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要逼死你的女儿了?”莫老夫人惊的瞪大的眼睛,自然不肯认下这等罪名。
人命官司,就是她莫家这等门庭,那也是避讳的。
她大口喘气,指着佟家老太太声色严厉:“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给我看清楚头上的门匾再说话,再满口胡说,就让人将你绑了送去官府。”
这等泼皮破落户不要脸面,却最怕官府,就不信,以莫家的门庭,压不住这等泼皮。
她一见面就极其讨厌佟家老太太,当下就吩咐管家:“将这人送进官府去,哪里来的泼皮,居然冒充佟家老夫人。”
莫老夫人给了佟家老太太身边的佟湘玉一个眼色,她心中琢磨着,佟湘玉肯定想要进莫家的门,自然就不会违背了她的意思,最好趁着这个台阶,将佟家老太太劝回去。
而佟家老太太真的心疼佟湘玉,应该不会真的闹到官府去,将莫家往死里得罪,否则日后受罪的是佟湘玉。
莫府的名声,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泼皮破落户毁了。
莫老夫人算盘打的噼噼啪啪想,却忘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按照她的心思走。
佟湘玉自然明白莫老夫人的心思,垂下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面上却更是抽抽噎噎,哽咽道:“母亲,母亲……我们回吧……”
谁知道佟家老太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震耳欲聋,佟湘玉的脸颊顿时就红肿了一片,看起来下手绝对的不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你个孽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莫家的脸面,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自个儿?我的傻女儿,你都被人剥皮剔骨了,还想着别人,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
“人家都将你往死里逼了,你怎么还这么傻……”她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咚咚作响:“老天爷,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你怎么要如此对我的女儿,有什么罪,让我受着就是了,为什么要如此对我的女儿……”
可谓是唱着俱佳,演的那叫一个生动,催人泪下,当然,若是佟家老太太没有用手在大腿根处使劲的掐出泪来,锦好还是会蛮同情她的。
莫老夫人瞧着这么没品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实在急的脸红脖子粗,气得牙齿都咯吱咯吱作响了,世风日下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不要脸的样子。
“将她赶走,赶走……”这女人能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莫家的下人见老夫人动怒了,就使劲的扑向佟家老太太,而佟家老太太更是绝了,不跑不躲也就罢了,还不等人家碰到她衣角,自个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地上那么一睡,双手一抓,那头发就乱成一团:“救命啊,青天大老爷救命啊,乡亲们啊,救命啊,莫家打死人啊,你们可看清楚了,这天杀的莫家,污了我家丫头的清白不说,现在还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太,救命啊……老天爷呀,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莫家要杀人灭口啊……莫家要打死人啊……”
她是一边狼嚎,一边还在地上打滚,那声音绝对的强悍,十分的有穿透力,表演也异常有震撼力,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太他妈的精彩了,就是唱戏的都没这么精彩过。
众人一时间看得是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全都翘首以盼,但望这老夫人能再创奇迹,再闯辉煌,众人可以肯定,今儿个这出,绝对可以引领潮流,独领风骚,日后百年之内,只怕再难有与此媲美的精彩闹剧。
众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神情那个激动,眸光那个热烈,佟家老太太感受到众人的热情,那浑身都是劲,滚的那叫一个欢畅,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莫老夫人脸上的肉都气得颤抖了起来,整张保养适宜的脸都涨成通红的猪肺,看得远处的锦好都担心不已,不会是身上的血都充到了脸上来了。
她颤抖着手,指着佟家老太太:“你……你……你居然还要耍泼?”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想这莫老太太也是宅斗高手一枚,向来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将人说的气返丹田,生生逼死过去。
谁知道,今儿个遇到这么个不要脸面的浑货,身上十八般武艺居然没一样能派的上用场,只能气得满肝满肝的疼。
这就气成这幅青蛙样,惊成这等熊样,肚量,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佟家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今儿个就让她做一次好人,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为了莫家那巨额的聘礼,她半点都不介意让莫老夫人开开眼界,让她领略一下自己耍泼的无敌神功。
想当初,她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她的嫡母那般强悍的人,还不是乖乖的陪了嫁妆,将她送嫁出门。
佟家老太太左滚右滚,前滚后滚,滚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在众人的张口结舌中,忽然一连几个急促翻滚,在众人满心担忧她那肥肥腰杆之时,终于有惊无险的滚到了莫家老夫人的脚下,一把死死抱住她的双腿,哀哀的嚎着:“老夫人,你也是有儿女的人,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如此对我的女儿,求求你就给她一条生路吧!”
哀嚎的同时,也不忘将面上那恶心兮兮的眼泪鼻涕往莫老夫人的裙子上抹。
可怜莫老夫人一辈子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脏乱,瞧着佟家老太太那五花八门,色彩斑斓的脸,还有那黄黄的脓鼻涕,一阵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拉开,拉开……快拉开……”喉口阵阵翻滚,莫老夫人视佟家老太太为a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