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口:“也真是个可怜的,怎么就……”
摇了摇头,似是万般失望一般:“……真没想到,你三婶子看着是个好的,背地里居然做出这么些……”
伸手怜惜的拍了拍锦好的脸颊:“乖孙女,你莫怕,这事情祖母不会怪到你身上的,虽然你伤了你三婶子,可是祖母知道不是你愿意的,你也是不得已。”
锦好只是静静地听着,垂下眼帘,似是受教一般,可是跟在莫老夫人身后的顾嬷嬷,却察觉到锦好那双流光溢彩的眼镜中荡漾着的全是无限的冷意,此时,她倒是有些替旧主担心了,五小姐可不是谁都能算计的,老夫人只怕今儿个要白跑一趟了。
莫老夫人一进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怪,却其实就是将责任往锦好的身上推,让她无法开口推却下面的替嫁之事。
“乖孙女,你受苦了,可真是心疼死祖母了。”莫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却给了一个眼色给顾嬷嬷。
顾嬷嬷点头,不着痕迹的靠向一旁的长桌,袖中一动,似是有什么东西滑出。
锦好眼中又是轻轻一笑,笑意分外柔美,温和。
只是袖中的手却骤然收紧,有一股子怒火,从她的四肢八脉涌向了手指。
这一瞬间,她的手指很烫,如同有火焰慢慢的沸腾,几乎要将指骨捏碎般的火热:莫老夫人为了对付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等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用来对付她,可谓半点骨肉之情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她何必还要忍着受着,今儿个就让她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谢谢祖母挂碍。”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看上去很是伤怀:“也不知道,昨儿个回到院子之后,怎么就丢了魂似得,自个儿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晚上醒来之后,从丫头们的嘴里,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乖巧的抬起眸子,很是不解的问:“祖母,你说木琴怎么就附身到我身上了,这不是要让我伤心死吗?虽说伤了三婶子不是我本意,虽说祖母慈悲不会怪我,三婶子一向待我亲厚,也不会怨恨我,可是我这心里却是难过,昨儿个我就发了宏愿,等瞧了三婶子,我就去兰雪寺给木琴做个法事,虽说是三婶子害了她的性命,可是她已经将三婶子伤成这样了,这桩仇怨也该了结了吧。”
深深的叹息了一口:“这也算我做侄女儿的能为三婶子表的一点心意了。”
说完这番话,还将脑袋在莫老夫人的胸口蹭了几下:“祖母,谢谢您的宽厚,我心里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没有了。”
莫老夫人被锦好的话,一下子噎住了,不过看着锦好如此依恋她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又深了起来:“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往后的福分可是大的。”
她呵呵的笑了几声:“说起这福分,祖母今儿个正有一事要和你说。”故作神秘的捂着嘴巴,她以为锦好定然会好奇的抬起眸子看她,那么她自然而然的就能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给说出来。
可是,锦好显然不是一个会配戏的人,莫老夫人如此的明示,她却只是一个劲的在莫老夫人怀里蹭,不看她一眼,气的莫老夫人心里一团火都烧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锦好,压制住心头的焦躁,摸着锦好的头道:“咱们的锦好也是大姑娘了,祖母给你定下一门亲事可好?”她原本想一言堂的,不过又担心姚丽娟到时候闹起来,还是先哄了锦好再说,反正一个十岁的少女,就是有些早慧,又能懂得什么。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锦好埋在莫老夫人胸前冷哼了一声,冷冷的感受着莫老夫人唱做俱佳的表演,心里的冷漠更深。
而一旁伺候着的云燕,心里也冷笑连连,她突然明白五小姐为何平静无波的心态了,不就是一场闹剧: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上窜下跳,以为能玩弄别人的命运,却不知道是别人一直在玩弄他们的智商。
老夫人难得的表现出亲近,不过是想哄着小姐用自己的一辈子来为莫家的错买账,用心险恶,手段下作,却还要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实在是可笑。
云燕的目光看向锦好,却见她俏生生的脸上,依旧是温和淡然的笑容,风轻云淡的,没有丁点的一样。
她意识到了,在她们的小姐心中,对莫家,对莫老夫人,甚至是莫二老爷,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一点一滴的不舍,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失望伤心。
想通了这些,她的唇畔也慢慢的爬上了一丝微笑:只要断了情,舍了义,那么这莫家就算计不到自家的小姐。
“婚姻大事,哪有我一个小丫头说话的份?”锦好乖巧的道:“祖母见二姐姐嫁了如意郎君,这心里欢喜,看到我们哪个孙女都想找个好人家。”
“可是祖母,您也不想想,要定亲也是四姐姐定啊,怎么就到我了,再说了,我才十岁,这年纪也太小了点,我可还想多留几年呢。”
一句话,将莫老夫人堵得死死。
莫老夫人半响之后,才启唇:“十岁也不小了,祖母不是心疼你吗?”
“祖母疼锦好,锦好心里明白。”
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冷色:若是莫老夫人的疼爱就是将人不停的当做货物交换最大的利益,这种疼爱,她宁可不要。
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