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尔衮认为这些朝鲜人,日本人战力难以保证,如八旗日本,只有内中的武士才能达到披甲兵标准,大多还是层次最低的步甲,那些朝鲜人战力更低了。
不过他们内中的铁炮手还是不错的,他们足轻的“枪衾”战术也有可取之处。
那些朝鲜人弓箭手也不错,他们的箭速飞快,在轻箭的效率输出上甚至超过蒙古人。
最重要的,这些人壮大了旗丁人数,现满、蒙、汉、朝、日四十旗,兵额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人。
……
此次国战,关系到清国能否进取中原,甚至国运存亡,所以满清可谓倾国而出。
满、蒙、汉、朝、日四十旗中,蒙八旗二万三千六百旗丁,全丁而出。
汉八旗三万二千旗丁,全丁而出。
日八旗一万六千旗丁,全丁而出。
鲜八旗一万六千旗丁,全丁而出。
甚至满八旗六万二千旗丁,亦出丁六万人,只余二千旗丁防守盛京,别处城堡村寨,更只有余丁与妇孺守城。
同时多尔衮还传谕自己铁杆科尔沁部,让他们出动旗丁二万人,内披甲兵五千。
还有外藩蒙古敖汉部、奈曼部、喀喇沁部、土默特部等等,他们都需出兵,而且至少出兵丁口数的三分之二,共约有旗丁一万,披甲兵三千人。
如此相加,此次清国共出动旗丁战兵约十八万人。
此外还有七万包衣阿哈随军,推运粮草辎重,搬理缴获,处理杂事等。
这也是必要的,如有缴获,难道还让那些披甲旗丁自己推车挑米?
如遇攻城,甚至让他们自己制作盾车,挑土填壕?
此时八旗大多驻防盛京周边,又实行兵民一体制,军械粮草也大多自备,征集令下达后,他们汇集飞快。特别那些满蒙旗丁,更几乎家家都有马骡,集结速度更快。
只有外藩蒙古各部动作会慢些,他们也将陆续在营州、山海关等处汇齐。
还有随军的包衣阿哈们,也会慢慢汇集,在户部承政英额尔岱的统领下向前方运送粮米辎重。
皇太极当朝时,力主八旗正规化,也在军中实行了一些粮饷制度,虽然不多,大部分人还是自带干粮。但考虑到可能要在山海关等处待几个月,多尔衮认为公中有必要出这笔粮草,正好从朝鲜、日本等处抢来的粮米可派上用场。
而对此次征伐明朝,清国上下个个都信心十足,明国境内,清军唯一惧怕的只有靖边军了,杨国柱、吴三桂等人只能说可作为对手,但谈不上惧怕。
至于流寇,虽然势大,但想必战斗力也有限,毕竟听说他们多由投降的明军组成,而明军是什么德性,他们大清兵再清楚不过。
更妙的是,流寇的注意力可能还会放到王斗身上,这样自己惧怕的靖边军就被缠住了。
大清兵再无后顾之忧,所以就算这次不能定鼎中原,至少也可以好好抢一把,好几年了,明国境内想必很肥了。特别几月后就是夏粮收成,又几月后,就是秋粮收获,更多的物资可抢。
八旗虽然没有兵饷,但每次掳获都有分赏,金银财帛,牛羊人口,茶米油盐,勇敢者还有马匹盔甲赏赐,加上私藏战利品,每次出征各旗丁都是腰包满满的。
所以此次出征,家家踊跃,各城镇村寨,到处是一派子送父,妻送夫的感人画面。
家中丁口多的,余丁们也是踊跃参军,心甘情愿作为辅兵杂役存在,跟随自己的父兄出战。
他们战后虽没有分赏,但私藏战利品却是潜规则,甚至有人盘算多抢几个包衣回来,代替自己耕田种地。
清国上下弥漫着一股狂热雀跃的气息,甚至有狂热分子喊道:“南朝将亡,国朝定鼎,就在今日!”
……
二月二十日。
这几天源源不断的兵马汇集到盛京,特别二十日这天,盛京城北的演武场旌旗如海,几乎每隔一刻钟就有一批军马汇集过来。
他们按各旗阵列排列,八旗满洲正黄旗,八旗满洲镶黄旗,八旗满洲正白旗,八旗满洲正蓝旗,八旗满洲镶白旗,八旗满洲正红旗,八旗满洲镶红旗,八旗满洲镶蓝旗。
他们以牛录合为军阵,然后每个牛录又单独列为小阵,他们肃然而立,器械精良。
他们每个普通的士兵都有头盔与镶铁棉甲,个个髹漆的铁盔,汗渍斑斑的对襟泡钉棉甲,乌黑高尖的盔顶红缨飘扬。他们身边都有马匹,有人甚至不止一匹,马上长短兵器具备,皆以粗厚沉重为主。
马上又有盾牌,巨大的满弓,装满重箭轻箭的箭囊等。
他们个个眼神残忍而暴戾,充满百战沙场的自信。
这些是普通的步甲,又有马甲,个个身上披着两重甲,纯铁甲外面罩着厚实的绵甲,防护更加精良。他们中达壮、拨什库级的军官,皆是盔上黑缨,背上插着方二尺的小旗。
他们身着三层重甲,也就是除了绵甲铁甲外,最里面还有一层锁子甲。
最后就是由各旗巴牙喇纛章京掌控的巴牙喇兵了,他们个个背上插着斜尖的火炎旗,手上马边无不是沉重的重武器,狼牙棒,虎枪等等。他们使用的大梢弓也普遍是十二力弓。
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按弓力算的话,合后世的磅数差不多是158.7磅,被射一箭不死肯定重伤。
他们是各旗中最精锐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