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跪妹妹的道理吗?

他黑着一张脸,咳嗽了一声:“锦好,今儿个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你就莫要再纠缠不休了,咱们莫家的女儿,想来得体大方,心胸宽广,怎么能如此小鸡肚肠,抓着一点事情,就咄咄逼……”想到锦好关于咄咄逼人的态度,立刻换了用词:“就拎着不放。”

“误会啊!原来大哥去药铺子买毒药,下在祖母的药里,是误会啊,原来大哥千方百计勾搭上祖母房里的丫头,来诬陷我,是误会啊,原来大哥花重金买通大夫谋算我,也是误会?”锦好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莫二老爷:“算女儿无知,还请父亲指点一二,这些都算是误会,还有什么不算误会的。”

接着,锦好也跪了下来:“父亲,孰是孰非,女儿也搞不清楚,祖父常常说,恩怨分明,赏罚分明,是非分明,可是到了今儿个,女儿已经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了,父亲说什么误会,女儿实在不明白,眼前的事情,实实在在,铁证如山,怎么就成了误会。女儿知道,在家从父,父为子纲,女儿惶恐,还请父亲责罚。”

锦好的声音异常清冷,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话尾断得干净利落。

锦好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瞬间,莫二老爷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浑身重重一震,满目惶恐的看向谢明覃。

她口口声声说什么责罚,说什么惶恐?可是那话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哪个不明白?

莫老夫人看着锦好半步不让,心里气的要死,却也明白,今天这事情若是锦好咬着不放,那大房的这么一对儿女,可就真的要毁掉了,尤其是莫锦俊,不但毁掉,若是传到族里,只怕那个后果就不敢想了。

“哎呦,二老爷说得什么话,我这孙女最是懂事不过,是你大哥包藏祸心,最是容不得。”莫老夫人示意顾嬷嬷将锦好拉起来。

“祖母,今儿个这事,若是不弄个清清楚楚,锦好绝不起身。”锦好一手甩开顾嬷嬷的手,死死的低着脑袋,不肯抬头,嘴角微微的抿着,口气却是最坚定不过,给人一种不容错过的坚韧之感。

她这态度很明确,就是要一个结果,否则决不罢休。

偏偏,今儿个事情,人证物证俱在,莫锦俊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只是,莫锦俊是莫府的嫡孙,怎么能就此发落了,要知道谋害长辈,陷害自家妹妹,可不是族谱除名这么简单,只怕只会落得个“暴毙”的下场。

莫府的子嗣一向稀少,莫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能折损了自家的孙子。

莫老夫人再次怒喝:“锦俊,你怎么能如此糊涂,为了一时意气,做下这等错事,还是你也得了癔症,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说着,她对莫锦俊眨了眨眼睛。

莫锦俊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莫老夫人,几乎连呼吸都忘了:他是日后要进官场的人,若是承认得了癔症,这日后……

这一刻,他对锦好的恨,充斥着心间,恨得心口都痛得难受,可是,他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若是今儿个这事闹大了,他这小命只怕都要不保了。

咬了咬牙,喘息声如拉风箱一般,狠了狠心,道:“祖母,我也不知道自个儿这是怎么了,时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事后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能理解。”

说到这里,抬头看向锦好,一双眼睛如同毒蛇般冷冽:“五妹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大哥现在醒过来了,知道自个儿错了,还请五妹妹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给大哥一个机会。”

他说这般话的时候,真个儿心如刀绞,泪水蓄满了他的眼睛,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啊!

莫锦俊一向自命清高,自以为是,现在却要跪在莫锦好的脚下,求饶,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莫二老爷瞧着自个儿的儿子,他一向寄予厚望的儿子,跪在地上,还跪在自个儿妹妹的面前,这心里恨上了锦好:多大的事情,要将人逼到这个份上,别忘了,这地上跪着的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他就知道这个女儿和姚丽娟一样,是个薄情寡义的,揪住别人的小辫子就不肯放。

自以为正义感十足的莫二老爷再也忍不住了,他跨步上前,怒视着锦好:“好了,你大哥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你这气也该出了吧,今儿个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莫二老爷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想要逼迫锦好收手。

看着这一家子父慈子孝的,锦好有点想笑,她算什么,在这一家子面前,她算什么,她上辈子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以为父亲疼得人是她呢。

是这个所谓的父亲演技太好了吗?还是自个儿真的蠢笨如猪?

不是,都不是,只不过是她对亲情太过渴望,所以才一再的欺骗自己,这个父亲是疼她的,才心甘情愿的被欺骗,被蒙蔽。

谢明覃看着这一幕,那一张俊脸沉了下去,脸上再寻不到什么坏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家居然如此欺人太甚。

就在他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锦好笑了,她的笑容灿烂的如同天边的艳阳,让人不敢直视:“父亲,我的气还没有出,还没有……”

在众人的错愕中,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想要原谅他,其实很简单,我只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个儿的谋算,一点一滴,一分不掩藏的说出来,是癔症也好,是存心也罢,我只想好好的从头到尾的听上一遍,我想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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