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想吃东西便是告诉自己,这是肚子里的娃儿需要。”
腊月浅笑。
徐小仪点头:“不过姐姐,你吃这么多,晚上还吃的下么?”
这话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腊月撇嘴:“每次宴席,菜色上来已经不是极好的时候了,我虽是能吃,却也挑嘴啊!”
两人相视而笑,似是想到了宴席的酒菜。
这宴席的酒菜要经过长长的路程,即便是有着保温的工具,可是仍是并不是最好。而且这御膳房做菜虽好,但却更注重花活儿,调味儿放的也多,并不符合腊月的口味。
想来徐小仪也是知晓的,这上菜要经过的工序多,自然是就影响了原味儿。
不过徐小仪的份位不像是腊月,有自己的小厨房,即便是想格外多吃些,也只是点心,并不是酒菜。
“听闻今晚那迪瓦公主也要进宫赴宴,不晓得是个怎样的绝色。”徐小仪闲话儿家常。
对这事儿,所有人都是好奇的。
这迪瓦第一美人,想来必是不同凡响。
“即便是绝色,即便是公主,那又能如何呢,既然进了宫,便是与我们一样,都是皇上的宫妃。”腊月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至于这么在意么,即便是没有这个迪瓦公主,也会有其他人,明年便又是三年一届的选秀了。到时候,还不知有怎样的美人进宫呢。
就不说旁的,但是傅家,便是还有一个小妹符合候选的条件。
傅相还有一小女,妾室所生,虽不若傅瑾瑶那般姿色,但是据说也是个可人儿,明年便是十四,这正好不过是选秀的年纪。
徐小仪听闻淳昭仪这么一说,再是仔细一想,可不正是如此。
原是他们没看清罢了。
再看淳昭仪,果真皇上心悦,凡事想的比她们总是强上那么许多的。
“姐姐说的在理,原是我们庸人自扰了。”
这庸人自扰,谁人不会,腊月笑。
“你又怎知,我没有自扰过?”
徐小仪一怔,随即点头。
是啊,都是皇上的宫妃,又哪能真的那般的看透?
“淳昭仪,淳昭仪,我们来看你啦……”童稚的声音传来。
腊月微微勾起笑容,交代身边的杏儿:“快去迎着,两个小皇子过来了。”
这宫里如此童稚又大大咧咧,自然是严禹和严嘉。
今日不用上课,两人便是自处乱跑,也不畏惧这寒冷的天气。
说来也怪,自从与沈腊月关系亲密了些,这严禹的身子倒是愈发的好了,也没有往日里的头疼脑热。
这更是令人啧啧称奇。
其实唯有腊月自己心里清楚原因,怕是,这所谓的头疼脑热,不过是小娃儿自己故意的吧。如若不然,景帝又怎么会去看他?太后又怎么会更加宝贝他?
如今景帝看他的次数明显多了,偶尔还会问及他的功课,这让他怎么就有那个时间装病?他是个聪慧的孩子,既然发现自己表现好,父亲便是会经常看他,夸赞他,这自是比将自己弄病有用多了。
更何况,那极苦的药汁也并非好物。
至于严嘉,也不过三个来月,他便是已经接受了现实。
如果说德妃进了冷宫还有一点比较好的地方,便是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了。
原本的时候因着德妃在其中的作用,这两个孩子并不交好。可是自从德妃不在了,严嘉也搬去了慧慈宫,也不知晓什么原因,严禹竟是对他好了几分,亲热了几分。
而严嘉又正是脆弱的时候,两个孩子竟然也就玩儿到了一起,偶尔甚至还会一起淘气。
太后虽然对两人的淘气多加斥责,不过心里也是熨帖的。
那面儿上的愈发灿烂的笑容便是可见。
皇子之间交好,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