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德之名,天下皆知,这些年虽说皇贵妃宠冠后宫,但是皇后娘娘的国母的位置却稳如泰山,可是为何她身边温和的宫女,却让自己紧张的心跳,浑身的不舒服?

虽然这感觉来的这般突兀,但是锦好一向相信自个儿的预感,所以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那女官身后,上了台阶,心里不停的琢磨,皇后娘娘要见自个儿的原因。

想来想去,她都想不出,皇后娘娘为何要见她?若是皇贵妃要见她,她倒也能预料,毕竟她曾经可是让二皇子举不起来,做母亲的给自家儿子出出气,倒也可能,可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见她呢,她又没害皇后娘娘的儿子?

锦好按下自己复杂的心情,脚步稳稳的走了上去。

美人亭内布置的异常雅致,宫女掀起轻纱的珠帘,锦好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美人亭里燃着熏香,锦好轻轻的吸了一口,是薰衣草的清香,目光一闪:看来皇后娘娘最近的睡眠不好,心神烦躁,否则不会大白天的熏这等香料。

她既然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情不好,自然不想让自己成为皇后娘娘的出气筒,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美人亭里久久无声,锦好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颤栗的冲动,在她的腿脚发麻的时候,就听到有个柔美到极点的声音响起:“刚刚是你抓到雪白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不是小女抓到娘娘的宠物,而是两位姐姐追赶皇后娘娘的宠物,那雪白避之不及,跳到小女的身上,小女这才捡了个现成的。”

“真是个实在的孩子。”皇后娘娘的声音相当的好听,可是却让锦好有股莫名的紧张。

“皇后娘娘过奖了。”锦好的头低的更低。

“你这孩子,怕什么,本宫谢你还来不及呢?”皇后娘娘笑了起来,笑声也如同轻风般柔和:“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让新科状元不惜触犯圣颜的女子,长成什么模样?”

锦好依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起来怯生生的,如同每一个稚龄的少女,却没人知道,这一刻她已经紧张的后背都是汗水,比面对太后的时候还要不安,甚至有些恐惧。

皇后半躺在贵妃椅上,身段优美,体态柔和,不得不说,这位皇后很会保养,若是锦好不知道皇后早已有了谢明覃这般大的儿子,还以为只是一个人美丽的少妇。

皇后很美,很柔,眉眼精致的如同墨画,眼波流转时,闪烁着柔美的光芒,可是却偏又不会让人觉得软弱,反而从心里升起一股子敬重,皇后的美,是母仪天下的美,皇后的柔,是威慑六宫的柔。

锦好这一刻,忽然明白皇后这些年为何能稳坐皇后的宝座,即使皇贵妃宠冠六宫,却依然动摇不了她的凤座,这样一个柔美的女子,必然有动人心弦的力量,皇帝即使贵为天子,也只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忍心让这样柔美如风的女子伤心。

不知为何,这般柔美的皇后,却让锦好想起那镶嵌着宝石的宝剑,寻常时候,乖乖的躺在华丽的剑鞘之中,让人观赏,赞叹,而等到迎敌时,却是锋芒毕露,血染风采。

高高在上的皇后,在锦好的眼底,就是一把藏在华丽剑鞘中的宝剑。

锦好打量皇后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将锦好看了一个遍,越看,眼底的笑意越浓,到最后那笑意几乎遮不住一般,流淌了出来。

笑得这般欢快的皇后娘娘,让锦好想到了谢明覃,原来他的笑,是传了皇后娘娘。

“美艳至此,足可倾城也,也难怪迷了他的眼。”皇后娘娘轻轻的说道,仿佛是自言自语,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这一声叹息,很是有点奇怪,似乎含着无奈,似乎含着无力,也似乎带着怜惜,还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锦好的错觉,在皇后娘娘提到那个“他”的时候,好像异常的亲昵,实在不像是在说金翰林。

没容她想透彻了,皇后娘娘就笑盈盈的起身,芳儿扶着皇后娘娘下了美人椅,身段柔软,摇曳生姿:“听说,你母亲与你父亲和离了,是不是?”

锦好面色依旧如邻家孩子般腼腆,轻声道:“是。”

“为何?”皇后似乎对姚丽娟和莫二老爷的和离原因十分感兴趣。

锦好双目已经恢复成垂地的状态:“不过是色衰爱弛,誓言不在;不过是新人美如玉,旧人如破布;不过是情绝心碎,连性命都不保时,再不想说情道爱。”

“你对你父亲有怨?”皇后娘娘支着下颚,柔美的如同邻家的大姐姐,凝视着锦好的目光温和的如同春日的太阳。

“子不言父过。”锦好扬起脸,直视皇后娘娘,嘴角荡漾着苦涩的笑意。

“真够实在的。”皇后娘娘的眼底笑意退了一份:“清华对金翰林有恩,只怕皇上会赐婚,清华为妻,你为妾。”

锦好脸上的怯意不变,淡淡说道:“刚刚太后娘娘也对小女说过这番话,小女当时的回答是——小女不愿意。”

她的目光诚挚:“皇后娘娘既然知道小女母亲之事,应该能明白小女的心结,这一生,小女只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的男子,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权势,要得只是一颗真心,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金状元当日应了?”皇后的声音柔柔,似是极为动人。

“应了。”

“可是皇命难为。”似是含着同情。

“那就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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