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这茶楼里的他们自然也找不到痕迹了。
“哟,真狠!”谢明覃感叹:“居然比我还狠!”他虽然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可是却从来不会牵累无辜,若是今日这茶楼被炸了,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他们这三人陪葬呢?
朱三爷只是竖着耳朵听着,谢明覃和叶若铭姿态依旧潇洒,没有丝毫的局促,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锦好心中对二人的身份略有所解,倒也不甚奇怪,倒是抱着昏迷不醒的邱如意的邱如虎,云燕,雪兰对这二位贵公子心理上生了敬畏之心——杀人如杀鸡啊!
因为心里存了敬畏,那言辞举动都有了那么些不对,看着倒是让人无趣。
锦好瞧着叶若铭和谢明覃依旧潇洒,却面色微沉的模样,心里一动,这世上没有人喜欢别人怕自己。
虽说那女刺客是冲着他们来的,可是他们杀人却是为了救她,她不能忘恩负义,这二人或许手段有些狠绝,可是人活着,很多时候,你不狠,就只有被吞了份,她并不觉得这两个人做错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滋味她曾经亲身感受过,并不好受。
“朱三叔,谢公子,叶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想请三位来我府上。”她声音柔和,表情自若:“今儿个母亲在城里买下了宅子,我想请三位窜窜门子,不知道三位今日可否有空?”
说这话的时候,清亮的杏目乌黑澄清,像潺潺的溪水,一眼就可以望见底部,神情是认真而诚挚的。
叶若铭和谢明覃对视一眼,皆有些失笑。
莫家五小姐一向特异独行,行事虽然颇有计谋,却也是为了自保,对待亲近之人,却是一向坦然而率真,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五小姐想成那些庸脂俗粉。
可见这些年,他们一叶障目,将天下的女子都当成了那般混沌之人。
这算不算年纪见长,见识却还不曾见长。
锦好又给了邱如虎一个眼色,邱如虎心知肚明,立即接过话,笑道:“今儿个陡然发生这种事情,我这两位妹妹也受惊了,回去后,我就禀明家母,做顿丰盛的压压惊,二位公子一再救下二妹的性命,朱三叔今儿个又护着我兄妹,这情意岂是几杯薄酒能表达的,我们不过是想表表心意罢了!”
朱三爷当即就道:“既然邱贤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有不应的道理?”不过嘴里如此说话,目光却是斜视了谢明覃一眼。
谢明覃的玉骨扇又回了手里,眉眼舒展,磊落大方:“那今儿个咱们就叨扰一顿。”
又笑了起来:“也算是为你们贺一贺你们的乔迁之喜。”
随即想到用乔迁二字,不太妥当,脸上的笑容又是一滞,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当做打马虎,锦好也不计较,反而岔开了话题,一行人说说笑笑。
锦好发现,这位谢公子其实就是个别扭的孩子,一心想着表现,却因为这个或是那个的原因,表现的实在差强人意,她何必和他计较,至少,她能知道,他对她没有恶意,还三番两次的对她有救命之恩,这就足够了。
这么一想,不由得莞尔。
一行人说说笑笑,忘记之前的血腥杀戮,就是最小的邱如意醒来,也淡忘了那份恐惧,空气中洋溢着轻松而欢快的气息。
锦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样多好!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若是将那些沉重压在心头,弄的大家都心情沉重,又有什么好处。
“今儿个让母亲做拿手的小菜给你们尝尝。”她笑吟吟的说道,将那佳肴绘声绘色的介绍起来,一时间,众人眼前似乎都有了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众人嘴里的唾液分泌的比往常旺盛了一些,而叶若谦的嘴角在众人未曾瞧见的时候,弯成了一个愉快的弧度。
姚丽娟做得菜,果然和锦好说得一般,色香味俱全,吃的众人肚子都圆滚滚的,不过人家可是最守礼不过,谢明覃,叶若铭,还有朱三爷都是由家里的邱如虎作陪——姚丽娟再一次感受到锦好的细致,若是今儿个家里没有邱如虎,只怕她们娘几个的脊背要被人戳穿了。
朱三爷是越吃,那脖子伸得越长,只是到最后离去的时候,都未能见到姚丽娟一眼,不过心里再一次感叹:和离好啊!莫家那个窝囊废,怎么配得上这等佳人。
……
时光如梭,锦好一家搬进城里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锦好以为一万三千两买下这么宅子,怎么说也还了二千两下来,应该不会那么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且他们一家是新人,街坊邻居都不认识你,应该不会多惹人注意。
结果,她发现,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任何地方对外来人员都异常感兴趣,只要能嗅到什么新消息,立刻就会有人闻风而至。
这不,搬进来的第三天,姚丽娟心情放松了许多,来了兴致,一家人用了晚膳,她就去了琴来,弹了一曲《良宵引》,哪知道第二天,就有人寻上门来。
说是隔壁的李夫人来访,姚丽娟无法,只得去客厅里接待那位不请自来的李夫人。
李夫人一路进来,见家里多为仆妇,心里就有些惊讶,再见都这屋主居然是位极为美貌的有孕夫人,心里的惊奇就更多了,话里话外就打探了几句,被姚丽娟一一搪塞了过去。
送走了李夫人,心里又吩咐将门户看紧,自家妇幼较多,可不能托大。
倒不是她以小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