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的,只怕是心有余,力不足。”说完一声长叹,一副遗憾的模样。

莫老夫人闻言,眸光顿时像是一把利剑般看向黄氏和莫锦好,直入人心:“你们两个对京城比较熟悉,这事情,就放在你们身上了。”

果真是急不可耐,先是管家之权,现在又是莫锦冉的婚事,也难怪刚刚莫锦冉居然会帮了黄氏一把,原来后面有这样的大事等着她们两个呢。

锦好不以为这是针对黄氏来的,黄氏虽然嫁进了莫府,可是到底嫁的是庶子,再加上出身不好,交际面自然不会太广,这一点莫老夫人是应该知道的,那么她从头到尾就该明白是指望不上黄氏的。

她们这是逼着自个儿给莫锦冉牵线搭桥,让她成功的晋升上流社会。

锦好刚刚还有些觉得奇怪,莫锦冉今儿个对她莫锦好的忍耐性增强了,原来是将终身大事压在来了她的身上啊,有所求啊。

黄氏听了莫老夫人的话,忙摇头:“母亲,不是媳妇儿驳了您的面子,实在是媳妇儿不擅长交际,这京城里认识的人没几家,母亲吩咐我这么大的事情,我担心自个儿是心有余,力不足,不过,既然是母亲吩咐的,媳妇又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呢,好在以前,媳妇的娘家那边,还有些熟悉的人家,过些时候,媳妇将这些人家的情况再摸摸清楚,到时候请母亲定夺。”

莫老夫人皱眉,黄氏的娘家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小门小户相交的人家,又怎么会显贵,不过,这二丫头到底是嫁过人的,要不,再瞧瞧。

这么一想,刚准备应下,却在眼光扫到莫锦冉的时候,见她沉着脸摇头,浑身一震,忙跟着摇头:“既然你对京城的人家不熟悉,那这事就不用你办了。”根本提也不提,黄氏娘家那边的事。

黄氏松口气之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莫老夫人这也太瞧不起人了,按说就为了彼此面子上好看,也要说几句客气的话,好给彼此双方留点面子,她这样一声不问,半点也不知道顾忌她娘家的脸面,实在不像是大家老夫人的行为,比起乡间村妇来,都不如。

锦好听着莫老夫人和黄氏的对话,一直低着头,恭谨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听不懂莫老夫人暗示的意思。

莫老夫人瞧着如同老僧入定的莫锦好,面色有些不满,既然锦好装糊涂,她索性点名:“五丫头,你来京城这么多年了,又去过德馨女子学院读过几年的书,有那么多的同窗,一定认识不少人,你二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总得帮衬一二。”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一样:“听说你母亲嫁人了,对方是相府的三爷,我听说相府里,还有不少公子哥儿未曾成亲,你让你母亲帮着相看一二吧。”

这次目标更明显了,原来是冲着相府未曾成亲的公子哥儿来的。

锦好差点笑出声来,这天下还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以前莫老夫人张口闭口就是什么《女诫》,什么《女训》的,现在居然当着她这个待嫁女儿的面前,出口嫁人,闭口相看的,怎么这时候,她想不起来那些礼仪规矩了。

敢情在莫老夫人的心中,这些规矩都是可以灵活机动的,端看对自个儿是否有利。

不过,只怕她这一腔苦心也白费了,想要利用她和母亲,根本就是做梦,莫老夫人打得好算盘,若是由着母亲去朱家提亲,朱家的人看在继父的面上,说不得定然会应允下来,即使推出来的公子,不够出色,但是凭着皇后的关系,凭着老相爷的面子,凭着相府的这块金字招牌,这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过的太差。

而,莫锦冉嫁进去之后,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婆家总要给她留三分情面。

这算计,可谓是处处到位,步步紧凑,只是从头到尾,都是将她和母亲放在了火上烤。

锦好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期盼看着她的莫老夫人,敢情这位老太太,都当天下人是傻子一般,被她卖了,还要一心给她数钱。

锦好的手指,在粉彩梅花枝的茶盏上来回的磨蹭了几下,目光淡然,表情沉静,语气平淡,找不到一丝的起伏:“祖母,我这些年跟着母亲,一向深居简出,就是进了书院,那也是很少与人交际,虽说读了几年的书,同窗是不少,不过能叫出名字没几个。至于母亲那里,我倒是更不敢开口了,祖母您也知道,我母亲这人最是守礼,若是听得我一个未出嫁的小姐,出口嫁人,闭口相看,只怕气的要打断了我这腿,才是。”

王氏一听锦好推脱之话,顿时跳起来了:“到底是攀了高枝,连你祖母的话,都不听了,不过是让你传个口信给你母亲,就说出这么多话来,你还说你母亲守礼,若是真的守礼,怎么会带着你弟弟嫁人,又怎么会让你弟弟入了朱家的姓?这样的人,还说什么守礼,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分明是不知廉耻,不守礼教。”

看来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王氏怎么就忘了,姚丽娟就是她的逆鳞。

锦好面色一沉,脸上就带了一丝冷意,手中的茶盏“砰”地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嚯”地一声,整个人就站了起来,黑着脸,一脚就将身后的椅子给踢翻了过去,整个人似要杀人一般。

莫老夫人骤然脸色吓得发白,捂着胸口指着莫锦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那急促的劲儿,就像是随时都能一口去喘不上来的样子,急的莫锦冉一个劲的帮她捶胸抹背,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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