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莫老夫人问好,而莫老夫人作为场面上混过的人,也不会缺了规矩,礼尚往来,尤其是对叶若谦嘘寒问暖,那热情劲儿,瞧着锦好还以为这叶若谦是老夫人失散多年的亲孙子呢?

待到这场面话儿走过之后,王氏就迫不及待的诬告锦好不识好人心,如何不待见她,如何不将她这么个长辈放在眼里。

不过王氏做为宅斗专业户,那告状的本事自然不同凡响,她可不是直直指责锦好的不好,反而一个劲的自谦,自个儿这个伯母做的不好,没教育好锦好,以至于,她成了这个样子云云。

只是,这些正话反说,云云之后,却让人越发觉得锦好刁钻,古怪,不给长辈脸面,不懂长辈的苦心等等。

王氏说话的时候,锦好也不急,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直到王氏哽咽着说完,她才缓缓地开腔:“大伯母教训的是,都是锦好不对,累了大伯母操心。”

她神色平和,双目如水,只是身上却散发出浓浓的冷意:“祖母,只是今儿个锦好太震惊了,才难免失了礼数。祖母,孙女今儿个去了兰雪寺想为祖母求个平安符,刚刚进了兰雪寺就遇到王天鹏,被绑了去,幸好托祖上的福分,天佑孙女,遇到贵人相助,这才安然脱险。还得了王天鹏的证词,居然说是一切都是大伯母指使的。”

锦好摇头:“这样的事情孙女怎么能信呢?心中想着定然是王天鹏记恨大伯母上次祖母杖责他时,未曾挡下,可是王天鹏却以血为墨,以衫为纸,就是孙女再信大伯母,也得要问一问吧!”

天朝的人一贯信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丝一毫不能损了,何况这精血,所以锦好此话一出,立时众人的表情都凝重了几分。

她扬起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蛋,冉冉地看着王氏:“大伯母莫要多心,锦好也不过就是想要弄个明白,俗话说的好,脓疮掩着遮着,反而会越来越严重,说不得最后传得全身都溃烂了,还不如索性摊开来,戳破它,挤了出来,反而好的快。咱们是一家人,心里有什么疑问,当然摊开来,说个明白才是,若是锦好压在心底,日积月累,一家人都生分了,对不对?”

锦好又将脑袋转向莫老夫人:“祖母,您时常教导孙女,一家人求得就会和美二字,孙女虽然愚笨,但也知道坦诚是和美的基础,若是今儿个孙女将这疑惑压下,心里自然不会再和大伯母亲近,哪里还有什么和美之说?”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王天鹏的供词,呈了上去,莫老夫人一看,脸色变了又变,瞧了一眼叶若谦,心里有些怨怼这孩子怎么看不懂眼色,这是自家的事情,怎么还待在这里?

她不着痕迹的将王天鹏的供词,收进了袖子中,因为这个动作,锦好的眼神又冷淡了三分。

莫老夫人将声线放柔,根本看不出刚刚看到供词的阴沉:“锦好,我的乖孙,你今儿个受了惊,先喝点压惊茶再说。”随即对着一旁伺候着的顾嬷嬷吩咐道:“去给五小姐准备碗压惊茶,再备点五小姐喜欢吃的点……”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下去,就见锦好咬着唇,淡淡的说道:“祖母,孙女今儿个虽然惊了魂,但这压惊茶就莫喝了吧!祖母知道孙女是个急性子,就想知道这王天鹏诬陷大伯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莫老夫人见锦好打断她的话,还驳了她的好意,眼里闪过一道厉色,不过碍于叶若谦在场,嘴巴上却是温和一片:“你这孩子,自个儿也说是那王天鹏诬陷你大伯母的,他是在怨恨你大伯母当日没拦下我给你出气。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我们莫府失和罢了!亏你这孩子一向早慧,怎么今儿个就看不明白了?”

莫老夫这番话说出来,叶若谦的眼珠子顿了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莫老夫人:这谋害人命的事情,都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一心维护王氏,看来小狐狸在莫家的日子不好过。

心里莫名的生气了怒气,对莫老夫人这个面善心苦的老太太,再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这事情里的猫腻来,不信莫老夫人这样的人精会看不出来?

不过是装聋作哑,揣着明白装糊涂,维持着莫府表面的平静罢了。

亏得小狐狸也不气,还这么恭顺的站在这里。

叶若谦哪里知道锦好不是不气,而是气到极顶了,已经无力了,偏心偏成了这么个样子,她还能气什么?就是气了,又能怎么样?不过自讨没趣罢了!

要说这王氏还真的工于心计,这番动手,算准了老夫人不会发难于她,毕竟锦冉才刚刚被送进家庙,若是大房再出点什么事情,怕是要被人笑话老夫人来了——锦冉是她教的,王氏是她挑的。

何况,爱面子的老夫人自然不能让人知道莫府的大夫人唆使娘家侄子,谋害自家侄女的性命,这要是传出去,莫府成了什么?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王氏是莫家的长媳,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就足够了,是莫家两个正经少爷的母亲,若是王氏名声有损,锦俊和锦杰不说仕途,就是亲事都会成了问题。

莫老夫人作为莫家在山古镇的最高领导,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孙女再疼,也是越不过正经的少爷的,何况锦好原本就没怎么得莫老夫人的眼缘,自然更是不会为了她,舍了锦俊,和锦杰的前程,婚姻。

这才是王氏敢胡乱行事的最大底气。

“是孙女愚昧,看不清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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