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漂亮,肯定名贵!”锦玉也看得赞不绝口。
“我和锦玉两个人十一岁就到府里,现在都五六年了,也没有主子赏过这么名贵的首饰。”锦浣钦羡地道,“锦衣,你可真能干!”
锦衣微微一笑道:“哪里是我能干,只是姨娘宽厚仁爱,对下人奴婢格外垂青罢了。”
“那姨娘怎么只垂青你啊?”锦玉笑道,“你可别过谦了啊?姨娘不但提携了你,还赏了你这么名贵的玉簪,看来,我们今天可得好好地祝贺你了!”她拿过锦浣手里的玉簪,把锦衣拉到镜子前坐下了道,“来,我给你戴上试试。”
锦衣坐稳了身子,任由锦玉将簪子簪进了自己的发髻。莹润的肌肤配上温润的玉簪,更是相得益彰。锦玉在边上看了直叫好:“你的肤色再配上这玉簪,当真更加光鲜出彩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门外响起锦兰的声音,“果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说着话,人已经进来,看着锦衣一脸的欣赏。
“只一支玉簪,就能衬托得这么美!真是让人不得不嫉妒。”锦玉笑着道。
“好了!你们别再夸了,再夸下去,我们怎么活?”锦浣嘟着嘴道。
其余三人相对而笑,四人又品评欣赏了一番簪子。
隔天,杨氏忽然对锦衣说太太要见见她和她抄的那部佛经。
跟着杨氏和锦屏来到荣殊院见到了杜夫人,杨氏请过安后,锦衣跟着锦屏也福身为礼:“奴婢给太太请安。”
杜夫人看着锦衣道:“听说你帮你家姨娘抄录佛经了?”
“是,”锦衣谦虚道,“奴婢只是随便认了几个字,写得不好。”
杜夫人随口道:“把册子拿过来我瞧瞧。”锦屏将手里的册子交给了过来接手的锦珠,锦珠又回身呈给了杜夫人。
杜夫人翻开册子,顿了一下,然后一页页地慢慢翻阅了一回,说道:“随便认了几个字就能抄成这样,那要是再多认几个,岂不是要胜过主子了?”她把册子一收,让锦珠接过了重新交还给了锦屏,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坐下吧。”从锦珠手里接过了茶盏喝了一口。
“谢太太。”杨氏坐了下来,锦衣跟着锦屏立身到杨氏身后。
“我呢,一向是赏罚分明的人。”杜夫人看着锦衣道,“既然上回你为表小姐作了人证,那么我肯定是要赏你的。锦珠。”
锦珠端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件秋香色碎花比甲,她看着锦衣道:“还不快过来领赏?”
锦衣犹豫了一下,走到锦珠的面前,却不去接赏,双膝跪下了道:“太太,奴婢谢过太太赏赐!只是奴婢觉得上次的事情,奴婢实在谈不上什么功劳,真的不敢领受太太的赏赐。”她心里一再为这件事烦恼,最怕的就是提到这件事情,没想到今天太太居然又当着姨娘的面旧事重提,还打赏自己,这叫姨娘心里可怎么想?想到自己主子现在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她赶忙加以推拒。
“既然赏了,你就受着。”杜夫人的脸上已经开始晴转多云,阴沉开来,“你拒收我的赏赐,难不成是想和上次的事撇清?”
“奴婢不敢。”锦衣赶紧请罪。
锦珠依旧把托盘端到锦衣面前:“接着吧。”
杨氏在一边道:“锦衣,既然太太有心赏你,你还不赶紧接了?”
锦衣听得姨娘开口,迟疑了一下,只得接过了道:“奴婢谢太太赏赐。”
“起来吧。”杜夫人云淡风轻地道。
锦衣站了起来,退到了杨氏身后。
杜夫人又和杨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杨氏告退。锦衣刚准备跟着杨氏出来,就见小丫头一掀帘,杜云柯走了进来,锦衣和他一对视,慌忙垂了眼帘低了头。
杜云柯向杨氏请了个安,杨氏也随口说了句“大少爷来了?”,随后抬脚出去。
杜云柯匆匆瞥了一眼跟着杨氏出去的锦衣,之后去向杜夫人请安。
从太太屋里出来,锦衣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向杨氏告罪,踌躇着道:“姨娘,奴婢……奴婢其实……”
杨氏又岂会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总放在心上了。不要总把你姨娘看得这么小家子气。”
锦衣见锦屏向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也在告诉自己不要在介怀了,遂把心放宽下来。
由于锦衣几乎没出过沁芳园,对于府里的路径不熟,杨氏遂让锦兰出来跑腿的时候也带上了锦衣。两人走在卵石路面上,锦兰遥遥一指道:“看见了没?那边就是大少爷的凝辉院。”
锦衣愣了一下,当听到大少爷三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全神贯注了。这时望见他院落隐隐一角,心里便有一股莫名的思绪在心里涌动,原来,大少爷就住在那里。转过弯来,她还在边走边频频回首相望,忽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幸好被锦兰扶住。
“小心点。”锦兰扶稳她道,“怎么走路不看前面,冒冒失失的。”
锦衣脸上一红道:“想着多认点路,却忘了看前面。”
锦兰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
扶着九曲回廊,穿过几处亭台楼阁,锦兰又指着一座院落道:“那是表小姐住的沉香阁。”
“表小姐也有单独的院落?”锦衣道。
锦兰压低声音道:“太太很疼表小姐,所以就单独辟了一座院落让她住喽。”
“原来如此。”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