老老实实地认罪求饶,或许德王妃还能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呢。”
德王妃也肃穆森然地看着西凉茉道:“贞敏,你对静香所说的事作何解释?”
西凉茉淡漠地道:“儿媳没有要解释的,如今不过静香一张嘴,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儿媳与紫衣客有染,也不能证明就是儿媳推了含玉下楼!”
秦大管家看着西凉茉嘿嘿冷笑一声:“少王妃,在下还是劝您老实一些,莫要到时候用了刑,才肯承认与那紫衣客有染,您年少多情,那紫衣客当初从天理教人的手中解救了您,您以身相许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当初小王爷一直都在昏迷,你们从天理教教徒手里脱身后那一个下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也是都凭借您一张嘴么?”
这意思已经分明是在说西凉茉当初早与那紫衣客有染了。
而且条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