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锦绣便觉腹中疼痛,她趴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捧着小腹开始**,然而痛感却越来越强烈。她哀嚎出声,蜷着身子在地上翻转着,口里直喊:“**奶……我……错了,求您……行行好,饶恕……奴婢……”
素素挥了挥手,把不相干的几个丫头婆子打发了下去,看着在地上被疼痛蹂躏扭曲了身子哀求她的仇人,素素的脸上是无动于衷。
隔日,杜夫人问起锦珠,问她身体好些了没,请大夫瞧过了没有。
“瞧过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吃了药还是没见怎么好转。”锦姗谎说道。
这时,杜云柯过来,杜夫人瞧见了欢喜。杜云柯见太太身子渐渐好转,精神也佳,也感到开心。
云柯走后,杜夫人心有所感,不禁道:“柯儿倒是每日必来向我请安,心里还挂着我这病。”说着她摇了摇头,“却不知芳儿在忙些什么。”
锦姗在一边听了,心想大奶奶诸事不理,能忙什么呀,即便再忙,还能连请安问病的时间都没了?即便真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啊,这晨昏定省可是关乎伦常孝道的大事,什么都可以没有时间,这个可以没时间吗?
锦姗心里想的其实也差不多就是杜夫人此时心里所想,她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是那些许失意的脸色和不经意地一声叹,还是把她的真实心情泄露了出来。
斜阳西下,很快天黑了下来。
到了晚间,锦芝替杜青鹤揉捏着肩,一边又抽空在旁边几案上拿一粒果子,喂进杜青鹤的嘴里,杜青鹤很是享受。
“老爷。”锦芝娇嗲地轻喊了他一声。
“唔。”杜青鹤正闭目养着神,听锦芝喊,应了一声。
“老爷,太太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的。”锦芝说道。
“嗯,怎么了?”杜青鹤道。
杜夫人总是卧床病着,杜青鹤也少去看她了。
“今天我去服侍太太的时候,太太跟我说起,说大夫交代了要静养,可是她总觉得在这边诸事烦心,根本清静不了。”锦芝娓娓说道,“太太还说她的身子之所以总不见大好,恐怕就是没得清静的缘故。”
杜青鹤听后,说道:“现在不是由素丫头全权打理家事吗?我也交代她不用费心家里的事,只要静心养病就成了,怎么还会觉得不清净。”
“话虽这么说,但是太太就是觉得,在这边清净不了。也许,生病的人总是格外敏感吧。”锦芝道,“所以太太说,她想要搬到沉香阁去住。”
“她要搬到沉香阁去?” 杜青鹤一听这话,意外道。
锦芝道:“太太一心只想快些好起来,她说沉香阁那边僻静,利于修养,估摸着身体能够好得快一些。太太还说,把晨昏定省的也都暂时免了,省得受滋扰。”
“嗯。”杜青鹤听后也觉有些道理,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太太这么说了,那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见老爷同意了,锦芝暗暗欢喜,她记得素素说过,这事本来也不用非要告诉老爷,但是能得老爷的默许,还是有一丝必要的,毕竟这样一来,事情也能过渡地更顺当自然些。
想到欣喜处,她扑到了杜青鹤的怀里:“老爷,天色晚了,早点歇着吧。”
“好,好……”杜青鹤温香软玉抱满怀,呵呵笑着,和锦芝暖帐里面度春宵去了,帐子里传来锦芝娇声嗲气的说话,“既然太太想要清静,想必也是不乐意老爷去打扰的,老爷暂时也别去了,太太若是有事,自然会让人来支会老爷的。老爷,妾身会帮太太伺候好老爷的。”
“好,好,都听你的。”
屋子里传出两人的笑语。
次早,锦珠过来太太屋里,她歇了一天,打算过来伺候着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却被锦姗拦在了太太的寝屋外,听到的竟是锦姗的一句“你不能进去”。
“锦姗,你干什么不让我进去?”面对锦姗的阻拦,锦珠奇怪道。
“太太说不想见任何人。”锦姗道。
锦珠一愣,更加奇怪,她不明白太太为何会交代说不想见任何人,心想太太即便不打算见人,可自己是太太身边的人,怎么能一样,遂道:“可我是来服侍太太的啊!”
“总之你不能进去。”锦姗还是咬住那句话。
“锦珠。”正在此时,响起了素素的声音。
素素来到杜夫人这边,看见锦珠站在门口和锦姗纠缠,于是喊了她一声。
招呼锦珠去了边上厢房后,素素坐了下来,看了看锦珠,素素说道:“锦珠,不是不让你进去,而是太太说要静养,现在既然有锦姗在那里,你就别过去了。还有。”顿了一下,素素脸上露出郑重之色,说道,“太太说,她要放你出府。”
“什么?”锦珠乍听这消息,诧异道,“太太说要放我出去?”
“没错。”素素道,“太太昨天跟我说,你在府里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她,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恪尽职守,上上下下,众口皆碑。如今,你年纪也大了,为了不耽误了你,决定发还你契书,放你出去。太太除了有恩赏你的银两之外,还给你备下了一份嫁妆,你出去之后,必然能觅得一户好人家,从此衣食无忧。”
锦珠乍闻好消息,也觉惊喜,只是这消息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又有那么一丝疑惑:“可是,太太怎么之前并没有跟我透露过。”
“太太也是这两天才起这念头的,头先是还没有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