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见从宫外飞入两枚银针,同时射中了两只红虫,精确无比。

“是谁?”桑贵妃大怒,浑身内气爆涨,整个衣裙因为身上的真气升腾而在空中飞舞,就连那宽大的袖子也充满了真气。

艾玛……这怡景宫还真是卧虎藏龙!李清瑟看见对方的摸样心生崇拜,这等威风凛凛的姿态是她做梦都想要的,若不是桑贵妃逼着她试婚,她非要拜桑贵妃为师不可。但这想法转瞬即逝,如今当务之急不是武功,是贞操。那银针!?

她赶忙看向怡景宫大厅入口,只见炫丽的紫色如同美丽的极光闪现,一道修长身影在这紫色中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入宫内,那人乌发纷飞,玉面凤眼,面色严肃中带着一些蛊惑的笑意,邪气,狂妄,竟与那如同暴怒的桑贵妃有着七分相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李清玄。

亲爱的,你来得太好了!

李清瑟忍不住在心中喊出这句话,恨不得直接扑到其怀中寻求保护。她不是软弱的人,也不是视危险如享受的人,在危险中有人挺身而出,她为什么要拒绝?

“玄……”她一扫平日里对李清玄不屑与冷漠,眼中满是委屈,面上都是楚楚可怜。

见那紫色身影站定,她便迫不及待地扑到其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玄,人家好怕……”浑身发抖。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有一些恶心,但只要达到目的不破身,再恶心她也愿试着说出来。发抖?不是因为怕的,是因为激动的。看到李清玄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人家都说儿子是妈的克星,希望在这女尊母子身上也能得到验证。

已将银针收入口中的凌尼见到相拥的两个人,浑身一僵,面色白了一下,因为不小心,口中的银针狠狠刺破了皮肤,口中满是血腥。他皱着眉看着两人,口中的痛哪能比得上心中的痛?为什么见到表哥抱着妻主,他会如此难过?与表哥一同嫁给妻主,一同服侍妻主,这不是早已定下了的事吗?

“母妃,别为难瑟儿了行吗?虽然你在大鹏国居住十几年,但你还是不了解真正的男尊国,这里与那桑不同,这里的女子才是弱者,男子是强者!你可以与父皇试婚,因为父皇不在乎贞操,但凌尼与瑟儿试婚,同时勉强的是两个人!”李清玄怀抱着清瑟,对着桑贵妃厉言而语。“父皇已经同意了联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这圆房也是早晚之事,为什么非要现在?”

在李清玄怀中的清瑟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早晚的事,为什么非要现在?

“李清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在意的不是两人有没有贞操,本王要的是国威,是国威!”桑贵妃的声音丝毫没有女子的柔美,暴怒下,就连称呼都变了,说着便飞起一掌向李清玄袭来。

情急之下的李清玄一把将李清瑟推开,专心应战,也是催动浑身内力,瞬时间,整个大厅更是摇摇欲坠。因为两人强劲内力所带的狂风怒吼,墙上挂着的壁画都飞了下来,冲入两人因内力所形成的气流漩涡中,撕拉声音频频,珍贵字画瞬时被两人交错的真气撕的粉碎。

眨眼之间,两人交战数个回合,拳脚相抵,内力想冲,真气碰撞,偌大的厅堂都无法容下如气流漩涡般的两人,整个地面轰鸣,如同地震一般,桌子上的瓷器茶碗一个个破裂,飞起瓷片无数,有些险些砸到李清瑟身上,她赶忙捡起一旁被震开的木制托盘挡住。

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涌现,李清瑟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因为刚刚在桑贵妃击中墙壁的第一下,她就有种感觉这房子变了危房,如今,还真验证了她的话。

因为此时的天花板已经彻底开裂,已有无数砖石瓦砾落下,沙土纷纷如同下雨一般……我靠!这房子要塌!

李清瑟可没心思再观战了,虽然两人打得激烈,难舍难分,但得保住命才能看热闹不是?

赶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发现很难移动半步,桑贵妃和李清玄两人内力皆深厚,这催动内力之战就如同两股龙卷风的交锋,在这狂风之下,李清瑟根本无法移动半步。她胳膊挡住脸颊,防止被落下的砖瓦破相,艰难地向门口移动。

突然,一声巨响,房梁塌陷,直直向李清瑟砸来。

清瑟本就行路困难,如今抬头望见那房梁,面色一白,心知这下她算是气数已尽了,必死无疑!

李清玄回头看到此景,硬生生是出了个漏洞被桑贵妃一掌拍中,“小兔崽子,老子几天不收拾你,还反了你了?”

清玄想说什么,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说不出话赶忙一指李清瑟。

桑贵妃回头,正好见到那房梁落下,直直砸向清瑟,面色一白,赶忙催动内力便向那个方向飞奔,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即便是她轻功再好,也无法能冲过去,不由得大叫不好,因为自己的盛怒竟然要害五公主丢了性命!

人很奇怪,临死之时,看见那巨大的房梁下落竟如同慢动作一般,李清瑟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的双眼正逼着她品尝死亡的恐惧!心脏一下子停止跳动,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飞影闪过,宽带的云袖将清瑟娇小的身子瞬时包围其中,李清瑟隐隐闻到一阵花香,而后便在宽大云袖中陷入黑暗。身子被人抱起,天翻地覆,当那人的云袖飞开,光明再次重现之时,她已经到了大厅外。

睁开眼的瞬间,就见那庞大的宫殿彻底塌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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