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微微的带着些许的凉意,毕罗江北岸灯火通明,不时发出军队来回行走的声音,十分的具有规律规律感,从未有过的热闹。
轩辕昊坐在军营,面色冷沉,那双有力的大手放在桌上,轻握成拳,两边站着的大臣面色同样凝重,不发一言。
轩辕的探子来报,凤国的女王率领凤兰军队和白楚白军,一共二十万,他们心里还觉得信心满满,轩辕军队擅战,他们有三十万的大军,有英明决断的世子,军队一路过来,攻无不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沉稳的老将在凤国王后的手下吃了败仗,灰头土脸的回来,对凤国的王后赞赏有加,自叹不如的时候,他们很多是不屑一顾的,轩辕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他们嗤之以鼻。
他们的军队一路过来,在世子的领导下,从未吃过败仗,军队气势如虹,他们绝对乘胜追击,渡过毕罗江,楚王无能,就只剩下南楚,余下便是凤兰两国,凤国女王与白楚结盟,只要他们的军队渡过毕罗江,凤兰没了颜面,到时候天下必定是他们轩辕的囊中之物。
他们兴致勃勃,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信心,越靠近毕罗江,他们心下对岑参的小心谨慎越发的鄙视,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是岑将军高估了传说中的那个女子,而是他们太过高傲自大,轻视了敌人,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毕罗江作为白楚和楚国的天然分界线,这附近虽然比不上营城的繁华,可也是个繁华的小镇,可到却发现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的船只也没有了,更让他们愤怒的是,这四周的树木全被烧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话,就算他们轩辕再怎么骁勇善战,也度不了这浩淼的毕罗江。
“世子,现在可如何是好?”
岑参皱着眉头,一脸愁苦,从上次黑风岭交手,他就知道,这兰国的王后十分极为聪慧的女子,却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智慧,轩辕一路从楚国赶来,不过十天没到的时间,这十天来,轩辕派出了有数十的精锐探子,可到了这里,他们才知道这附近的居民已经迁走的消息,这样的悄无声息,就算是那个凤弦月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做到,一定是和白家的人联手干的,可他们却没有消息,单是想想,岑参就觉得恐怖。
“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还怕一个女人?”一满脸络腮胡子的武将看了脸皱着眉头,一脸无措的岑参,嗤之以鼻,他就不相信,他们轩辕这些铁骨铮铮的男子,居然会输给一个娘们。
轩辕转头看着身后站着的军师季允礼,“你怎么看?”
季允礼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有岑参的忧虑,也不像另外一个武将的轻视,他轻笑了一声,温文尔雅,显的十分淡然,“以白家人的智慧,绝对想不出这样的计策。”
他看了轩辕昊一眼,虽然这样的事实,他们已经不奇怪,但是由季允礼这样说来,心里还是生出了不少隐忧,兰王就是个足智多谋的人,被世子视为最大的对手,他现在又能有这样一个能干的王后,无异于如虎添翼,数日前的轻视和嗤之以鼻消失了彻底。
“若凤王是男儿之身,必能在这乱世主沉浮。”
季允礼说的肯定,她一介女儿之身,不知在这乱世,征服了多少人,他一直呆在轩辕昊身边,比起兰裔轩身边的雷云雷安,他更像是轩辕昊的锦囊,他从小跟在轩辕昊身边,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赞赏,他以前一直觉得他对凤弦月是言过其实,可现在,他才觉得世子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天下间能配的上凤弦月的未必只有世子,而能配得上世子的,能助他完成大业的就只有这凤国的王后,那宁云烟虽然聪慧,却不及这凤国王后十分之一。
轩辕昊赞同的点了点头,从他看到弦月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女子不同寻常,可他终究是错过了,他认为自己做的那些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大业,可到现在他却觉得,正是因为错过了她,他与自己自小的梦想也擦肩而过了。
“军师这话也太夸张了吧?”
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比起弦月带给他们的困境,他们更加相信,他们的世子会带领他们走出困境。
“不就是没船吗?虽然附近的树木都被烧光了,但是我们轩辕有三十万大军,毕罗江距离楚国并不是很远,来回运输树木造船,最多半个月,我们还是渡江的。”
季允礼淡淡的看了鲁肃一眼,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凤国王后此举可谓是一举数的,一箭多雕。”
季允礼躬身走到白战枫身边,温文儒雅,微抿着的唇角上扬,那从容而又淡定的模样倒是有些兰裔轩的风范。
“我们轩辕军队从轩辕出发,一路征战,从未失败,气势如虹,若是乘胜追击,一鼓作气,以我轩辕军队的骁战,虽不能以一抵十,但至少能以一抵三,而现在我们一旦被阻隔在这个地方,士兵的士气比起以前必然会低迷许多,此消彼长,这对我们轩辕是极为不利的,再有,我们后方就是楚国,就算是营城,距离毕罗江也是不远的,但如果我们从远处运来造船的材料的话,就算是能将船造出来,我们的将士便疲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季允礼勾唇,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我们轩辕不像楚国,我们在大陆正中,四面都没水,我们轩辕的军队虽然擅战,但那仅限于陆地上,我们的军队擅水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