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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书房门口伺候的小厮,殷勤的帮莫莲萱掀了帘子,进屋一瞧,只有老王爷一个人在拿着棋谱,对着棋盘设局。
等她见完礼,和老王爷说了一会重哥儿最近几日的趣事,廉王爷这才匆匆而至。
不一会,殷子晏陪着莫老侯爷也到了。
大家重又都互相见了礼,莫莲萱和殷子晏夫妻两人陪了末坐,莫莲萱瞧了殷子晏一眼,只见他轻轻点头,晓得外间已经是肃清了。
这才站起身子,盈盈一拜,望着上坐的三位,轻启朱唇,语气坚定的言道:“萱儿今日,有大事要和祖父,阿公商议,因着事情很大,还要请长辈们细心听了才好。”
莫老侯爷满月的时候,只看见重外孙,没见到孙女儿,这会见莫莲萱精神得很,心情也是大好。
他和老王爷对视了一眼,笑道:“什么大事情?还值当你这般小心谨慎的?坐下慢慢说就是,今日既然已经来了,你就是说一天,祖父也是不着急的,坐下吧。”
莫莲萱见自家祖父,这般关心自己,想到一会要说的话,又是对祖父有多么大的打击,心中暗痛,竟是不敢再直视祖父的双眼。
她听话的坐下,略微停顿,便开口说道:“想必两位祖父,和阿公早已知晓,萱儿和常人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这件事是极私密的事情,就连萱儿自己也不愿意时常提起。”
“但是今日,萱儿却又不得不说,自从萱儿和相公成亲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断断续续,连续至今大概也有一年多了。很多事情都让人颇感奇怪,一些线索也是如断线之珠。无法连起。”
“因着以前,萱儿曾因梦救母救妹帮扶兄长,后来又预见旱灾,不但是救了万千性命,还使得咱们两府,在圣上跟前,略略的轻松了些。”
听到这会,老王爷和廉王爷。都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神色很是不自然,他们父子俩私下甚至都没谈论过,有关于莫莲萱与常人有异的事情,都在刻意的忽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儿。
这会却听到本尊这么直白的便说出来,巨大的压力油然升起,莫莲萱这两次梦境,都是天大的事情,这次又来了,还这么珍重的亲自来禀。这怕更不会是小事情。
只要一想,比上次旱灾的事情还要严重,这两父子俩的心间。就跟压上了一座大山般的沉重起来。
莫老侯爷也是紧紧抿着嘴角,手是无意识的的捋顺这自己的胡须,心里却在想:“我自己就是个奇葩了,没想到孙女儿更是奇葩中的奇葩!老天爷还真会折腾人,这到底是在玩我们呢,还是在帮我们呢?”
他瞧着屋里的气氛挺压抑,便插话道:“你这孩子也是,既然早就有预感,干嘛不早点说。非得拖了小两年?这多耽搁事情?”
莫莲萱无奈的说道:“孙女儿也想说,可是自己个儿都是糊里糊涂的。这跟你们又怎能说的清楚?”
老王爷一看莫老侯爷埋怨孙女,护短的心思一时占据了上风。自家的孙儿媳妇,可不能让人这般的数落,就算那人是孙儿媳妇的嫡亲祖父也不行,这可是在廉王府!
为了自家的颜面,他连忙打圆场道:“你个老狐狸,有话不会好好跟孩子说?她既然这会说,那就有这会说的道理,孙儿媳妇,不要理这个老不修,你先说说,你这是梦见了什么了?”
莫莲萱由不得瞧了眼殷子晏,看到相公眼中的支持和鼓励,又看了看上坐的祖父,见祖父也是摸着胡子,等着自己赶紧说。
她就怕自家祖父这眼神灼灼的模样,哪里还敢耽搁,“萱儿在梦中梦到咱们两府,和现今压根不同,在梦里,我们长房在五年前,就只剩下我和大哥还有三弟。”
“大哥受不住被圣上贬为平民的打击,远遁无踪,一生都不见踪影,三弟却是痴傻了一辈子,到最后也只是拽着祖父的衣襟罢了。”
“而萱儿更是被有心人彻底的捧杀,是一个莽撞任性,整天惹是生非的母老虎。”
莫老侯爷当时就站起来了,厉声斥道:“胡说!你娘亲呢?你七妹呢?还有鸿哥儿?!他们呢?”
莫莲萱心中酸痛,哽咽的说道:“全死了,都死在马贼的手上!娘亲是不堪受辱自尽的,七妹本为奶娘所救,后又被人出卖,七妹被绞杀,奶娘夫妇自尽而死!至于春姨娘和鸿哥儿,长房败落,她们是病死的,怕也是被人毒杀的。”
莫老侯爷眼睛赤红,如老牛般喘着粗气,在原地左转右渡,脑子转的飞快,他和屋里人都不一样,知道的东西,远比这些古人多得多,这个孙女儿怕是不简单,不简单!
他猛地坐到榻上,指着莫莲萱说道:“你继续说。”
莫莲萱定了定心,继续说道:“在梦里,相公并没有被医治好,萱儿嫁过来,被人挑拨,活活将相公气死,五弟为了给相公出气,就将我关在相公的棺木中,本来是留着气眼的,后来却是被人封了......”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却原来是殷子晏将手中的茶盏掉到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莫莲萱,问道:“死了么?”
莫莲萱看着殷子晏眼中的雾气,心痛极了,半天才僵硬的点了点头,就听殷子晏叹道:“这个傻小子.....”
莫莲萱用帕子拭了泪,接着又说:“死讯传回侯府,我祖母......我祖母一时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