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砍了朱三爷,日后谁还能与他说话,难不成真的变成了寡人了?

“该死的臭小子!”皇帝气的一脚踢断了御花园中的某株稀罕牡丹花,脚下却匆匆往金殿赶去,连最宠爱的梦妃都顾不上。

到了金殿,身边的德公公立刻宣了朱三爷等人金殿,皇帝瞧着那一堆人,胸中的怒火更是烧了起来,敢情这是打群架,让他这个皇帝给他们断官司啊!

也不怪皇帝这样想,朱三爷那面色苍白,站都站不稳,他昨儿个就听说朱三爷受了重伤,可是今儿个却还打着精神来敲景阳钟,不是打群架输了,还真劳动不了他。

辅助道具自然还有叶氏母女的猪头脸。

皇帝心中还有个念头,只是自个儿想着都觉得有些不靠谱——难不成朱三今儿个撞景阳钟,是因为发现了谁是袭击他的凶手?

不过,就是发现了凶手,也不至于撞景阳钟吧!

不管怎么想,皇帝都想不出朱三爷撞景阳钟的理由,所以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看着朱三爷就想臭骂一顿,可是瞧着他那苍白跟纸一样的脸色,他嘴里的斥骂,就又吞了下去,不但吞了下去,心里又泛起了阵阵的邪火——该死的,连他都纵容着的人,居然有人将他伤成这样,实在是让人火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朱三爷能和皇帝说到一起去,这二人之间的性情必然有些相投,朱三爷是个超级护短的,皇帝的性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养出八皇子那么个性子来?

皇帝的表情自然瞒不过自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的朱三爷,他也不等皇帝说话,自个儿倒是异常干脆的跪在地上,动作艰难的叩头:“皇上,微臣活不下去了……”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惺惺作态,艰难起身之后,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朱三,你干什么?”皇帝被朱三爷的举动惊到了,他没想到朱三爷敲了景阳钟之后,居然是为了当众寻死。

谢明覃和金翰林都是手脚麻利之人,当然不是一个身受重伤的朱三爷能比得了的,二人一左一右,挡住了他寻死的道路。

谢明覃叹息道:“三舅舅,你这是怎么了?你鼓足勇气,敲了景阳钟,可不能什么都不说啊?”他对着朱三爷作揖:“三舅舅,你放心,父皇一向圣明,不会不明白你今儿个敲景阳钟的苦心。”

长公主此时,亦整理的衣衫,对着朱三爷行礼,朱三爷忙侧身避开:“公主,您折煞朱三了。”

威远侯和叶三爷的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狐疑的瞧着眼前的这幕,不明白现在唱的是哪出——朱三爷敲景阳钟,怎么就是苦心一片了,又干长公主什么事情?

皇帝眉头紧锁:“朱三,你给朕说说,你这是做什么?”他心中恼怒,可是对着一心求死的朱三爷,他也发作不出来,他看出来了,朱三刚刚可不是作势,他是真的有了寻死的心思。

这到底是怎么了?谁将朱三气得活不下去了,他罩着的人,居然也有人不要脑袋的敢欺负。

皇帝一时不想去问朱三爷为何去敲景阳钟,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如何处置朱三爷,所以这时候,他决定想着法子拖延点时间。

皇后是朱三爷的胞姐,太后与皇后关系不错,这事情又关系到长公主的样子,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他总要等到会给朱三爷求情的人来了,再发作朱三爷吧!

朱三爷闻言,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先皇在世的时候,对微臣那是宠爱有加,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是将微臣看成自家的子侄,可是微臣到今日才知晓,居然有人在微臣的眼皮子底下,对先皇不敬多年,而微臣居然一无所知,微臣想到自个儿的有眼无珠,哪里还有脸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也好对先皇有个交代。”

怎么扯上先皇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朱三爷这又是要做什么?

锦好心中却从刚刚长公主那一礼中,似有所悟,眼皮子跳了一下,依旧垂眉低眼,恭敬的跪着。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对先皇不敬!”皇帝大怒。

先皇乃是他心中的偶像,自他登上大宝以来,一直以先皇为标准,今日居然听的朱三爷说什么眼皮子底下对先皇不敬,这火差点就冒出烟来了。

朱三爷再次叩头:“今日小女和其外祖母在博古斋巧遇威远侯的平妻及其女,原本不过是小女儿家的矛盾,微臣虽然不瞒其女心思恶毒,妄想谋害小女,可是到底是同朝为官,也不好过于不依不饶,按照律法处置了也就好了,可是没想到中途巧遇长公主,这才知道,这威远侯府的平妻根本就不曾经过长公主的同意。”

朱三爷说到这里,义愤填膺:“未臣记得当年先皇最是不舍长公主,希望她能一世安乐,要求威远侯一世不负公主。”

“当年威远侯豪气万丈,情深动人,亲口许诺先皇,一世不纳二女,就专心守着长公主,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可是微臣到今日才知道威远侯不但负了当日许诺,还不经长公主的应许,就私自抬举叶氏为平妻,更是不经公主同意,上了族谱,就是所出的孩子,也都上了族谱,若是先皇有知,只怕要意难平了。再说律法有云,公主不同意娶平妻纳妾,驸马就无法娶平妻纳妾,可是威远侯府这些年都是这叶氏当家作主,主持中观。”

朱三爷万般伤心羞愧一般:“让一个外室主持中观,名不正言不顺,对长公主是何等羞辱?何等难堪?


状态提示:第230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