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好消息,弄得一愣,显见是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发慌。
半天才笑着言道:“绿竹乃是世子身边的心腹,就是不知道,人家能瞧得上紫容那丫头不?”
这话却是有点意思在里头了,莫莲萱瞧了眼锦嬷嬷,锦嬷嬷也觉得纳闷,感情这位还不知道自家丫头的心事啊。
还是说对自己对女儿的将来,已经有了安排了?
“莫非姐姐你心里已经给紫容相好了婆家?”锦嬷嬷笑着问道。
何妈妈吱吱唔唔的,也说不出来个囫囵话,急的一脑门子的汗。
莫莲萱情知这却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原因了,这乃是私事,就算是主子,却也不好刨根问底。
只是绿竹和紫容却明显是情投意合,彼此有意的,这要是拆散了,却也可惜了的,莫莲萱肯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她虽然因着主子的身份,不好再问,但是她的身边可是坐着一位锦嬷嬷呢。
这位现在已经是恢复常态了,又因着解决了困扰已经的大问题,心中轻松,这会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莫莲萱的为难。
都不用莫莲萱给点暗示,马上便笑盈盈的问何妈妈道:“老妹子,咱们在一起可就算是处的极好了,你虽然是过来的晚些,可是紫容这孩子却是过来的早。”
“这孩子在主子身边伺候了好几年,主仆俩也是极为想得的,你也是知道的,咱们主子拿身边这些大丫鬟,都当自家人看待,最是关心不过的。”
“这女子成亲乃是人生大事。老妹子若是有什么念想,就不妨直说,咱们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是?”
她这番话,却是柔中带钢。正是要让何妈妈说出来个一二三才成,要想稀里糊涂的将这件事情抹过去,哪怕是万万不能的。
何妈妈听了锦嬷嬷这话,心中更是着急,不免是将自家嫂子又埋怨了一番。
她悄悄的偷瞄了一眼莫莲萱,只见这位主子,正在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看,虽说是嘴角还翘着。但眼神里,已经是都带上了几分审度的意思。
她被莫莲萱瞧得更是紧张,不知不觉中,额头上的汗就更多了,“我可怎么说呦?也不晓得就这么拂了主子的好意,日后会不会不待见咱们母女?可是嫂子那边都说好了,总不能反悔吧?”
她一面不自觉的用手中的帕子拭汗,一面笑的极不自然的,在心里寻思,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主子觉得理所当然,进而施恩放人。
最好能借着主子的金口,这就将紫容的终身定下。自己平日里说,那妮子总是顶得自己半死,怎么都不肯答应,总是比自己还要厉害几分,害的自己在嫂子那里大没面子。
“可要是主子的意思,谅她也不敢说个不字,听这丫头往日话里的意思,确实对夫人极为信服,只要是夫人说好的。她都不会说出不好来。”
想到这里,何妈妈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也许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点。要是早早的就来求主子的恩典,却是要比说通自家那头犟驴简单的多了。
毕竟夫人是个最仁慈不过的性子。对身边的大丫鬟更是多有优容,吃穿上从来都是尽好的来,就算是在廉王府里,这舒怡院的丫鬟们,也是打扮的最光鲜的了。
何妈妈想明白这点,脸上的神色都轻松了好些,算是恢复了往日管事妈妈的神采,她倒也不敢拿大,赶紧先站起来,冲着莫莲萱行了个福礼。
笑着言道:“既是主子今日提起此事,奴婢倒是斗胆,想在夫人这里为小女紫容求一个恩典,还望主子成全则个。”
莫莲萱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笑着言道:“何妈妈有话只管说,我都听着呢。”
何妈妈见莫莲萱放了话,这便陪着笑,陪着几分小心说道:“敢叫夫人知晓,紫容的婚事,奴婢的心中的确是有了人家,却是奴婢的兄长,就是咱们侯府采买上的莫管事。”
“他乃是咱们镇北侯的老人儿了,膝下的大儿子,今年十九了,倒是和紫容般配,奴婢想的是亲上加亲才好......”
她这一肚子兴冲冲的话,越说就越顺溜,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着外面脚步声响,门帘被人大力的掀开,却是走进来了紫容本人。
一见女儿神色不虞的进来,何妈妈这心里一咯噔,嘴里的话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却见紫容进屋,瞧都不瞧自家娘亲一眼,直直的走到莫莲萱的跟前,这便直接跪了下去,面色决绝,一字不发的对着莫莲萱叩了三个头。
这才抬头言道:“夫人,想当年紫容年幼,能得了咱家老夫人的青眼,被她送到主子您身边伺候,却是婢子天大的福气,您向来对下宽厚,对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更是打心眼里的好,婢子从未敢有片刻的忘怀,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间。”
“原本婢子的心中想着,只要这一辈子能伺候您,能一直跟随在您身边,就像老夫人和石妈妈那样,主仆相得一辈子,便是婢子这辈子的最大心愿。”
“只是现在,怕是老天爷瞧见婢子过的太好了,竟是容不下婢子,婢子人轻言微,又是打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并不敢违逆亲娘的安排,婢子只能是来世再报主子您的大恩了!”
紫容就算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也还是忍不住动情的呜咽起来,说完话,又万分郑重的给莫莲萱磕了三个头。
这才站起身子,用帕子狠狠的拭了泪,斜着眼瞅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