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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说咧,大大们。
莫老夫人听得孙女们议论的热闹,成竹在胸的笑了笑,开口对她们姐妹言道:“成了,别费神了,现今也就半个月不到的时日了,也不能瞎耽搁工夫,别到时候缺了这个少了那样的,反倒不美。”
“祖母这边做主,明个让锦嬷嬷陪着你们去趟多宝街,先去云衣坊,再去对面的天金祥,给你们添置些像样的物件,也免得失了咱们侯府的颜面。”
“咱们家这也有一年多没出过门了,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不是?只一样,我今日把话说到前头,可以精致,但不许奢华,可以娇美,但不许明艳,大红大紫的不要想,我可不愿意有人在背后用我家老大嚼舌根子!”
众位小姐们一听这话,马上齐齐站起身子,对着莫老夫人行礼言道:“孙女儿晓得,请祖母放心。”
莫老夫人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伸手端起几案上的茶盏,心满意足的轻啜了一口,接着才看着孙女儿顽闹说笑。
可就在她这一低头的功夫,却是恰好没有瞧见,莫莲娇在莫莲萱的身后,眼带埋怨的瞪了一眼,甚至就连莫莲香,也是嘟着嘴巴,很是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因着厅上人多,两人倒也不敢做的太显眼,这动作表情都是一刹那便闪了过去,却是很少有人瞧见。
想来也是,这莫莲娇哪能对莫莲萱满意?
“就因为你们大房的事情,拖累了我们三房,现在好不容易,祖母她老人家松了一次口,让我们去天金祥买些好物件,偏偏就因着这个,不能买的人尽兴,真真是让人扫兴。”
“你倒好,从回来到现今。那好东西是收了个没完,今天是婆家送,明日里是舅家送,就连西北的兄长娘亲,也是一车一车的往回拉,你哪里知道旁人的心事?好生可恨。”
莫莲娇在心里发了会牢骚,这才又勉强提起精神,和姐妹们说笑,免得被坐在高处的祖母瞧出来端倪,这可就不好了。
而莫莲香。她自己是不可能怨恨自己的老子。但却也不是没有点想头的。这位二小姐,一点都不笨,相反还十分的聪慧,可平日里却又惯会遮掩自己的本性。只让人觉着她是个性莽撞,沉不住气。
特别是对莫莲萱看不顺眼,这些虽有些是她故意为之,可那也说明她本心里,也就是对莫莲萱不服气,你想想,她就比莫莲萱晚出来那么一天,生生的便成了二小姐,处处都被莫莲萱这个嫡长姐压着一头。
这不光平日里受宠的是莫莲萱。就连祖父在外面得了门好亲事,也是想都没想的就定于了她,这让自觉不比莫莲萱差的莫莲香,更是生气不忿了这么些年了。
现如今自己也到了定亲的时候,而祖母她老人家总算这次是对自己尽了心的。居然要带着一起去庆王府的赏花会,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时机啊,在哪里若是被那家的夫人瞧中了,这可真真是大造化。
要知道,能受了邀请去哪里的人家,可就没有那上不的台面的呢。
可莫老夫人刚说的话,无疑使给正要完全展现自己的莫莲香,套上了一个紧箍咒,这又不许穿红着绿的,还不许奢华张扬,这可就意味着,不能好好的尽心的打扮起来,又怎能引得夫人们注意自己,从而得到一门好姻缘呢?
就为这个,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咬起了嘴唇,暗暗的抱怨怎么就这么的不凑巧呢?
晚间辞别祖母回到了萱草阁,莫莲萱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朵儿和布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学着莫莲娇和莫莲香的表情,这不但说的忒起劲,就连两人当时的面容都学得惟妙惟肖,倒把莫莲萱弄得是又好气是又好笑。
不禁斥道:“你们两个猴精,还不歇着些,就喜欢在这起子没名堂的事情上上心,小心被两位小姐知晓了,怕不得剥了你们两个小妮子的皮去!”
布儿最是敬畏自家主子,闻言即刻闭了嘴,悄没声息的慢慢移到紫容的身后,微微扯了下紫容的袖口,眼带惶恐的瞧了眼自己的师傅,见紫容安慰的对着她一笑,这才觉着放了心,她倒不是怕自己挨板子,实在是怕给主子带了灾去。
见紫容示意她不用担心,布儿这才从紫容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朵儿与莫莲萱戏说。
只见朵儿撅着小嘴,一脸无谓的言道:“大小姐您也忒小心了,咱们这可是在自己家中,身边的姐姐妹妹们,哪一个对主子您都是忠心不二的,谁会跑出去嚼这个舌根子?”
“真若是有了这样的人物,那也不是坏事情呀,这样的黑心肝下作奴才,就应该早早的揪出来,活活打死,才好让那起子,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贪心之徒,好好的收了心,再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再说了,就算是被二小姐和四小小姐知道了,婢子也不怕,咱们家老夫人那可是说得清楚明白,不许穿的戴的越了规矩去,这是爱敬咱们家大老爷呢,她们俩可倒好,一个嫌弃咱们家大老爷碍了她的事,另一个更没羞,竟是埋怨自家老子挡了她寻女婿的路,我呸,婢子还真就瞧不上她们俩的做派呢。”
莫莲萱听朵儿这番话,那叫一个畅快淋漓,说的人跟大热天里吃了一碗冰沙密水般的爽快啊。
这朵儿的性子,说起来和前世的莫莲萱有些相似,都是妒恶如仇,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
莫莲萱现今是冷静自持,不愿意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被人在背后议论,这样的言语也只能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