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最终没有让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抱秋还是被打发了出去,随意配了个不太出息的小厮,也算是杀鸡儆猴。这一阵子,听风轩关进小楼成一统,是很久没管楼外的春秋冬夏了。以至于媳妇婆子们胆子越发的大,严真真想要取件东西都推三阻四。
因此,还真有必要出一次手。严真真很怀疑,孟子惆是不是有意让自己立威。但紧接着几天,他又不闻不问,留下一堆烂摊子任由自己收拾。
齐红鸾怒气冲冲地甩了袖子,针线房和洒扫上的三个管事媳妇更多日不见人影。孟子惆也不管,仍旧三天里头总有一天宿在齐红鸾的院子里。而严真真的听风轩,一如以往地寂寞了下去。
“王妃,怎不趁着这个机会治了齐侧妃?按理儿,侧妃该每天到正妃的院子里来请安后才能回去用早餐的。”连一向主张隐忍的秀娘,也不忿了起来。
“也许王爷另有打算,小年那场家宴已经给足了我面子,这会儿若是去找齐侧妃的麻烦,过犹不及,反倒讨了嫌。若他的立场一变,咱们在这个府里,真正是孤立无援。”这是严真真在空间里思考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孟子惆的态度,让她迷惑了很久。思来想去,总算让她hold住这条线索。陈家和齐家虽然并非朝中大族,但子弟们在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这些青壮势力,也不可小觑。
何况,孟子惆在朝庭里本没有太深的根基,要想保住异姓王的百年荣光,他能借上的力实在太少。所以。严真真觉得孟子惆在某种程度上,是要拢络陈齐两家的。因此,哪怕自己明面儿上的铺子都被太妃变卖殆尽。也只是悄悄儿地再买回来作罢。
唉,这年头,王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螺儿斟上了茶:“王妃也不耐烦见齐侧妃。听风轩闲人免进才好呢!”
严真真大笑:“果然还是螺儿知我,咱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可不是好吗?”
碧柳嘟了嘴道:“如今那几个管事儿的,都在观望呢!若是王妃压不住齐侧妃,恐怕又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前阵儿咱们院里的炭就领了木炭,齐侧妃那里倒是银炭!抱冬去要的时候,人家回说已经用完了。”
“真用完了,就叫人采买。齐侧妃那里用了多少,咱们这里也得用多少。”严真真对这一点。可不愿意含糊。长此以往,她这听风轩还能过活么?虽然不指望着王府的那点份例,可她不还当着王府的王妃么?做一天和尚撞了一天钟,总得混顿斋饭罢?
“齐侧妃院子里的银炭,不过供她自用。咱们院里可不一样,王妃心软,我们几个的屋子里,都烧上了银炭,自然是不够用的。”螺儿冷静地分析,“倒也不是炭房的人慢怠了王妃。自打小年家宴后。阖府上下待听风轩又客气了两分。”
碧柳闻言,嚅嚅道:“要不,咱们做奴才的,还用木炭罢。就是烟大了些呛人。其实还是很暖和的,这不是一直都用的那个么。齐侧妃屋里的那几个小丫头,就是木炭也没用得上,冻得手上都生了冻疮。”
“烧那个炭,屋子里都是炭气。”严真真摇头,“罢了,这一点倒是咱们用得多了,只领一样的份例。不够的,只管叫人在外头买过来。眼见得快过年了,别给人诟病。”
“咱们光有出的,没进来的……王妃当这千把两银子能用多久呢!”碧柳心疼这些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银子。严真真果然给她和螺儿都留了一千两,怎么推都没用,只能细细收起来,待日后急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放心罢,自然会有进项的。”严真真嫣然一笑,把握十足。
过年了,她的超市也快开业了。
把几个丫头打发了出去,严真真才闪身进了空间。把地上的人参一盘点,大大小小的年份,整整齐齐地排了两行。她倒真希望卢家再来个绑架什么的,把自己绑过去,再移出几棵人参来。还有其他一些长势更加喜人的药草,在空间里长得有点疯。
空间太强大了,也有烦恼啊!
要不要找卢君阳联系一下绑架事宜?她异想天开了一会儿,又自我解嘲地摇头。绑架的不确定因素未免太多,卢家如今可是她的合作伙伴,真要扯得深了,被孟子惆灭了,她可是得不偿失。
不行,再这样疯长下去,人参倒是年份越老越好,可这些草本的植物,长得太大也被人觉得妖孽了啊!
“要是空间里的时间可控制就好了,我进来就变成二十倍速,出去就成单倍速,那该多好?”严真真嘟哝了一句,真要把它们都拔了,又觉得肉痛,最终只能顶着一脑袋的小烦恼出了空间。
看了看孟子惆才送给她的怀表,已经是十点钟。在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的古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月黑风高夜了吧?
特殊职业的某人,也该来“报到”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那么晚你还去了哪里?”龙渊和严真真说话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是没有称呼的。好在他登堂入室,素来只有他两个,也不至于误会他跟别人说话。
严真真疑惑:“没去哪里啊……”
她立刻明白了,刚才在空间里逗留得太久,大概龙渊来过了一回,没见着自己。装傻充愣这一招,能不能使?
“怕你被太妃留难,才刚去看了看,没见着你。你该不会在……”
严真真心虚,立刻变了脸色,一眼看到龙渊的脸色更深沉得像夜空一样了。她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