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一转身,把他吓了一大跳。
“卫生间在哪里?我要洗澡!上厕所!”
切!我就说你姚晓陶是逗我玩呢?就凭你那出土文物一样的思想,还能红杏出墙,投怀送抱?就是没事拿我消遣!
苏铁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一片雪白的世界映入眼帘,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瓷砖,白色的地面,尤其是一个超大的白色浴缸吸引了她的目光。真的是好大啊!游泳都可以了。晓陶摇摇晃晃走到浴缸面前,伸开双臂,歪着头伏在浴缸的边缘。啊!冰凉的感觉舒服极了。一个花瓣一样的水龙头,晓陶一掰,哗哗哗地流出了热水。
“我要泡澡,我要洗泡泡浴。”
“不行!”苏铁斩钉截铁地说道。
“干嘛?这么小气?就让我洗一次嘛,能浪费你多少水呀?”晓陶耍赖了。
苏铁扶起她:“你现在喝多了,自己洗不了的,危险!还是淋浴吧!冲一下就休息了!乖!”苏铁柔声地劝她。
晓陶不说话了,苏铁的一句“乖!”直接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十几年了没人这么叫她了。当年还是爸爸……
苏铁调好水温出去了。
打开花洒,细密的水花自那些细密的小孔pēn_shè而出,让晓陶想起了少年时宾馆的那一夜。那一夜,苏铁也是这样守在外面,然而时过境迁,人还是那个人,心情却再不复从前了。
纤纤细指抚摸着殷殷红唇,火辣辣地疼。晓陶回味起刚才的那个吻,心脏还是砰砰地乱跳,没了节奏。
如此温柔的一个吻,让晓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唯一亲吻过她的那一个男人,那个新婚之夜温柔细腻地吻了她一次就再也没碰过她的人。
那一夜,他抱着惊慌的她,温柔地吻了很久,她的心里竟是生生地疼!他搂着她,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慢慢地脱下来……
想起曾金凤结婚前几天偷偷和她说的话,晓陶紧张极了。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闺房之乐,晓陶在心底骂了苏铁几百遍,说什么给她普及性教育,其实却还是在逗她玩,原来怀孕不是对手掌,而是……真是找打!
由于季刚的腿不方便,曾金凤还告诉她了一些特殊的方法,更让她羞得抬不起头。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曾金凤见晓陶一直低头不语,忽然不耐烦起来。晓陶只好点点头,希望她能就此打住,再不要说下去了,头垂得更低了。
曾金凤却摇摇头瞪了她一眼:“蠢笨!孺子不可教也!”
季刚是温柔的,从始至终是都温柔的,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她裸?露的肌肤,她竟然生出一丝嫌恶的情绪。可是她知道这是新婚之夜,一个丈夫在行驶他的权利,而她做为一个新婚的妻子必须配合。
她紧闭着双眼,努力不去想另一个人的面孔,可是那张邪魅的娃娃脸就像魔鬼一样忽闪着长长地睫毛,始终在她眼前晃荡——对不起,苏铁!
季刚的双手抚摸着她高耸的双峰,眼神却有些饥渴了,他吸~吮着那顶端的蓓蕾,像尝到了花蜜的香甜。良久,突然,他使劲一推她,吼道:“去客房睡去!我不习惯别人和我一张床!有事我叫你,再进来!”
她不明所以,只好按照他说的去做。慌乱地穿上衣服,她逃也似的离开卧房,心里竟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