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的正妻一位,也难怪张氏敢让自己进门,比起心机,忍耐之力,自己未必是锦玉的对手。

滑不溜手,却又循规蹈矩,心机深沉,最喜欢借力打力,现在对上这样的人,她该如何应付?

锦好将锦玉上升到自个儿强大对手的位置。

“五妹妹,你今儿个来的可真是不巧,母亲刚刚才用了要歇下。”绝口不提锦好伤了张氏一事,就好像昨儿个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锦好今儿个过来,也只是简单的拜访一般。

而口气也是水波不兴,一双杏眼波纹流动,笑盈盈的,友好万分,好似她们还是以前那交好的姐妹。

锦好看着锦玉那双清澈晶莹的美眸,还有她眼中一尘不染的干净,以及她看着自己的天真无邪,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往日里淳厚的四姐姐升起最大的戒备:若是此刻莫锦玉对她吼叫,对她怒骂,她心里还能好受点,她或许还会因为对张氏下如此的狠手,而对莫锦玉心生内疚,可是这一刻,她只有冷,只有难受。

她看着眼前声音柔和,笑得柔和的莫锦玉,只觉得眼前是一条吐着红杏子的毒蛇,潜伏在她的身边,随时会张开嘴巴,一口将她吞噬。

心中不由得苦笑连连,她向来自负自个儿能将人心看得清楚,却还不是有看走眼的时候?

锦好不着痕迹的长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胸口处的窒息感觉一点一点的散去,新鲜的空气,一点一点流进胸腔。

锦好想,重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她都能坦然接受,那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的呢?

不过是被错看了三房,好在现在还不晚,不是吗?

想明白之后,这才怯生生的看向莫锦玉,声音轻轻,带着微微的轻颤,好像风一吹,就能吹散一般的柔弱:“四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三婶子不肯见我?是不是三婶子还在怪我?”

她咬了咬唇:“四姐姐,你告诉我实话,没关系,我能承受,虽说我自个儿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对三婶子出手,可是……可是……到底是我……”

说到这里,似乎是伤心欲绝:“怎么木琴就挑了我,我……”

莫锦玉万般怜惜的伸手拍了拍锦好的手:“好了,好了,五妹妹莫要伤心了,母亲是真的睡下了,她哪里还会怪你,你尽管放宽心好了。”

锦好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三婶子不怪我就好,四姐姐的话,我最是相信不过。”

她抬头看向莫锦玉,目光带着希翼:“四姐姐,既然三婶子睡了,我轻手轻脚进去看看三婶子可好,若是我不看上一眼,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四姐姐,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和三婶子一向亲厚,现在三婶子落得这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语气真挚,声音柔和,表情完美:“我听说血燕最是养身不过,特意将炖了血燕送来给三婶子用。”又招了手,从云燕手中将今儿个炖好的血燕接了过来,准备放在桌子上。

“你给我滚,滚,休要猫哭耗子假好心。”内室突然响起一道暴喝声,伴随着怒吼的,还有一个粉彩的花瓶破碎的声音,语气中刺骨的怨恨:“莫锦好,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锦好似乎被内室张氏那充满怨恨的语气吓到了,手上一个颤抖,血燕自然也就落地,摔得一个粉碎。

她手足无措,叹息道:“我实在是太胆小了,真是没用。”

丧心病狂啊,这倒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评价她,不过说真话,她自个儿觉得这话用在她身上挺浪费的,若是用在张氏的身上倒也贴切,她为了自个儿女儿打算,无可厚非,却要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高位,就让人无法接受,认同了。

张氏的所作所为才当得起丧心病狂这四个字,锦好一向不喜欢动刀动剑的,可是当别人的刀子都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还讲什么亲情,什么慈悲,那真是蠢笨如猪了,辜负了老天爷对她的怜惜——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还没学好,张氏可是要她的性命,她不过毁了她的容貌。

她可是知道,自家的三叔与张氏情深意长,当初可是一见倾心,现在她很想知道,对着这么一张脸,自家的三叔是否还会倾心,怜惜下去。

她这可是做好事,帮着张氏考验自家三叔的真心——多么善良的自己啊,连锦好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锦好心里冷笑,她可真是善良的过分,金家表哥可是说了,他那药好的很,用了之后,伤口会比寻常的药愈合的快,只是会留下终身难以消除的疤痕。

不过,张氏鼻子都没有半边,就是多两道疤痕又算什么。

说真话,对金家表哥,锦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这位表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夫的儿子吗?神通广大的让人心惊啊!

但锦好却相信,不管金家表哥是什么人,他都不会害自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何尝不是,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莫锦玉瞧着地上的血燕,低下脑袋,眼中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随即又细声慢语的安慰道:“五妹妹,摔了就摔了,明儿个再送来就是了。”

锦好听了这话,眼睛眨了眨:“四姐姐,今儿个这血燕已经是最后的一点了,我全都炖了,送给三婶子和祖母。”

莫锦玉听了锦好的话,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细白的手面冒出一条条青筋,面上却是依旧笑盈盈的,一样的淳厚,无邪:“五妹妹果然孝顺。”

锦好点头,


状态提示:第10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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