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鬼天气,冷得紧,还是这里舒袒。”
高史银大口喝着热汤,那酒只往口中倒,一边拿筷子只是到锅里挑肉吃,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袄,脑袋上也是戴个厚厚的皮帽,原本脖子上还围着皮毛,不过喝了点酒,热气上来,他干脆把脖子上的围皮扯了。
韩仲看着高史银道:“高蛮子,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撘上一个鲜润俊俏的娘们?你家伙过得春风得意啊。”
高史银猛然将碗往桌上一放,里面的肉汤都洒了出来,他叫道:“不要提那娘们了,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还真没说错,我一没银钱,她的脸就翻得比书还快。”
他脸上横肉都在抖动,似乎想起某些让他恨极了的事。
韩仲目瞪口呆,他叫道:“你没银钱了?我记得那日你可是分了一百多两银子,一百多两啊,这么快你就花完了?”
他不可相信地道:“难道你那些银子都花在那女人身上,她那么会使钱?还是她下面镶黄金了?”
高史银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王斗双手握着汤碗暖手,听了二人的话,他只是摇头,余者各人也是一样摇头。
韩朝道:“高蛮子,你没银钱了,你打算怎么办?”
高史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王斗一眼,只是低头不语。他与王斗关系颇为奇怪,似乎想向王斗低头,却怎么也拉不下那个脸面。
王斗笑了笑,提起酒壶给他眼前的杯子续满,道:“高兄弟,不嫌弃我这屯堡简陋的话,便在这里住些时日。只是你的烟墩怎么办?你可是一墩之首。”
高史银大喜,他搓着手,只是向王斗感谢,他道:“王头不用担心,墩内有人看着呢,再说这天寒地冻的,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努力向王斗展出笑容,不过他满脸横肉的样子,那笑容怎么也温和不起来。
半响,他似乎想起什么,他讨好地向王斗道:“王头,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王斗淡淡地说了一声,他喝了口小酒,又夹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高史银神秘地道:“昨晚方家沟被屠了,听闻是西山那帮匪徒做的好事,整个村的老弱妇孺无一幸免,真是惨啊。”
“什么?”
众人都是震动,王斗更是震惊,那方家沟与易庄还有辛庄都是桑干里的村落之一,不过不比辛庄,那方家沟与易庄只是两个小小的村子,住的人户不多,村外面的围墙也颇为低矮,没想到临近年关,他们却是遭了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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