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见状,不由皱眉:“怎么不说话?难道还有什么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吗?”
青杏忙摇头:“当然不是,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文采菁愈发不解,“案子都已经破了,又都是这府里的,你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听说吧?”
当不是没听说,只是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那人的事,侯爷既然瞒着姑娘,定是有侯爷的用意的,她总不好多嘴吧?当然更不能说不知道欺瞒姑娘。
青杏轻咬着唇,犹豫不决很是为难甑。
对于青杏的沉默,小福很是不解,府里头都传开了,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有那么难开口吗?
于是,她就自个儿说了:“其实就是那个六儿下的手。”
“六儿?”这个名字听着倒是听耳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了伙。
“就是在小世子院子里头伺候的丫鬟六儿。”小福说。
文采菁这才想起那晚曾在桦哥儿院子里见到的那个丫鬟,挺意外:“怎么会是她?”
小福便将她从外头听来的闲话娓娓道了出来:“听说她娘原本是负责厨房的管事嬷嬷,好像是夫人刚接手府中中馈的那会儿,为了把自己的人安插上去,寻了个由子将人杖毙了。六儿那个时候虽然还小,却把这仇记上了,这不一找到个机会就下手了。”
“原来还有这事儿……”文采菁嘴上应着,心里头却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且不说,都十年了,就算真的要报仇,以前不可能一点机会都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巧的实在有些过头了,而且,以方佩芸那么谨慎的性子,怎么都不可能会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放在自个儿心爱的儿子身边吧?
沉吟片刻,她问:“怎么发现是六儿的?之前温大人可是调查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结果……”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起琳姑娘。”小福兴致勃勃继续道。
文采菁挑眉:“这跟琳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自打夫人过世后,琳姑娘不是就搬来了安平侯府照顾小少爷了嘛。一天在给小少爷擦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小少爷身上有淤青,明明前一天还没有的。她也没动声色,只当这回事儿,平日里看顾的时候却更加小心起来。终于三天后,发现六儿趁着一个人在屋子里头看着小少爷的时候,偷偷掐小少爷,一边掐嘴巴里面还一边不住叨叨‘你怎么还不死’这样的话,琳姑娘立刻就冲进去把人揪住了,然后报了官。六儿见藏不住,就一股脑都招认了。”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多亏了琳姑娘了。”文采菁感叹一声。
“可不是,侯爷还说要一定要好好谢她呢,说随便她提什么要求都成。”小福说的正在兴头上,也没顾忌,什么都说了出来。
听着后头的话貌似不对,小喜帮掐了她一把提醒。
小福这才反应过来,忙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背心已冒出一层汗珠来,满心忐忑的小心翼翼看文采菁的脸色。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以为然,文采菁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对,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若真的只是这么简单,谌瀚没必要对她三缄其口,情绪也不至于那么低落。这个六儿或许涉案,但绝对不是主谋。那主谋是谁?阖府上下,谁会让谌瀚又如此大的反应?老夫人?或者……难道是她?
她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但转念一想有觉着不大可能,就算她并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和善,但也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心狠手辣吧?
她询问的看向青杏:“真的只是这样吗?”
青杏无奈笑笑:“他们都这么说。其实,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姑娘还是等侯爷回来再仔细问吧。”免得说错了话惹得姑娘胡思乱想,姑娘现在可是双身子,得平心静气才行。
文采菁“嗯”了一声,便没再多问,只等着谌瀚回来再做细问,这回,她可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去了,非要问个清楚才行。
可是这一等,却是等到天黑都没见人回来,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吃过晚饭,青杏伺候她睡下:“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才回来,姑娘你还是别等了,先睡吧。”
文采菁却摇摇头:“没事,还是再等会儿吧,反正白天睡多了,现在一点儿都不困。”
青杏见劝不住她,只好作罢,捧了个针线篓子,坐在一旁陪她。
文采菁随手拿了本诗集在那儿瞎翻,翻了没一会儿,就无聊的脸皮开始打架了,很快,她脑袋一耷拉,就睡着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昨个儿久等不着的男人这会儿已经躺在了她的身旁,大手贴着她的肚子搂着她,睡得正熟。
想翻个身,她动了动身子,却不想,才一动,就惊醒了身后的男人。
“醒了?”谌瀚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许是刚醒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嗯。”文采菁应了一声,转身看向他,笑着摸摸他的脸,问:“被我吵醒了?”
谌瀚抓了她的手凑到嘴边啃了一口:“没有,早醒了……”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等你好久。”文采菁缩回手问。
“等我?怎么啦?有要紧事?”谌瀚奇怪问她。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文采菁一边抓了他的手指头把玩,一边道:“我就是想问问我那个案子的结果,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