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见主子问话,赶紧道:“那姑娘说身子已经好了,不用照顾了,所以奴婢就回来了。”
吴铮点头道:“是吗?我去看看。”
小芙见主子转身要去锦衣屋里,连忙阻止道:“公子爷,这个时候你不用过去,她应该不在屋里。”
吴铮听小芙这么一说,纳闷道:“怎么?”
“这两天她都跑去厨房帮忙,这个时候估计也在那边呢。”小芙道。
“是吗?”吴铮听丫头这么一说,不由信步走向厨房。刚踏进厨房小院的门口,就见锦衣手里拿着斧子在劈柴。他没想到锦衣居然会在这里干这种粗活,不禁皱了皱眉走过去道,“姑娘,你重伤初愈,怎么能干这种活呢?”
锦衣停了手里的斧子,抬眼看见是吴铮,说道:“我已经好了,没事的,吴公子不用担心。”
吴铮看见小丫头出来,转而问她道:“王大叔还没回来吗?”
“嗯,王大叔走的时候好像很急,跟夫人告了好几天假吧,不过想来应该快回来了。”小丫头道。
吴铮点了点头,见锦衣依旧故我地拿着斧子劈柴,想来劝她是劝不下来的,只好出了厨房小院,去见母亲。
“娘,你知道那位姑娘这两天在柴房劈柴的事吗?”吴铮见到母亲后道。
“劈柴?”吴夫人诧异道,“你说她在厨房劈柴?”
“嗯,”吴铮眼见母亲不知情,说道,“听丫头说,她这两天都在厨房帮忙,身体才好,居然在那里劈柴,我看那一堆柴都快被她料理完了。”
“她前两天来跟我说,说她不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住。”吴夫人道。
“娘。”吴绮帘迈步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
吴夫人看了一眼女儿。感叹道:“我们在说铮儿救回来的那位姑娘,她因为觉得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过意不去,所以这两天都在厨房干活。你看你,整天疯疯癫癫地往外跑。你瞧瞧人家,多懂事。”
吴绮帘听母亲一味夸赞一个外人,秀眉一扬道:“她是不是比我要大?要是这样,当然该比我懂事了。”转念又嘀咕道,“不过这么看来。她倒也不让人讨厌,还懂得报点恩。”
“铮儿,你待会儿去跟她说让她不要再干了,一个姑娘家,怎能干得了这种粗活。”吴夫人道。
“娘,她要做就让她去做好了嘛,我们救了她的命,就这么干一点活算什么。”吴绮帘不等兄长开口,便道。
哪知吴夫人却道:“救人又不是贪图人家的报答,你这丫头真是。”
“娘。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她说的。”吴铮道。
次日,锦衣来到厨房帮忙,见那个劈柴的大叔已经回来,自然也轮不到她干这活了,可谁知丫头厨娘等人见了她,都说公子爷交代了不让她干活,死活不再让锦衣的手再碰一下厨房里的活。锦衣却不知吴铮遵从母命,本来是想亲自来劝她的,细想一下觉得劝她也并不一定就会见效,于是向厨房的下人交代了。这样一来,就是想干也干不成了。
锦衣没办法,一番沉思之后,打定了主意。来到吴夫人屋里,说道:“夫人,我有个请求,还希望夫人能够答应我。”
“什么?你说好了。”吴夫人道。
正在这时,锦衣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见吴铮跨进门来。遂施了一礼,然后对吴夫人道:“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可要让我继续在府上打扰,我又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夫人安排一些活给我吧,要不在夫人身边听使唤也成,让我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我也能安心一点。”
“哇,好热闹啊!”吴绮帘这会儿居然跟吴铮两人前后脚进来。她一进来就走到吴夫人身边,向着锦衣看去。这一看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她就是哥救回来的那个女的吧,长得倒挺好看的。”她本来想说长得真好看,想到这样一说,不就是自己在贬低自己了吗?所以才临时稍稍改了口气。
锦衣眼见带着明朗笑意的少女,听她叫吴铮哥,想来应该就是这家的小姐了。果然吴夫人当即介绍道:“这是我女儿绮帘。”
锦衣连忙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吴小姐。”
吴绮帘虽心性活泼,但见到恭顺有礼的锦衣,倒也心里喜欢,遂向她笑了笑。
吴夫人不再去理会女儿,看着锦衣重新拾起了刚才的话题:“刚才你说要来我身边听使唤,这个我还没法答应。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家世,如何能够随便把你当丫头使。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过意不去,安心住着就是了。对了,听说你在厨房劈柴,那种活是男人干的,你重伤初愈,如何干起这种粗活来。”
“是啊。”吴铮在一旁道,“你如果真要感觉过意不去,那就养好身子,恢复记忆,这样不是更好?”
锦衣蹙眉道:“可我直到现在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夫人,如果你不让我做点什么,我真的会寝食难安的。”
听锦衣这么说,吴夫人跟儿子对视了一眼,一时三人都不再说话。
“原来你们为了这个事情为难啊。”吴绮帘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欢快地道,“我倒有个主意。”
“你倒说说看。”吴夫人笑着看向女儿,脸上带着打趣的味道。
“我们不是开有药铺吗?让她去药铺帮忙不就好了?”吴绮帘笑着道,她为自己能想出这个点子而脸上颇为得意。
“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能抛头露面去药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