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需要想事情,你们只需要想着怎么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
“谁跟我走,就不愁荣华富贵。谁不跟我走,我就让他跟苏祥生走。”
台下寂静无声
“既然大伙儿都愿意跟着我,那就开始操练。”李默涵一挥手里的鞭子,开始打磨这支由老兵、农民、小市民、旷工和地痞组成的队伍。
负重长跑、蛙跳、俯卧撑、匍匐前进,翻过墙壁、走独木桥、枯燥到蛋疼的站军姿等等,甚至从满是屎尿的地上爬过去,李默涵总有各种折腾人的办法。手下们还必须无条件服从,谁要是不听命令就要受罚。
受罚的内容也简单,加倍的训练或者收拾铺盖滚蛋。只几天功夫,就有三十几个人吃不了这苦退出了。但随着训练时间的增加,受处罚的人反而越来越少,一是因为训练时间久了,素质有所提高,二是怕李默涵的处罚,他们都知道,李默涵说啥就得听啥,否则没有好果子吃,至于为什么要听李默涵的?李默涵说的合不合理?这些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他们要做的只是服从。
由于这支队伍的人员构成问题,李默涵认为跟他们讲民族大义什么的都是白搭。只有用丰厚的物质奖励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威压,才能把这支队伍打磨成一柄杀人的利刃。
因此,李默涵在队伍里推行一长制,军队里上下等级森严,没有军事民主,强调下级绝对服从上级。这种思维虽然限制了下级主观能动性的发挥,但在作战经验并不算太丰富,战斗骨干比例偏少,战斗经验不足,各级军官实际指挥能力不足的情况下,还是能起到坚决贯彻上级意志的作用,士兵在作战时往往异常勇猛,死战不退。这种刻板的方法非常容易完成训练,并结合等级思想的军制,恰恰能打造一支执行命令坚决易于控制的军队。
现在李默涵是需要的是执行命令刻板但愚忠且能死战不退的军队来忠实的、绝对的执行自己的命令,并无条件遵从他的意志,而不是一支“文明之师”。文明、民主这种东西,等以后有空再说。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1913年,这一年的年初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是德国卓越的天才战略家阿尔弗雷德冯施里芬逝世。
第二是以白朗为首的农民军发展成为六七百人的军队,在河南西部地区来回驰骋,名声大振。
第三是李默涵和高祥成功破解了苏祥生的账户密码,从天津的怡和洋行取得了苏祥生多年的存款,连本带利一共四十万三千多块。这让李默涵很高兴,他立刻用马迁安和高祥的名字在怡和洋行开设账户。马迁安和高祥的账户各存入五万和两万大洋,其余的自然全部存入李默涵的账户。另外,李默涵还取了一万大洋的现金,准备回到焦作给手下们发第一笔“富贵”。
离开紫竹林怡和洋行,李默涵叫了一辆马车,这是一辆欧洲箱式四轮马车,车头有两个电石灯,车夫是一个穿着西式衣帽的中国人。
“先生,去哪儿?”车夫向李默涵行脱帽礼,并为他拉开车门
“德国租界礼和洋行。”李默涵大模大样地上了车,又招呼高祥一起上车。和东家同坐一辆车,让高祥有些受宠若惊。
德国租界紧挨英国租界,所以片刻之后,马车就出现在大沽路德国礼和洋行的门口,礼和洋行的门面很大,门口站着****侍应。
他们见李默涵西装笔挺的从马车上下来,便立刻迎了上来,礼貌地引领李默涵进了会客室。
“先生,您喝咖啡还是茶?”一个侍应带着职业性地微笑
“咖啡。”李默涵说
“哦~不用了。”高祥摆了摆手
“好的。”侍应出去了,片刻之后一杯咖啡就送到了李默涵面前。
不多时,一位金发碧眼,身高一米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礼貌地向李默涵打招呼,“尊敬的先生,我是礼和洋行的经理吕贝克。我们礼和洋行是德国克虏伯炼钢厂、汉堡轮船公司、蔡司光学器材厂、伊默克化学原料、也得西拉医疗器材、瑞典卜福斯炮厂、美国古特立汽车公司、英国司端尼油厂的总代理。有什么是能为你效劳的?”他的中文带着浓浓的欧洲腔。
李默涵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闻了闻,然后微笑着说道:“我姓李,听说贵公司经营的军火十分有名。”
吕贝克松了松领口,在李默涵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德国的军火是世界一流的,不象英国佬和法国佬的那样华而不实。”说罢,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中国侍应拿来一个文件夹,双手送到李默涵面前。
吕贝克说道:“这是报价单。”
李默涵没有接,一旁的高祥赶紧接过文件夹,然后再递到李默涵手里
李默涵大概翻了翻,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来购买军火的,我是来购买机器的。”
“哦。”吕贝克有些小失望,要知道军火生意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近代中国可算得上是军火进口的大国了,从清末的时候开始,一直到20世纪上半叶,由于清王朝的覆亡和民国的先天不足,国内政局的持续动荡,地方政权和军阀势力迅速形成恶性膨胀之势,军阀割据、群雄纷争的混沌社会,必然造就了当时中国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进口国,就如同今天亚非那些战乱频仍的国家一样,几乎成了当时西方列强最重要的军械军火倾销巿场。
据史料记载,清宣统3年中国净军火入口的总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