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所为何事?

“少主。”府里的车夫来了,垂着头:“属下该死,居然看丢了夫人。”

金翰林忍着怒火,没有对自己最心腹的暗卫之一发火,而是阴着声音:“今日可有异常人物进来?”

影二摇头:“属下知晓今日夫人大喜,人多手杂,早就让人守着各处,没有任何异常人物出现。”

“你确定?”金翰林很少怀疑属下的判断力,可是今日却不同往日。

“属下确……”影二的声音半路而终,眼中闪过一道古怪的神色:“刚刚有推泔水的从后门出去了。”

金翰林猛的抬头:“可有注意往哪边走了?赶快派人去追?”喜宴还没有开始,泔水应该还没有多到需要送出府的余地,此时居然有人推着泔水出府,定然有古怪。

影二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片刻之后,影二回来:“少主,属下问过了,是往北边去了,才走半柱香的时间,属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追了过去,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少主可要也追过去?”

“走。”金翰林点头,对着一旁的锦好道:“你先莫急,稳住前堂的宾客,我这就带人追去,必定会将娟姨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锦好摇头:“有大舅舅和大哥在,前堂的宾客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去。”

金翰林知晓姚丽娟对锦好的意义,也不劝说,二人疾步往后门去,影二早就准备好的快马,金翰林一跃上马,正准备拉着锦好上马,却见前面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到金翰林的面前,翻身下马,将手中之物呈了上去:“少主,这是在北边路上发现的。”

锦好拧着眉头,看过去,双眼之中陡然炸出一道厉光:“是母亲的。”

金翰林闻言,不由得又细看了一眼,却是一个双面的香囊,只是这香囊却是内面翻了过来,而里面空空如也,什么线索也没有。

他将香囊递给了锦好,锦好将香囊细细翻看了一遍,正面是红色,反面是蓝色。

她记得这是姚丽娟以前贴身大丫头春花的娘——戴婆子,知道姚丽娟的喜事后,用祖传的双面绣法帮姚丽娟缝制的,一同缝制的,还有鸳鸯枕头,别看只有这么点细活,却是极为耗功夫,姚丽娟感激戴婆子的心意,也喜欢它吉利意思,一直带在身边。

母亲这人虽然胆子不大,却极为聪慧,此时香囊的颜色,不是与今日相称的红色,却是蓝色,定然有什么深意,锦好垂头,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手里的空香囊,揣测着姚丽娟想要暗示的深意。

蓝色——蓝——男——南?

眼中精光一闪,锦好捏紧手中的香囊,抬头,看着金翰林,语调抑扬,道:“不是北边,是南边,对方这是故意误导我们。”

金翰林顿时也醒悟了过来,拉了锦好上门,掉转马头,向南边追了过去,而在锦好等人追出去半里路的时辰,姚宅的后门,又有几匹马追了过去,其中一人一身大红,不是别人,正是今儿个的新郎官——朱三爷。

因为夜里雨势猛烈,即使到了春日,空气不但潮湿还有骨子森冷,吸一口到了胸腔,就能让人凉到肚子,街道的路面上积水很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往日里繁华的街道,今日却似乎有些冷清。

锦好一行人,一路快马扬鞭,在京城的街头狂奔,好在今日人行稀少,尽管冷风吹在身上,在雨后,又是逆着风,锦好即使被金翰林裹在大氅里,牙齿都冻得咯吱咯吱的响,却还咬紧牙根忍着,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忍耐之色,有得只是紧迫,恨不得插翅而飞的样子。

金翰林的一张俊脸此刻已经冻的发青,可是手心的鞭子,却是半点也没有减慢,反而越扬越急。

“驾!驾……”

“少主,快到南城门了。”影二堪堪策马同金翰林齐平,这一路上,他是越追,心里越是忐忑不安,他在影八暗卫之中排名第二,往日除了影大,他最受金翰林器重,将他派到姚宅,负责姚宅各位和小姐的安全,今日将夫人弄丢了,他要负很大的责任,现在眼看着就要到南城门了,却不见夫人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带出城门了。

若是出了城门,从此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夫人?

影二倒是不怕责罚,而是怕自个儿此番大意,误了少主的事情,那他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

“驾!驾……”

距离金翰林和锦好位置只有二里左右,有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夫正在急速的扬鞭,马蹄溅起的水花,高高地飞扬起来,落在路边的墙面上,草地上,因为这疾奔带起的风劲,掀起车帘子,隐隐能看见车内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小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扬鞭之人,明明是个满面胡须,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大汉,嘴里却吐出少女娇嫩的声音。

“你给我闭嘴!”车内少女的声音,凶巴巴中透着一股朝气:“咱们这么做,没有错,你给我好好驾车,等咱们出了城门,吉时也就过了,我看他们成什么亲?”

“可是我怕……”赶车的大汉,声音依旧迟疑:她可不认为误了吉时,就能毁了这么亲事,一个独身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心智之坚,自然一目了然,会再次成亲,定然是心头所爱,若是心头之爱,又岂是一个误了吉时就能够随意的毁去亲事?

“别怕,若是追究起来,有本小姐扛着,你放心。”车内少女的声音爽朗,含着一股英气。

赶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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