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做兄长的,做舅舅的若是还能视若未睹,还算个人吗?”

他狠狠地的跺了跺脚:“罢了,罢了,我姚家虽说不算什么大富之家,可是养两张嘴巴,还是可以的。”

他瞪了莫二老爷一眼:“你们莫家富贵,可以不把我姚家放在眼里,我们姚家也高攀不上这门亲戚,我这就带妹子回去,义绝书稍后奉上,不过这锦好,我也要一并带走,你既然一心要了她的性命,自然也不在乎这孩子,你这个父亲不心疼她,不过我这个舅舅倒还心疼呢。”

随即,对着莫府族长夫妇行了一个大礼:“莫四伯,莫四婶,非是我姚家不将莫氏宗族放在眼里,要让莫家骨血外流,可是眼前的情景您们也看见了,我……我实在不忍心……我这花骨朵般的外甥女就折损在……”

他吸了一口气:“若是两位长辈觉得我做的不对,我也受着,也只好腆着这张脸不要,进了官府,找个说法了。”

随即,对着锦好道:“你这孩子,给各位长辈跪下磕头,让他们救你一救,若是真留在这里,怕是……”

锦好像是吓呆了一般,依言叩头,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妖怪……我不要死……我不是妖怪……妖怪……”

她楚楚可怜的抬起一张泪水盈盈的脸蛋,用一种充满乞求,充满期盼的眼神看向众人。

这个眼神,她重生而来,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真挚而娇弱,天真无邪,让人看了一眼,就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可谓是她藏了许久的必杀技。

果然,现场的众人被这么个眼神,看得心里一痛,随即纷纷出言:“若是日后,金大老爷有什么需要,我们自然将今日所见,一丝不漏的说给官老爷听。”

乡下人,虽然也知道莫家尊贵,但是淳朴的天性仍在,那份侠义心肠也在。

就是莫家族长夫人,也上前伸手,怜惜的摸了摸锦好的脑袋:“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此大罪。”言下之意,也是对莫二老爷甚为不满。

锦好趁机,拉着族长夫人的手:“四祖母,您救救我,父亲……父亲……要杀了我……大哥……要杀了我……姨娘要……杀了我……他们要杀了我……”

族长夫人被这锦好哭得一颗心都碎了,只搂着这孩子,一个劲的呢喃:“作孽啊……作孽啊……”

锦好顺势昏在了族长夫人的怀里,手里还紧紧的拉着族长夫人的手,嘴里一个劲的梦魇:“我不是妖怪……我不是……”

再冷硬的心,此时也化成了一汪春水,族长夫人眼泪都落了下来,看向莫氏族长:“老爷……这孩子忒……可怜了……”

莫氏族长点头,叹息一声,对着姚家大舅道:“族里出这等丑事,自会给姚家一个交代!”

算是答应给姚氏和锦好一个说法。

姚家大舅顿时感激道:“一切有劳莫四伯了,还请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妹子和外甥女。”

说着,就让姚家下人从族长夫人手里接过锦好,一行人拂袖而去。

自然,那意图谋害锦好性命的孙道姑也被绑了回去。

佟湘玉原本听到姚家大舅要义绝的时候,还有几分兴奋,可是瞧见那孙道姑被绑了走,就吓了一身冷汗。

而,莫锦俊的脸色更是难看,整个人都眩晕了起来——该死的,若是孙道姑招认一切,他就……

而,剩下的众人也索然无味,冷冷的瞧了莫二老爷一眼,转身离去,谁也对什么祥瑞之气不感兴趣了——这样行事不着调的莫家,还能有祥瑞吗?

而,莫二老爷自从见到桃木剑中现了利器,整个人就惊呆了,再听到姚家大舅说什么和离,就更傻了。

他这些日子是宠爱佟湘玉多一点,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着姚氏的,怎么能义绝呢?

他们那些过去,那些柔情蜜意的过去,那些山盟海誓,举案齐眉的过去,就这样没有了吗?

不,他不同意义绝,绝不同意义绝!

莫二老爷想要冲过去,拉着姚氏的手,告诉她,他心里是有她的,他是喜欢她的。

她才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

他大吼着:“丽娟……丽娟……我……我不要义绝,我绝不要义绝……”

可是,姚氏却连步子都未曾停下,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有扶着她的金氏,瞧见她眼底的绝望——她对莫二老爷是彻底的死了心了。

姚氏瞧见金氏担忧的瞧着她,她却反手,拍了拍姚氏的手,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所以此刻她的脸上无泪,因为,她已经将所有的泪水硬生生的逼回了眼底——她不想再为那个男人流一滴泪了:他不配!

一直到了姚家,姚氏都未曾落下一滴泪,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唇上,倒是被她狠狠地咬出血来,她却还是一脸的淡漠,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瞧着她这样,倒是一向爽快的金氏,反而忍不住落泪了:“妹子,你若是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你……你这样,嫂子看得难受!”

姚氏摇头,坚定的摇头:“我不哭,我不想再为那个男人掉一滴泪。”不是伤心就能落泪,真正的伤心,真正的绝望是流不出眼泪的。

她不想再为那个男人流泪,哪怕宁愿流血。

而此时,本该晕迷不醒的锦好,却是睁着一双明亮若星辰的眼睛,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娇弱:“大舅舅,计划再变!”

姚家大舅沉着一张脸:“怎么变?”此时此刻,他丝毫不惊讶自己唯锦好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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