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氏宗虽然上了战场,不过却没有亲自上前与敌人博杀,而是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战局的变化,由于在麾下军势的冲击之下,有十数名僧兵倒了下去,所以只要再加把劲就可在敌人防线上破开口子,只要能冲近去就胜利了。
不过当敌人从前方战场调拨的援军一到,原本已经稀疏的防线又重新凝实起来。而随着敌人援军的到来,原本已经翻入寨中的十数名足轻,再稍做抵抗之后,都无一例外的倒在敌人的稚刀之下。
“织田军后退!”氏宗原本想凭借麾下高昂的士气一股作气攻入寨中,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只得命令正在进攻的军势先退下来,执行第二套方按。
而当麾下军势一退,寨中敌军立刻暴发出了欢乎声,尤其是足利军,叫的更是响亮。不过他们也不想想,高山氏宗如果就这样轻易的退走,那还是高山氏宗吗,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去深思的机会了。
当城外足轻刚一退开不到五米,便见在营寨几十米外,百名重藤弓足轻早已拉弓搭箭准备完毕。
“射击。”随着大宫景连一声令下百支利箭朝敌军呼啸而去。
由于僧兵与足利家防备不及,顿时便有十数人倒在地上,更有甚者,还没等他们欢呼完,利箭便已经射入口中,从后脑穿出。
而还没等他们惊醒过来,又一轮箭雨倾泻而下,只是三轮过后,营寨三米内便已经没有活人了,这到不是因为敌人都被射死了,而是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所造成的。
重藤弓足轻并不是不想多杀些敌人,如果他们第二轮,第三轮其射,每次都稍微往后一些的话。那么将会有更多的敌人倒下,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给田中胜介所率领的长枪足轻创造机会罢了,而这当然离不开高山氏宗的授意。
田中胜介见敌人为了躲避箭雨纷纷后退。当然也不会防过这绝佳的机会,当第三轮箭雨刚一停,他便带着麾下长枪足轻又冲了过去。
长枪足轻离寨墙不过四五米远,当他率领军势冲到前面,敌人才刚从惊慌中恢复过来,而当他翻入寨墙之时,敌人才刚刚上前。不过随着他的进入,越来越多的长枪足轻也翻了进来。
田中胜介就地一滚,夺躲过砍下来的稚刀,麾下足轻则是随手从地上抄起武器,跟随田中胜介一起向寨门方向杀去,不过由于僧兵很快围了上来,后面的军势在想翻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只能看着田中大人与那二十多名足轻被敌人围困正中。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隔着寨墙多给敌人造成一些损伤。
田中胜介可不管那么多,而且他知道自己与翻墙而入的那二十余名军势并不是孤军奋战,所以没有一丝恐惧。依然有条不紊的朝城门方向杀去。
他的思想完全是正确的,当他们翻身进入敌营的同时,大宫景连也已经率领麾下快速来到寨墙十多米外,他们刚一站稳,便不停的向足挡田中胜介去路的敌人射击,十多米的距离对重藤弓足轻根本就等于是没有距离,而且他们射击的对象,大多离田中胜介等人有几米远,所以根本不会造成误伤。
而在这样的打击下,前来挡路的敌人也随之越来越少。虽然他们也是僧兵,不过还不像延历寺僧兵那样狂热,生命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至于足利家军势,不说也罢。
“不能在让敌人的弓足轻再继续射击下去了,将军大人。你率领麾下快去将他们击溃,本座来缠住敌人,若是本敌人破开寨们我们都得完蛋,快去。”
见形势已经危急,那名住持已经顾不得足利义昭是什么身份了,他见足利军还在消极的守在寨墙内,动作僵硬的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不由连忙说到,而他除了派僧兵前去接替其防守,自己则是亲率僧兵挡在田中胜介的去了,延缓其靠近城门的速度。
足利义昭心中大怒,自己好歹也是将军,竟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住持使唤来使唤去,这成何体统,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等战后,他便率领足轻离开,所以本不想回应这无理的要求。
不过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自己不是正愁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吗,现在到是个好机会,正在进攻的织田家长枪足轻大多已经被僧兵缠住,自己和不趁此机会逃离此地,现在战势还没有结束,织田军恐怕也难以分出军势来追自己了。
想到这里,足利义昭心中有了决定。并立刻命令道:“足利军听令,随我杀出城去,将敌人弓足轻歼灭。”
其麾下那些毫无斗志的足轻听完,只得与僧兵换防,来到寨门前,准备冲杀出去。
足利家的家臣们没想到主公竟然想要逃跑,所以在他们看来,此刻由足利军出城那是不明智的,麾下那些足轻在寨中,凭借自己等人的威慑,还能被镇住,可只要出城与敌人一交上手,那么不出一时三刻必溃无疑。
只听京极高吉连忙劝道:“主公,此时不可出去迎战,不然本家恐怕就完了。”
“是啊主公,属下觉得还是说明情况,让僧兵出去吧,这样还有些获胜的希望。”
“你等不必多说了,出城之后不要去管那些足轻的死活,紧紧跟着我便是,你等可听清楚了?”说完足利义昭来到寨门内,大声命令道:“出城,随我与敌军一战。”
由于织田军此刻正与敌人纠缠,寨门处的人手不足,所以足利军很顺利的便从城中冲了出去。
不过