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没了,女儿只怕更没有立足之地。”

她神色平静,就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但是母亲的计策,女儿也觉得可行,实在也舍不下,寻思来,寻思去,也只有为难了母亲,这家里母亲自来就和莫锦好那个贱丫头不和,今儿个她又赶了下人出去,独自留了许久,若是母亲有个万一,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这样一来,不就两全其美了,既保住了祖母,又除了莫锦好那个贱人,只是要母亲做出点牺牲,不过母亲向来疼我,总说我是母亲的命,这事情关系到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想必母亲为了女儿定然不会在乎自个儿的一条命的,对不对?”

王氏一时窒住,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喷出了一口血来,她怒目圆睁,紧紧的抓住莫锦冉的手臂,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在药你……加了什么?”

莫锦冉似乎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平静无波的看着王氏,然后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在母亲的药中,加了点砒霜,母亲放心好了,女儿问过了,这砒霜毒性大,吃下去,很快就会咽气,不会让母亲受太大的痛苦。”

莫锦冉边说边挣开王氏的钳制,王氏听着莫锦冉淡淡的声音,心中生出无边的恐惧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生死仇人莫锦好救下她的性命,而她一直当眼珠子疼的女儿,却出手要了她的性命。

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宠爱入骨的女儿,她的神情那般的镇定,眼波平静无波,仿佛陌生人一般,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在她的面前,吐着鲜血的人不是自个儿的母亲,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因为莫锦冉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也是,若是她会为了自个儿的死悲伤的话,又怎么会下杀手谋害自己,为的不过是嫁祸给莫锦好。

锦冉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们是母女啊,她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的腹中一阵一阵的疼痛,比起腹中的疼痛来,心里的疼痛却更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是个好人,她一直明白,可是对莫锦冉,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母亲,什么都替她想,什么都替她争,可是到最后,却是她最宠最爱的女儿,送她上黄泉路。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她来的疼痛的呢。

这一刻,她极其妒忌姚丽娟,为什么一样是养女儿,姚丽娟的女儿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护着她,而自个儿的女儿却是个心肠冷硬的,为了自个儿的前程,居然能亲手要了生身母亲的性命。

这就是她的女儿,这就是她养了十多年,护了十多年的女儿。

这般想着,王氏气血攻心,只觉得脖子好像被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了一般,又有什么东西拼命要将自己的身体扯开,全身的发肤都无可名状地痛了起来,她痛地蜷缩了起来,疼痛的呼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阴沉的可怕。

莫锦冉见此,不由得劝了一句:“母亲,你安心的去吧,也莫要挣扎了,不过是徒劳无功年罢了。”

她是真的不忍心王氏这般痛苦啊,她会下手,也实在是没法子,不是她心狠,而是只有如此,才能除去莫锦好,为了除去莫锦好,她也只能壮士断腕了。

其实说起来,这法子还是她母亲自个儿想出来的,只是要牺牲的对象是她的祖母,既然祖母能为了她的前程而死,她这做母亲的,就更能了,要知道,她这母亲口口声声都说什么自个儿是她的命。

不过,她放心好了,她的血债,自个儿一定会帮她讨了回来的,岂能让她的母亲白白的去死,怎么着都会有人给她陪葬的——黄泉路上,有莫锦好相伴,母亲想来也不会寂寞的。

她真的也不想如此,可是眼前这等大好的机会,她若是轻易的放过,岂不是太可惜,而莫锦好不死,她就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也不会有机会取而代之。

而,莫锦好今儿个单独留了下来,只要母亲死了,最有可能动手的人自然就是莫锦好了,而且,她和母亲之间多了龌蹉,自然也有下手的动机。

王氏没想到,到了这时候,莫锦冉居然还这般说话,她这才看清楚自个儿的女儿,这哪里是女儿,根本就是一头恶狼。

她看莫锦好像恶狼,可是那头恶狼还知道护着自个儿的母亲,可是自个儿生养的这头恶狼,却是连自个儿的母亲都能杀害利用啊。

腹中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也比不得她心头的疼痛,她这些年,将莫锦冉看的比性命还重要,是一心一意为她打算。

她当心肝一样疼的女儿,到最后却是如此回报她,她的心,已经不是疼痛所能表达了。

王氏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不过因为太怒,太痛,她的声音却如同小猫一般无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母亲啊……”

莫锦冉却不理会她的问话,只是一心一意等着王氏咽气,那样,她就可以放心的执行下一步计划。

至于王氏的不明白,王氏的不甘心,她根本都没有去想,莫锦冉想到的都是,只要王氏死了,莫锦好除掉了,她就能嫁给金翰林了,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一应俱全。

王氏没有想到莫锦冉心肠如此的硬,如此的冷,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孽障,你狼心狗肺,弑母狠毒,你如此对我,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莫锦冉依旧是一心一意的等着王氏咽气,对于王氏的指责,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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