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揭一凤,更策马奔在了谢一科身前,第一个目标都是敌人关注的重点,板凳又岂能让自己敬佩的谢爷,处于最危险的境地?
他同样持铳在手,此时未近距离搏战,他的大铁锤自然派不上用场。他虽然对使用手铳火器不感冒,但不代表他用不好。事实上,揭一凤同样是尖哨营使用手铳最好的几人之一。
铁蹄沉重叩击地面,烟尘中,双方转眼呐喊冲过。
砰砰砰!
手铳声音响动。股股白烟冒起。
人叫马嘶。
揭一凤开了一铳,打中了一个鞑子马甲的马匹,那匹健马一声悲鸣,双蹄腾空,立时将马上的鞑子掀落尘埃,也不知是死是活。
揭一凤瞬间让手中手铳落下,看也不看,右手一抄,鞍桥皮套上的一把手铳,又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个凌厉的黑影。带着忽忽的风声而来,揭一凤头一偏,却是一把飞斧,从他的脑门边飞过。
胯下马匹急速奔腾,揭一凤粗壮四方的身体也起伏不定。
就在胯下马匹腾到最高点,最平稳的一刻,揭一凤手一扬,砰的一声,又扣响板机。
一蓬火光冒起,燧石击发的火星。点燃揭一凤手铳火门内的引药,同时火门的引药,又点燃了铳管内的火药,巨响声中,猛烈的烟火从铳口处冒出。
就见右方三十余步外。一个身上披了三层甲的噶布什贤兵,口鼻之间鲜血溢出。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口。鲜血涔涔流出,他先是愕然,然后露出痛苦怨恨的表情,不甘心地滚落马下。
这鞑子确实不甘心,他征战多年,从步甲到马甲,到巴牙喇,最后选入噶布什贤超哈营,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便宜廉价,不起眼的小小弹丸,夺去了他的性命。
此时的弹丸穿透力虽弱,但动力不小,特别是靖边军的手铳。
这噶布什贤兵被击中时,立时如被揭一凤的大铁锤重重敲中。
巨大的力道传到他的身上,瞬间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口鼻间鲜血都涌了出来,加上重弹又落马,除非他的萨满大神立时降临,否则这鞑子必死无疑。
而这么远的距离能正面击中这鞑子,可见板凳的铳术非凡。
铳声响动,双方互掠而过,不时一个个鞑子惨叫落马,或是身下的马匹被击中嘶鸣。
随着铳声的,还有清兵投掷过来一波短斧、铁骨朵、标枪等物,击中了两翼一些夜不收人马。
虽说手铳是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上发射,打的也是快速移动的目标,距离也远了些,不过这一轮下来,双方的交换还是差距明显。
夜不收中,只有谢一科这边有一战士马匹被标枪射中,将他掀下马去。这战士摔落马后,感觉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不过他不敢怠慢,立时向右方翻滚,险险没被后方过来的友军马匹踏成肉泥。
虽然夜不收等人冲锋时,将剩余的马匹都存放在大丫等人所在,不过因为是雁阵,一匹马接跟一匹马,只前后位略有些斜斜而过,就算后面跟来的友军急紧策马避开,也有撞到落马战士的危险。
幸好他避开了,不过方一起身,一口鲜血就忍不住喷出,己是受了内伤。
不过身处险地,这夜不收不敢怠慢,忍住伤痛,紧急奔到垂死挣扎的马匹面前,取出兵器手铳在手,谨慎地环顾四周后,方从马上包裹中取出一些伤药服下。
又有马子仁那翼的战士,一个战士的马匹,同样被鞑子投来的一把飞斧切中马头。
这马痛楚之下狂惊狂跳,这夜不收难以控制,只能紧急下马。又有后位一战士运气不佳,刚刚扣动板机,一个铁骨朵狠狠击中他的胸口,他胸骨尽碎,狂喷鲜血落于马下。
却是被一个鞑子葛布什贤兵射中。
不过总体而言,这么远的距离,清骑投掷过来的短斧、铁骨朵、标枪等物,大部分都未能扔到夜不收们的马前,或是扔不准。
夜不收受伤或落马的三人。皆尽是后方冲来的巴牙喇或葛布什贤兵造成。
这波冲锋。谢一科等人,却给那些正黄旗的鞑子,造成了十八个人马的伤亡。
其中大部分还是鞑子本人,至少有三成还是巴牙喇与葛布什贤兵。
取得这样的战果,一是谢一科等人打鞑子个措手不及,二是距离离得远,对方兵器失去大部分威力原故。
标枪,铁骨朵等物扔来,肉眼可以瞧见,反应敏捷的话。大可以避开。马上投掷武器,起手速度也略慢些,此时双方距离也远,鞑子投掷过来的精度力道都差。
而夜不收们的手铳。击发速度不用说,加上子弹打出没影,比较难躲,从两翼飞掠,也算是侧射,多少提高了命中率。
三也是手疾的人,开了第二铳的原因。
这短暂的互掠距离,若是反应快,或许可以打出两铳,便如谢一科与揭一凤等人。
谢一科开了两铳。一铳落空,一铳却打中了一个巴牙喇。还有另一翼的马子仁,也开了两铳,不过他两铳都只打中鞑子的马匹,此外也有多个夜不收开了两铳。
反应略差的一些夜不收,高速运动的战马上,就只来得及打一铳,然后双方人员全部经过完毕。
不比靖边军这边受伤的人员,那些中弹落马的鞑子,便是此时不死。日后也包死,而且还将死得痛苦无比。
……
不过那些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