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请看二小姐的左耳,那就是证据。”
众人一愣,目光都转向莫锦冉的左耳,却发现她的左耳被乌发遮得严严实实,哪里能看到什么左耳?
莫锦冉心中一惊,抿着唇,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莫锦好,你为何这般算计我?我说今儿个怎么就这么巧了?翠儿这丫头往日是个仔细的,怎么今儿个办事这么不牢靠了,居然将我绊倒在地,还摔伤了耳朵,当时,我只是以为,母亲去了,她心中难受,六神无主,却没有想到原来是打了这么个恶毒的主意。莫锦好……你害了我的母亲,还将这事情推到我身上来,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弑母,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我说怎么可能做的出来,你行事实在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孽障!”莫二老爷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砸向翠儿,好在他的准头实在不行,才没伤到翠儿。
其实,他想砸的人是莫锦好,只是实在没那个贼胆,被锦好那冷幽幽的眼神看着,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抖了起来,原本砸向锦好的茶盏也就砸向了翠儿。
莫老太爷盯了莫二老爷一眼,也不说话,莫老夫人巴不得莫二老爷砸扁了锦好才好,而莫锦冉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锦好却依旧闲闲的坐着,连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只是静静的开口:“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都是女儿,怎么就只信二小姐的话,就不信我的话了?不信也就罢了,却还不让我开口了,难不成在这个家里,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这若是传扬了出去,这让人怎么看父亲啊,偏心偏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心是铁打的,也会疼啊。”
她的话,说的十分悲凉的样子,可是面上的表情却是最轻松不过了,哪有半点悲伤之意,落在莫二老爷的耳朵里,却是怎么都不舒服,于是他这脸色就跟踩了臭鸡蛋一样:“你这是和自个儿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
他也知道自个儿是是他的女儿啊?还以为他忘了,否则怎么一副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不能在她身上捞到好处吗?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枉顾伦常的人,居然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
锦好那深潭幽静的眼睛中,闪过轻视的之意,唇角轻扬,虽然在笑,可是落在莫二老爷的眼里,却是冷酷尖锐之意,樱桃之唇,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藏着病,带着刺:“我的态度取决于二老爷待我的态度。”
莫二老爷气的七窍生烟,莫锦好这话是说他自作自受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见莫老太爷此时没有插手的打算,不由得恶从胆边生,怒道:“莫锦好,我不管你是朝堂一品官员,还是长公主未来的媳妇,在莫家,你是莫家的女儿,你若是再如此不尊长辈,就休要怪我这个父亲无情。”
锦好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靠近莫二老爷,用一种近乎藐视的目光,打量着莫二老爷,态度说不出的自傲:“二老爷的无情,我早就体会过了,何必说出来吓我。”
“你……”莫二老爷气的浑身抖了起来,不过却极力压抑下来:“你简直是不孝!”
又来了,每次没道理,说不过她的时候,就用孝道压人,只可惜啊,她没有将这人当成自个儿的父亲,何谈孝不孝的。
莫锦冉见莫二老爷被莫锦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心中阵阵的痛快,越发用力的抽噎,用力的添柴加火:“莫锦好,与你有私怨的是我,你诬陷我弑母,我也认了,可是父亲到底是你的生身父亲,你怎么能……”说着委委屈屈的看着莫二老爷,一脸愧疚的说道:“都是女儿牵累了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错了……”
莫老夫人瞧着哭的凄凄惨惨的莫锦冉,再看看冷眼旁观的莫锦好,这么一对比,越发看出谁好谁坏了,也不知道莫锦好这个贱丫头,是不是莫家上辈子的仇人,怎么她一出现,这家里准没好事,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次更离谱,居然闹出了人命来。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谋害了王氏,居然还妄想栽赃到锦冉这孩子的头上,这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
不由得怒了起来:“莫锦好,你个扫把星,你若是再不认下罪名,我就要请出家法伺候了。”
锦好砸吧砸吧嘴巴,极其淡漠的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又是哭来,又是怒。老夫人更是要请出家法对付我,我就不明白了,我做了什么,需要家法伺候。翠儿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吗,证据就是莫锦冉的耳朵,是不是,看一看就是了?真若是没有可疑之处,再来喊打喊杀啊,你们这性子是不是太急了点?”
锦好说完,对着云燕,雪兰吩咐道:“给我撩起莫锦冉的头发,让众人看看她的耳朵,谁若是挡着,就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有小姐我担着。”目光冷冷的环视了厅上的众人,语气森冷:“你们放心好了,若是今儿个你们不幸被谁伤了,你家小姐我以命起誓,定然为你们讨回公道,不但要了她们的性命,就是她们的家人,也一个逃不掉。”
能在屋里伺候的,都是莫家主子的心腹,此时听得莫锦好这话的杀气,都不由得浑身一僵,这些人都明白,莫锦好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